谭梓陌这才注意到后面的患者家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连忙移了移身子,让出位置。 “你们俩这是?”患者家属看了看他们牵在一起的手,不由得皱起眉头,连自己闺女的病情都忘记问了——前面不是还说在等自己闺女的吗? 阮季愣了一下,难道不应该是问患者情况怎么样了吗?她早就想好该怎么说了,就等着他发问呢。 还是谭梓陌最先反应过来,伸手将阮季搂在怀里:“我老婆,我说过我在等她的。” 患者家属点了点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问道:“那个,我闺女没事吧?” 一直站在旁边看戏的肖默城憋着笑,诚恳地说:“手术很成功,不过还需要观察,问题应该不大,您可以放心。” 既然肖默城已经接话过去,阮季自觉地和患者家属点头示意了一下,就跟着谭梓陌一起回办公室休息了。 次日,医院开始流传“阮医生做手术,谭先生比患者家属还紧张,差点儿让患者家属误以为谭先生和患者的关系”的笑话。 阮季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在回宛城的路上了。她拿着手机转头看着谭梓陌,像是要把他盯出个dòng来一样。 毫不知情的谭梓陌不解地问:“怎么,压岁钱的数量已经让你满意成这样了?” 阮季鄙视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问:“我看着像这么物质的少女吗?我就是想请教一下谭先生,昨天手术室门口发生了什么,害得人家患者家属白高兴了一场。” 回想了一下手术室门口的细节,谭梓陌诚实地回答:“还能有什么,她问我就回答,不过,她有什么好高兴的?”转头看见阮季笑嘻嘻的脸,莫名地觉得有问题,“我还不至于去勾引一个都可以当我妈的女人,你不用怀疑我对你的真心。” 阮季白了他一眼:“这点儿自信你老婆还是有的,所以才让你重现一下现场嘛。” 怀孕了的女人想法就是奇怪啊!谭梓陌老实地回答:“她就问我是不是医院的人,然后问我在做什么。” “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当然是实话实说,等自己老婆难道还需要撒谎吗?” 所以,他说在等自己老婆,确实没有错,可是站在手术室外面等,人家恐怕想到的不是等医生,而是等患者吧。 阮季憋着笑赞同地点头,趁着堵车的空当,将手机递到谭梓陌的面前:“为你的诚实点赞。” 谭梓陌看了后,立即郁闷了,轻咳了一声后,解释:“我当时就是有一点点的紧张。” 02 阮母见着提着大包小包的两人回来,高兴得嘴都合不上了。 “人来就好了,还带这么多东西。” 还是头一次见母亲这么做作的阮季,笑着打趣:“那明年我们直接带张卡吧,我们也省事。” 阮母看了看她的肚子,笑着道:“明年,恐怕就是往我这里拿着回去了。” 阮季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笑着没有接话,就算是有小家伙,那该给的不还是样样不能少,说得好像自己有孩子后,胳膊肘就跟着别人走了一样。 宛城是一座不是很大的城市,一到过年不仅没有人去楼空的现象,反而有种全世界人口都集中过来的错觉。 过年时,店铺基本都关门了,不能逛街,好像就只有待在家看电视了,可是谭梓陌居然以对眼睛不好为借口关掉了电视,不让阮季看。 阮季坐在沙发上,拿起谭梓陌刚刚洗好的梨,边吃边说:“谭梓陌,你这是在限制我人身自由,我要告你。” “告我还是留着以后吧,听说今晚江滩有烟火晚会,我陪你一起去?” 谭梓陌毫不介意她的控诉。现在,他恨不得将阮季送到原始森林,杜绝所有辐she物。 阮季点了点头,看着一旁放着谭梓陌刚和父亲下过的象棋,她心血来cháo地说:“谭梓陌,陪我下象棋吧。” 虽然没有和阮季下过象棋,但对现在地位犹如国宝一样的阮季的要求,谭梓陌自然不敢拒绝。 半个小时后,谭梓陌就后悔自己贸然答应这件事了。 阮季看着棋局上满满当当的红子,不满地说:“谭梓陌,我拜托你拿点儿实力出来好不好,你和我爸下的时候,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谭梓陌心里委屈,他总不能说,他曾经参加全球象棋比赛可是拿过前三甲的,就她这个半吊子水平,不让着她,恐怕连五分钟不到她就会被直接将军将死吧。 于是,下一局,谭梓陌就谨遵阮季的教诲,拿出了一点点真实实力。 可棋自己就稍微吃了她几个小兵,她就舍不得了。 “不要,我不动这里,我换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