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被激得怒火中烧的言母,腾地一声起身飞快闪身离去。 同一时刻,芬娘匆忙的朝言父与张县令等人行了一礼,便迅速跟上言母的步伐,离开堂屋朝前院奔去。 呼,还好,小姐这会并不在堂屋,不然就小姐那懒散又不嫌事大的性子,这善后的工作可就麻烦了。 至于夫人的怒火…反正,惹怒夫人的又不是她们,没什么好焦急的。 像小姐说的,只要不是什么急心怒火等等,伤肝又伤肺的状况,偶尔让夫人发泄下心头的怒火,对夫人来说还是件好事。 是以,像这种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事,当然就更无需她们烦忧了。 反正有小姐在,什么事都难不住。 当然,要是小姐能再稍稍勤快一点点就更好了。 随着言母与芬娘的相继离开,静坐在偏角处的张广泽,飞快挪动身影凑到言父身旁,单手托着下巴一脸好奇道:“哎,忘辞兄,你说嫂子这是怎么了,这怒火说来就来就算了,毕竟大伙早已习惯。 可是,可这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便直接闪身走人又是怎么一回事来着?” 咳咳,能不习惯…不说其他时候,就每年筱侄女归来那几日,这情形便必会发生那么几次,想不习惯都难。 不过说真的,他这会确实挺好奇,想要知道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原本心情就不怎么畅快的言父,这会猛一听到这番话,瞬间心更塞了,便没好气的白了对方一眼:“你问我,我问谁?” 丫的,没看他这会正不爽来着,这家伙倒好,还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特么,他要知道原因的话,这会也就不会坐在这里,早学闺女哪边凉快待哪去了好不! 瞬间语塞的张广泽,无声绯腹了好一会,而后便毫无形象的,一手搭在言父肩膀上,一脚踩在凳子上,一脸好奇道:“嘶…不是,我说忘辞兄,这可是你家,不问你那该问谁?” 得,不用说,晨小子这次出事必与这家伙有关联。 要不然,以这家伙平日的脾气,哪那么容易一点就爆。 啧啧… 看来,他之前的猜测并没猜错,筱侄女这次的提前归来,并不是意外而是必然! 就是不知道… 算了,做人还是少些好奇心的好。 闻言,莫名觉得心更塞了的言父,单手挥开对方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咬牙切齿道:“谁主事问谁去。” 特么…有些事,大伙彼此心里有数就好,没必要说出来的好不! 他也是要脸的好不! 丫的,所以说他最讨厌的就是这家伙了。 “……”对此,瞬间无语以对的张广泽:所以,他这是不小心踩了马蜂窝,被迁怒了? 也是,要不然的话,就这家伙那死要脸面的性子,真再怎么看他不顺眼,反应也不会那么大。 所以,他这到底是踩雷了呢,还是被迁怒了? 一旁深呼吸了好一会的言父,一待情绪缓和下来后,便无比嫌弃的朝对方摆手说道:“行了,想知道什么自个出去看,别在这打扰我跟商公子交流医术。” 反正就他那性子,跟这家伙斗,最后输得永远都是他。 既如此,当然是让这家伙哪边凉快哪边待去了。 而他,要不要趁着敏娘不在,赶紧带着商公子去书房交流去? 呃… 算了,不就是交流来着,在哪里都能交流,真没必要特意跑书房的。 “不…行行行,你爱咋地便咋地,我出去看看去。”原本想要再说上那么几句的张广泽,微顿了会便将原本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而后,他起身耸了耸肩,朝言父闲闲的摆了摆手,便慢悠悠踱步离开。 唔,反正筱侄女这会也没空,这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去外头凑凑热闹的好。 希望外边那群人能坚持的久一些,不然这漫漫长夜可真有些难熬呐。 话说,作为一县之长他容易嘛:这大晚上的,放着好好的觉不睡,待哪不好偏跑这来吹风…哎,真真是,太悲催了,有没有。 所以,筱侄女,你快点忙完晨小子的事,赶紧出来吧! 果然,他还是更喜欢筱侄女,那果断直接的行事。 扰人清梦什么的,最讨厌了。 话说,筱侄女什么时候回来不好,怎就偏选在大晚上归来呢? 呃… 不对,应该是,晨小子什么时候受伤不好,偏就选在大晚上的受伤? 嘶… 果真是,做人难,难做人,人难做呐! 也不知,京中那位大人,这一次要在这待多久? 哎… 麻烦,真是麻烦呐。 而随着张广泽的离去,穆白亦起身朝言父打了声招呼,便带着之前跟着他一起进来的那帮家伙,转身朝后院偏房行去。 没办法,前院的事他们这会出去,不但帮不上忙反而还会帮倒忙。 既如此,那还不如稍稍避一避好了。 反正,言大小姐这一时半会也没空,他们闲坐着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让这帮家伙回房待着的好。 至于他,等将这帮家伙送回房,再出去凑热闹好了。 “……”敏感察觉到室内太过安静的商霆钰,猛一回过神来,便惊诧的发现偌大的堂屋内,除了他外便只剩下言老爷一人后,瞬间懵逼:话说,他不过就小小发了会呆而已,这是又错过什么重要信息了? 要不然,为什么这偌大的堂屋内,会除了他和言老爷外便再无他人! 嘶… 所以,他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是接着之前的话题,继续与言老爷交流医术上的心得体会。还是,他也出去溜达溜达,凑凑外边的热闹? 呃… 好吧,看言老爷那模样…出去什么的,还是不要指望了。 还是,好好的待在大堂内,继续交流好了。 毕竟,客随主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