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下口水,王煜身上的汗毛都已经耸立了起来。 王煜一咬牙,还是迈到了二楼。 不知是不是错觉,刚刚进入二楼,王煜便感觉温度低了些许。 屋里明明门窗紧闭,却还有些许冷风。 二楼的有着三四个房间,走廊的旁边挂着几张人物油画。 看了一眼油画,上面画的都是女性,还都挺年轻漂亮的。 但王煜总感觉这上面的人物,表情都有些阴恻恻的,十分奇怪。 这些油画的左下角都有着签名,白晓磊。 这可能就是前屋主的名字了。 想到这前屋主杀死妻女,王煜便感觉一阵悚然。 “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王煜一边念叨着,一边朝着里面走去。 走廊之上铺着地毯,但这地毯却是暗红色的,在手电筒的照射之下,如同凝固的鲜血一般。 突然,一阵女人的抽泣声响起。 而这女人的抽泣声,便是从最接近自己的一个房间传出来的。 “肯定是风吹动什么东西,摩擦的声音,不要自己吓自己。” 王煜对自己疯狂暗示。 鼓起胆子,他来到了第一道门的面前,扭动把手。 咯吱。 把手已经扭到底了,王煜用力一推,却没有推动。 仿佛有人在门的背后抵住了一样,再一用力,房门才终于打开。 一股奇怪的气味从中传来,让人有种想要作呕的感觉。 借助着手电的光亮,王煜也看清楚了这道门的里面,摆着个小铁床。 小铁床的样子,倒是和医院中所用的铁板床有些相似。 这里肯定不是主卧。 透过月光,还能看到墙上还有着不少的黑点,似乎是喷溅上去的一般。 王煜还想要走进去看一眼时,背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微弱的喘息声。 “谁?” 王煜猛然回头,那股喘息声也戛然而止。 这屋子里面透露出来的诡异,让王煜关上了第一道铁门。 接下来便是旁边一个稍大的木门了,这个大概率应该就是主卧了。 要是没啥意外,晚上就是要在这里睡下了。 王煜朝着前面走了几步,但不知为何,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一般。 但环顾四周,却连只苍蝇都没有,更别说什么人了。 他的视线落到了那些油画上,总感觉这些油画有些不对劲,但是却说不出来。 明明这些油画的样子,和刚刚没有任何的改变的,但就是让人奇怪。 视线又回到了那道门上面,王煜转动起了把手。 咯吱。 朱红色的大门应声打开。 王煜的心这时候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手电筒先探照起了下里面的情况。 这里像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不过已经布满了灰尘。 衣柜,梳妆镜什么的一应俱全,这些应该是之前的屋主留下来的。 不过被子,洗漱用品倒是已经换成新的了。 这也让王煜放心了不少,如果睡在凶宅的被子上,自己多多少少会有些害怕的。 梳妆镜居然是摆在床斜对面的,那样的话,晚上一抬头不就是能够看到自己? 在风水上来讲的话,这样的一种摆设,只会给人带来煞气。 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在床上想要看自己的时候,那么第一时间就能够看到了。 原本住在这里的女主人,未免有着一些太过于爱美了吧? 慢慢走近房间,静谧的夜晚中,只有自己踩踏地板的声音。 王煜走到了房间里面,此时的不安不仅仅没有消失,反而更大了。 王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反锁房门,衣服都没脱,直接钻到了被子里面。 不过脑海之中,却回想着刚刚看到的一切。 慢慢的,紧张的神经也开始放松了下来,陷入到了睡眠中。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王煜隐隐约约的能够听见走廊之中有着脚步声。 一开始只是一个人的脚步声,而后慢慢变多,两个,三个,最后什么发展成为了十几个。 刚刚自己进入的第一房间的门似乎也被打开了,而那些脚步声也慢慢的变弱。 迷糊中的王煜第一反应是进贼了,不过怎么可能会有着这么多的贼。 而且就这破房子,让贼住贼都不敢。 王煜心里面巴不得多来点贼,和自己作伴也能缓解自己的恐惧啊。 没过多久,隔壁的房间又是响起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似乎是撞击声,这让王煜想起了平时剁排骨的声音。 不过这股声音没过多久,便消停了。 王煜微微闭着眼睛,想要睁开,但是眼皮子就像是打架一般,就是睁不开。 咯吱。 这是转动门把手的声音,而且是自己的门把手。 紧接着是几个人的脚步声,似乎是在进入房间。 在静谧的夜晚,这种声音格外的唬人。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隐隐约约之中,王煜见到十几个女人的身影,将自己的床给团团围了起来。 不过他们却并不移动,只是死死的盯着王煜。 王煜想要睁开眼看看是什么,想要起身逃离,但却根本动不了。 就在此时,一身怒喝从房间外传来。 这些女子一个又一个的消失在了原地,似乎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或许是困意,或许是其他,王煜很快就陷入到了睡眠之中。 等到王煜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一只油腻的大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哎呦我去,给爷死。” 王煜抄起身下的枕头,就朝着大脸砸了过去。 “哎呦哎呦,我是人,毁容了,我去。” 那张大脸的主人连连哀嚎。 王煜这才看清,这张大脸的主人,就是郝松。 果真,人吓人,吓死人。 “你这么早过来干什么?” 王煜打了一个哈欠,问道。 “来找你的呗,担心你出了啥事,现在看来,似乎啥问题没有啊。” 郝松长舒了一口气。 “昨天晚上确实出现了点怪事。” 王煜又道。 “什么怪事?” 听到这句话,郝松开始左顾右盼起来,似乎十分紧张。 王煜招了招手,然后郝松愣了下,才侧耳过去:“你现在站的这个位置,昨晚天花板上有个女鬼吊在这里,脚正在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