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深莞尔。 竹屋外,桓乐在焦急等待着。 乔枫眠优哉游哉吃着茶点,拿着手机骚扰正在上班的崇明,好不乐呵。只是桓乐走来走去着实碍着他的风景,他抬眸道:喂,大侄子,走来走去不累吗?” 什么?”桓乐一头雾水。 大侄子? 乔枫眠摊手,都是láng狗,你看起来比较像崇明的大侄子。” 桓乐:……” 乔枫眠:看起来你还没把人追到手呢?” 桓乐:…………” 妈耶,这人qiáng行提辈分还要管我私生活。 弱jī。”乔枫眠颇有些嫌弃。 我很快就可以追到了!”桓乐很气啊。 乔枫眠轻笑,是吗。” 桓乐觉得他一定是在嘲笑自己,看这笑得多嘲讽,气死了。他不禁反问:难不成你和崇明第一天认识就在一起了吗?” 哦。”乔枫眠云淡风轻:他是我童养媳。” 算你狠。 桓乐不跟他争了,他算是明白一个道理,这人嘴里就吐不出什么好话来。但乔枫眠不打算放过他,双腿jiāo叠,一副大佬模样的看着他,说:你这样温水煮青蛙是不行的,这叫làng费时间。” 桓乐忍不住被他诱惑,那该怎么办?” 乔枫眠笑笑,你傻吗?他不让你牵手,你就不牵了?这证明你也不是那么想跟他在一起。如果我是岑深,你已经get out了。” 我不是……”桓乐话说到一般,忽然瞪大了眼睛,你偷窥我!” 乔枫眠慢悠悠的抿了口茶,道:我只是不小心看到你在同一个地方蹲了几个小时而已,活像条被抛弃的流làng狗。这么多年,崇明还是第一次遇见自己的同类,我可不想让他因为你的事情分神。” 桓乐:……” 乔枫眠:是我的人,就该时时刻刻只看着我一个人,为我所有。他不让你牵手,你就亲上去啊,没有这样的觉悟,你趁早洗洗睡吧。” 桓乐心里憋着一股气,想吐却吐不出来,也说不出半个反驳的字。对于一个有着良好教养的大唐少年来说,他选择循序渐进,那是因为他尊重岑深的想法啊。 这样不好。”桓乐犹在挣扎。 如果你不是非他不可,那他绝不会选择你。”乔枫眠一锤定音。 桓乐若有所思。兴许乔枫眠说得对,是他的态度还不够坚决,所以岑深才会有那么多的顾忌。 至于岑深到底喜不喜欢他? 桓乐觉得是喜欢的,这可不是自恋,是有事实依据的! 哎呀,反正就是这样。 又过了半个小时,竹屋的门终于开了。桓乐一个箭步冲上去,神色关切地看向南英,阿岑怎么样了?情况还好吗?” 南英侧过身子,他现在还在休息,你进去陪着他吧。” 桓乐忙不迭点头,如一阵风般刮进了屋里,看到卧榻上的岑深,紧张又宝贝的握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阿岑,你好点了没有?” 岑深刚出了一身汗,发根也湿漉漉的,虚弱得叫人心疼。不过扎针的过程虽然有些痛苦,但扎完之后,他的经络被疏通了,顿时轻松很多。而且背上的伤也已经大好,只要再休息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 可桓乐只看得到岑深这孱弱的模样。初次坠入情爱的少年揪着心,他有着一腔热血,哪怕岑深跟他说要天上的星星,恐怕他也会无所畏惧的往前冲。 只有现在这样的情况,让他无处使劲、无可发泄。 他抿着唇,动手给岑深擦汗,擦得格外认真,甚至有些严肃。 岑深看着他的眼睛,忽然问:现在还觉得我好看吗?” 桓乐的手顿住,愣了愣,无比认真的回答:好看,当然好看,宇宙超级霹雳无敌好看。” 岑深:……你跟谁学的?” 桓乐:发自肺腑。” 岑深闭上眼,又不搭理他了。 桓乐顿时急了,我又哪儿说错了?” 你没说错。”岑深难得耐心的跟他解释:我只是累了,想休息。” 那我跟你一起。你看这个枕头是木头做的,硬邦邦的,睡着肯定不舒服,你可以靠着我睡。”桓乐说得煞有介事。 岑深想说你又不胖,枕着并不比木枕柔软多少,但他看了桓乐一眼,终究没说什么。 桓乐如愿以偿的当上了人形靠枕,得亏竹屋里很凉慡,否则就这夏日的天,非捂出一身痱子不可。 屋外,乔枫眠收回投向竹屋的视线,拈起一块绿豆苏放进嘴里,说:少年就是纯情,瞧着多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