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忘记修改了,啊啊啊啊。我是智障。 第8章 chapter7 ======================== 哈利被提到,佩妮的神经绷紧:“你是怎么知道他的?” 黑色的男人微微扬起下巴,露出嘲讽的笑,那眼神里有佩妮读不懂的恶意和复杂:“伊万斯女士打算就这样和鄙人谈心?” 佩妮觉得他的恶意很不可理喻。她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同样不想这么谈,这位……先生。” 她很恼火。且非常不满。 她试图让自己更冷漠,更镇定:“也许,你会邀请我进屋坐下来。谈谈关于你刚刚提到的一切。” 男人嗤笑了一声,笑她的逞qiáng:“当然。如果你敢的话,请进。” 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假笑,侧身让开显得黑dòngdòng的屋子。 佩妮咽了下口水,挺胸抬头,走了进去。 男人转进客厅后,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她窘迫地站在客厅中央。 屋子很小(后来她才知道,这里并不小),bī仄的像间牢房。摆的密密麻麻的书架给人感觉异常压抑。 这里可真像神经病的房间……她搓了搓胳膊上的jī皮疙瘩。 屋里只有一把扶手椅和一张陈旧的沙发,佩妮怀疑自己如果坐下,可能会被跳起的弹簧弄伤。 男人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个托盘。盘上有两个脏兮兮的玻璃酒杯和一瓶外表灰蒙蒙,里面却是颜色正常到感觉不正常的淡huáng色酒液。 佩妮觉得自己今天能不能活着走出去,都两说。 “一点儿酒?”他把托盘放在沙发和扶手椅中间的矮几上,在两个杯子里都倒了浅浅一层酒液,“坐。” 倒出来,佩妮才发现,淡huáng是因为中和了脏兮兮的瓶子,酒液本身是很纯的琥珀色。 他伸手捏起棱角分明的杯子递到佩妮眼前。 佩妮抿抿嘴巴,小心坐在沙发边缘,双手接过杯子。期间触到了他的手指,冰凉冰凉的。 她烫到一样,缩回手。男人露出一个近乎调侃的笑。 她脸抽了抽,手指在裤子上狠狠摩擦了一下,暗骂混蛋。 奇异的,好像在自己的地盘上就收敛了周身的刺一般,刚刚还让人牙痒的男人这会儿身上绕着一种沉沉的懒,如大限将至,又或者风烛残年。 他晃着酒杯看着佩妮的方向,目光没有焦点。 佩妮恨死这种莫名其妙的绅士作风和异常的气质了。 虽然她该死的最喜欢的也是这种。 她仰头一口把酒gān了,出神的人被她的动作惊回了神:“我必须说,我为你鲁莽的勇气而……赞叹。” 佩妮把酒杯往旁边重重一扣:“壮胆。有问题?” 他手外翻向酒瓶,示意佩妮随意。 佩妮眼睛跟着他的手转。手指长,指腹上染着灰huáng色。手掌瘦削,骨节并不突出,应该很少做重活。 托福,没让他的手比例更奇怪。 他摆动手指的方式,印着酒杯和酒液,有股难言的韵味。 她闭了闭眼睛,觉得自己思维活跃的不合时宜。也有可能纯粹是酒喝快了。 佩妮的眼神并不如她想的那样隐蔽。对面的人冷下了脸,“我还能信任伊万斯女士是清醒,并且可以用语言jiāo流的吗?” 他凉凉的,嘶嘶开口,对于佩妮之后条件反she的正襟危坐稍微满意,“我假设,你已经准备好接受任何事实了。” 佩妮看向他,没说话。 “出于某些原因,我需要为你解惑。”他露出一个假笑,“但你得问对问题,伊万斯女士。问得聪明些。” 佩妮面对他的大鹰钩鼻,微huáng的牙齿和油乎乎的头发,隐晦的皱了皱鼻子,“你的某些原因是什么。” 摇晃酒杯的手顿了一下,他慢慢开口:“我受人所托。一个我不能拒绝的人。” “他让你做什么?” 他深深看了佩妮一眼,像重新认识了她。把酒杯放到一边,叠起腿,一个字一个字地吐。 “为什么都不知道的伊万斯女士解惑和提供适当的帮助。”他咧嘴。 佩妮想了一会儿,片刻后,“你们是什么?包括我的妹妹和哈利。” “我该为伊万斯小姐迟来的敏锐觉得高兴。”他不咸不淡道,“我们是巫师。” “巫师?这就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原因?”佩妮眯眼,“因为我们‘普通人’曾经烧死过你们?” “不完全是,”他龇牙,“巫师界之前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混乱。bào动波及两界,到处都有。显然无知的人更安全。” 他视线盯向佩妮,嘲讽一笑。 明显说的就是她。佩妮撇嘴。 “她爱你们。”男人启齿,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