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欺负你了,你又能怎样?”陆灼挑眉问。 夏安安:“……” 她气冲冲地走了。 陆灼瞧着她的背影笑了一声,看她拐过弯了,偷偷跟了上去。 这时,旁边道上来了一人,看到他轻手轻脚走路的样子,上来就想拍他,然而陆灼却跟后头长了眼似的,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待看清来人,他做了个“嘘!”的手势。 来人是陆灼的好友,当朝首辅夏辂的长子夏言宜,因为两家有亲戚关系,今儿过来贺寿。 夏言宜奇怪地低问:“你干嘛呢?自个家里,跟做贼似的?” “我正逗我家小丫鬟玩儿呢,”陆灼拉着他往前过去,藏到拐弯处的灌木丛后头去偷看。 夏安安越想越气,但也不敢抛下主子自己先走了。 气冲冲走了一段,回头却没见陆灼跟上来。 又站在那等了一会,她跑回去,在拐弯处看了一下。 陆灼不见了! 走了?! 她更生气了,四周也没人,她直接开骂:“混蛋陆灼!我瞧你被绿,想办法开导你! 我冒着被夫人处置的危险帮你传口信! 我还帮你怼那个郡主! 您的‘赏赐’就是让我白白给你打十年工? 你自己非要给我的东西,你还跟我收钱? 而且这破狗皮膏药能值一百一十两银子?鬼才信! 渣男! 流氓! 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 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骂了个过瘾,夏安安跺跺脚,自己回去了。 灌木丛后,夏言宜瞪大眼睛张大嘴,半天回不过神来:“陆成甫!这就是你说的,‘可好玩儿’的一个丫头?” 陆灼黑着脸:“……她脑子不好。” “脑子不好?”夏言宜恍然大悟,“她就是你二哥说的那个‘不愿意跟你’的落水失忆的丫鬟?” 陆灼别过脸去。 “噗!”夏言宜直接喷了出来,“天呐!我还以为他是喝多了故意损你,居然是真的?” 他拉着陆灼就走:“走!赶紧让我看看长啥样!刚刚树挡着,我光听见声了,啥也没看见!” 陆灼一把将他拉了回来:“看什么看!你跑这儿干什么来了?” 夏言宜要走:“躲酒啊!被他们灌得不行了!” 陆灼拽着不让去:“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一个落水失忆,脑子有点问题,而且奇丑无比,没有眼力见的臭丫头,根本不是我二哥说的那样,你还不知道他?他就嫉妒我。” “我不管!我要看看去!”夏言宜挣扎着要往和光园去。 陆灼生拉硬拽,把他往回拽。 “干嘛?干嘛不让我看?这么稀罕她?你让我看看去!要不然我今晚睡不着觉……”夏言宜的声音渐行渐远。 …… 夏安安一个人回了和光园。 回去以后发现,珊瑚、宝钏、魏妈妈和李妈妈,还有彩环,都已经回来了。 她们貌似刚吃完饭,一起从小厨房那边过来。 李妈妈见了夏安安,就阴沉着脸叫道:“夏安安!你去了哪里?!不是早就回来了吗?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