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什么红衣破相女,哪里有什么荒坡野岭,哪里有什么旋风! 我眼前,只有湿漉漉满是蒸汽升腾的浴室,还有满地的泡沫! 洗衣粉袋子胡乱扔在地上,整个浴室里,到处都是白白的洗衣粉! 我明明记得,我更换下来的脏衣服,放在一边的脏衣服篮子里,这会,却乱七八糟扔了一地! 我的嘴巴、嗓子疼痛无比,像是破皮发炎的嗓子里,又被人撒上了厚厚的一层盐粒一般。 照着镜子一看,差点一屁股跌倒在地。 我的脸上、脖子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红印,看上去,活脱脱被风沙打过的痕迹,隐约还能感觉到皮肉破皮的疼痛! “啊,杨奎!” 嘴巴一咧,如同看见亲人一般,我拔腿就朝着杨奎这边跑过来。 “咕咚!” 我一下把杨奎扑到在地,结结实实压在了杨奎身上。 “啊!” 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声响起,白浅浅跑了过来,慌忙捂着眼睛又跑了出去。 “哎呀,哥啊,来白头岭不过是四五天的时间,就这么火急火燎的啊,再说了,我的哥,你好歹也讲究一点,这杨大哥,年龄又大,长的又粗糙······” 紧跟着走过来的郝运来,看到此时的情形,笑的前仰后合,直笑的上不来气。 “不要脸!” 一记冷冷的声音传来,梅瑰凝狠狠一脚踢在我的腿上。 “你,你!” 我气的要死,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 我真是浑身都是嘴都说不清了! 前几天在县城杨奎铺子里,就被他们逮了个正着,这会,我浑身上下一丝-不挂,把杨奎压在身下,这画面,简直是惨不忍睹! “哥,怪不得梅瑰凝说你非比常人,此话是一点都不假,你这癖好,简直是闻所未闻啊,人家都喜欢鲜嫩小姑娘,你倒好了,喜欢傻大个不说,特殊时刻,还希望吧洗衣粉往嘴里倒!” 笑的满脸通红,一双手不停擦拭着眼泪的郝运来,捂着肚子指着我大声笑着。 啊? 我慌忙连滚带爬从杨奎身上爬起来,胡头乱撞的跑回到洗手间去。 胡乱抓了个毛巾堵住身体隐私部位,我急忙又跑了回来,抓着瞪着眼睛不明就里的杨奎,就往洗手间跑。 我怕啊,我担心这门一闭,那红衣女又跑出来了! “哥啊,哥啊,你这是没有尽兴啊,还要继续战斗啊!” 那笑的疯狂蹦跶着的郝运来,抬起拳头不停捶打着门,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神经病!” 梅瑰凝恨恨的声音传来。 “你,你就站在这里,哪里也不准去!” 慌忙同杨奎吆喝一嗓子,我急忙打开水龙头,对着身体好一顿冲洗。 妈的,我直接变成了一个人体泡泡机,端起杯子往嘴里倒了半杯水,嘴里竟然冒出来大大小小的肥皂泡泡! “杨无缺,俺,俺不喜欢男人,俺娘说了,俺得找个婆娘当媳妇,好生娃子!” 那站在门口的杨奎,捂着脸,一脸的娇羞! “去你娘的!” 我没好生气叫骂一句,直接把手里的水杯砸到了他的脑袋之上。 别说我是个有媳妇的人,就算是没有媳妇的,就算我是个双,我也看不上他这样如同张飞一般的粗糙莽汉子! “什么人嘛,拉着人家进来,还动手打人家!” 要人命了,这这一群都是些什么玩意! 这杨奎竟然翘起兰花指,嘴巴一撇,朝着我忸怩做出女人害羞的动作来! “呕!” 腰身一弯,嘴里呕的发出一声声响,一连串大大小小的泡泡,不间断的从我嘴里冒了出来······ 好歹洗漱完之后,我急忙穿戴整齐,这才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哈哈哈,哥啊,这下过瘾了?” 郝运来冲着我跟杨奎挤眉弄眼,杨奎更是来劲,装出一脸娇羞的样子,羞答答从洗手间走了出来,伸出一根手指头,朝着我的脑袋就是一按。 “嗯,真是讨厌!” 众人哄堂大笑。 一个一米八多的光头汉子,身上穿着一身泛黄带着大大小小窟窿眼的破烂衣衫,拧着一张长满了络腮胡子的脸,扭着粗壮的腰身学女人的样子,实在是过于滑稽了! 我都被他气笑了! “好了,杨无缺,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我怒气全消,梅瑰凝拉了一把凳子坐了下来,一脸严肃冲我询问。 “瑰凝,他,他刚才,他刚才不是,不是故意······” 白浅浅一脸的懵逼,不明就里的问道。 “刚刚回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不对。” 梅瑰凝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一副与她年龄不相称的深沉。 “屋子里阴气弥漫,像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这东西,就在杨无缺洗澡的浴室里,按理说,依着杨无缺的身手,一般的邪祟,轻易不敢招惹他······” 梅瑰凝皱眉深思。 “她的确不一般,我走阴的时候,她帮我大忙,要不是她带着路,我不可能顺利找到白波涛。” 我简短把事情陈述一遍,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她已经连续两天提醒我了,要是这事再拖延下去,只恐怕她绝对不肯善罢甘休,我担心的是,这两次她找的是我,要是再拖延下去,她恐怕不仅仅会来找我了······” “杨无缺,你是说,你是说,那红衣破相女,会找到其他人身上?” 白浅浅虽然是个胆子小的,却对这些事情,表现出强大的兴趣。 梅瑰凝说,白浅浅一心想要当个灵异文作家,现在正到处收集素材。 “咣当!” 一声脆响,本来放到桌子上的一个装饰花瓶,突然倒地,碎成了一地碎片! 不偏不倚,白浅浅就坐在花瓶的旁边。 “啊!” 受到了惊吓的白浅浅,一个跳跃起身,手正好触摸到了尖利的碎片,顿时间,血流不止! “白浅浅,以后说话注意点,不能说的如此明确,要用尊称!” 我急忙对着一团黑色的身影,连连叩拜。 “白浅浅年幼无知,不懂规矩,还请赎罪!” 白浅浅更是吓的面无人色,身体蜷缩成一团,拉着我的手,哆嗦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