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怎么想,誉王都是他们的主子,现在唯一能追随的人。 要是之前何忠稷会拦着,还会劝说。 这段时间发现誉王身上有秘密,那些枪来的珠宝和突然出现的武器。 他是武将,却不是没脑子,知道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 是人都有秘密,更何况是皇亲国戚,秘密更多! 既然决定跟着誉王报恩,就不用想太多,老实听话。 李德海倒是想要劝两句,还不等开口就被朱慈承武力镇压。 不是朱慈承拳脚厉害,而是李德海是侍卫,他不能和主子动手。 既然已经后有追兵,想要在人家地盘藏身,那不现实,不如光明正大。 休息够,带着仅剩的几匹马出发。 走没多远就到宽敞大路,路上行人零星几个,他们已出现就引起注意。 不是他们人太多,而是他们身上气势太强。 刚打过一仗,身上还带着杀气,一个眼神在普通人看来都格外凌厉。 顺着大路走一段,碰到拦路检查的清军,朱慈承也不客气,掏出枪就是一通扫射。 就这么青天白日杀了清军,闯过关卡。 再往前走,碰到一队商人,周围十几个汉子,中间四五辆马车,看车辙印拉的东西应该很重。 李德海等人都是正规侍卫军,跟在朱慈承身边受到影响,有些军痞的样。 两方相遇的时候,侍卫们正一身轻松骑在马上,毫无顾忌讲着荤段子。 战马自然是从清军手中抢的。 然而他们是不想招惹普通百姓,可架不住有人想找茬。 “你们,就说你们,离远点,我们富察家的东西可贵重,要是碰到你们赔不起。” 一个中年男人走上前,身板壮实,穿的不错。 比现在朱慈承等人穿的好。 被驱赶的侍卫先是一愣,随后沉下脸。 在京师就算对大人物卑躬屈膝,在外面还有两分面子,不说欺负别人,至少不会让人欺负。 如今被人这样瞧不起,怎能不生气。 出于不想给王爷惹麻烦,。便没有吭声,驾着马离远一点。 有些人却不知见好就收,见他退让以为是怕了,就开始喋喋不休。 大概意思就是穷酸的人不应该出来。 见他们骑着马,还骂臭打猎的。 说着还连带说教最中间车上身材瘦弱的年轻少年。 “看见没有,一路上什么人都能碰见,像这样的穷酸家伙就不能客气,赶得越远越好.....” 一口一个穷酸,朱慈承听的牙疼。 老子这一路是消耗不少东西,可系统里还存着不少黄金,怎么就穷酸了? 这个老头还挺能说,人许久还不知道收敛,真是没眼力。 就他们身上看不看的出穷酸不知道,杀气倒是足。 连清军都不放在眼中,一个小商队的气能受吗? 当然不能。 “说的没完,还真当我们是能随意欺负的人了。” 朱慈承冷笑道。 旁边李德海见他这么说,瞬间明白什么意思。 一个眼神扫过去,身后侍卫骑着马溜达着把商队围起来。 看着对方气势一变,中年男人一愣,随后指着朱慈承等人大声呵斥: “赶紧滚蛋,我们可是盛京来的,你们几个黄头小儿得罪不起。” 朱慈承双目一眯,也不生气,对最近一个侍卫笑道: “去,看看车上是什么。” 了解自家王爷的侍卫,都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一个个笑的不怀好意。 这时候商队的人终于看出这些人的不对劲。 侍卫翻身下马,脚步轻盈跃上马车,不顾阻拦掀开一个箱子,回头喊道: “是香料。” “既然是商队,一定有钱,在看看别的。” 朱慈承一口白牙在阳光下反光,看的商队人瘆得慌。 “你们,你们到底什么人?” 中年男人手指颤抖,指着朱慈承。 “放下。” 李德海摸上腰间弯刀,语气中带着警告。 这时候商队人才注意到,这些穿的破烂的家伙身上居然都带着刀! 难不成是土匪? 心中惊疑不定,一个个都害怕不已。 一直没出声的少年站起身,稳稳坐在马车上,对朱慈承的方向恭敬行礼。 “是掌柜的不对,富察明燕给诸位赔礼。” 随后指着自己身后道: “这箱子钱就当赔偿,还请高抬贵手。” 朱慈承给李德海一个眼神,看着他清点。 到底是商队,出手大方。 摸着下巴盯着少年看一会,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王爷这小公子脸皮薄,被你看的红脸。” 身边一个年轻侍卫低声打趣道。 朱慈承瞪他一眼,摸着下巴道:“我们遇到一些困难,既然碰上了,一箱子赔偿有些少,这些不如都交出来。” 整个商队都瞪大眼睛,脸上满是惊恐。 心中想着,果然是遇到土匪了! 不等少年人说话,朱慈承笑着解释:“放心,只是借用。” 确实没想抢,但什么时候还,就看缘分。 少年人有些气愤,看着李德海带着人把自己坐着的马车抢过去,走过去要和朱慈承理论。 还不等靠近就被侍卫拦住,在纠缠的时候,头上瓜皮帽掉落。 朱慈承眼神一闪,下马把帽子捡起来,拍拍给对方戴好。 趁机低声道:“姑娘放心,我说话算数,以后只要有机会再见,必定相还。” 身份被拆穿,富察明燕脸色通红,一双杏眼微微泛红,眼底泛着水光。 “啧,要不是时机不对,老子一定把人都抢回去。” 朱慈承眼中带着笑,利落翻身上马,带着人远去。 殊不知,身后富察明燕心中把人,牢牢记在心中,想着迟早有一天要逃回损失。 抢了一车银子,朱慈承心情不错。 想着刚才的姑娘,眼中满是笑意。 清朝男人都是半个秃瓢,女人却不是,所以刚才富察明燕帽子一掉,身份自然就暴露。 骑着马接连闯过几个关卡,碰到那个小股清军的时候,就顺手干掉。 副将等人接到消息的时候,都大惊失色,只有一个想法:誉王疯了! 觉得他这是被他们逼急,知道没有希望逃走,就想要在临死前拽几个垫背的。 想是这样想,可没人敢追上去阻拦。 他们谁也想不出办法抵挡誉王手中的武器,追上去就是个死,或者是在后面看着他们杀人劫财。 副将拍碎一张桌子,浑身冒冷气,却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