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池点了点头。 钟烨道:“原来刚刚的匕首是想捅别人,朕还以为你酒后一时兴起想杀朕。” 郗池叹了口气:“义兄,这种时候就不要开玩笑了,谁酒后想杀人?倘若我酒后想杀你,你还愿意心平气和的和我讲话?” 钟烨勾了勾唇:“朕今天高兴,倒不介意这个。” 他一把握住了郗池,郗池腰间一软,低头趴在了钟烨脖颈间:“义兄……” 钟烨嗓音低沉,他的声线一直都很好听,很有磁性,让人头脑晕晕乎乎的:“和昨晚相比,感觉如何?” 郗池手指用力抓着钟烨的衣物。 等松开的时候他已经浑身汗湿,就连墨发也贴着cháo红的面颊。 钟烨认真凝视郗池涣散的双眼,这次郗池彻彻底底沦陷在了其中。 “很好,贤弟。”钟烨吻了吻郗池湿润的唇角,“想不想试试别的?” 郗池眼下jīng疲力尽了,药效暂时得到了控制,他靠在钟烨的臂弯,和对方睡在了chuáng上。 两人衣物贴在一起,郗池长发落在身上,困倦的阖上了眼睛。 钟烨道:“贤弟,在你心里,义兄真的是很好的人?” 郗池戳了戳钟烨的胸膛:“不止我一个人的心里,还有千千万万人的心里。江山落在义兄的手中,我觉得很开心,无比开心。” 钟烨捏着郗池润白的手指:“倘若朕不是皇帝呢?” 郗池道:“我对你日思夜想的时候,还不知道你是皇帝,以为你就是个普通书生。” 钟烨鼻梁蹭着郗池的鼻尖:“这两年真的有思念朕?” 郗池不至于在这件事情上骗人,他一直都很坦率,做事做人都问心无愧,说出的话语不是花言巧语:“早就说过,义兄,为什么你从来都不相信我说的话?” “朕多疑。”钟烨道,“这是不争的事实,一辈子都改不了。先前朕疑心你深爱盛月,今天才知道都是误会。” 郗池挑了挑眉:“你居然怀疑这个,吃了多久的醋?” “两年。”钟烨并不否认,“某天晚上因为想你,把他从坟墓里拉出来鞭尸过。” 郗池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或许一开始就该解释清楚。 郗池并不想要自己喜欢的人因为自己而嫉妒或者吃醋。 倘若真的喜欢对方,就不该让对方受到伤害。 心情受伤也是受伤。 郗池揉了揉钟烨的心口:“从他离开书院起,我就得到解脱,并决心忘了与他之间的仇怨。因为他的名字一而再被提起,旁人总把我们牵扯到一起,所以我才忌讳提起他。义兄,我只喜爱与我志趣相投的人,盛月心术不正,哪怕他没有被处死,不是盛家的人,我也会和他形同陌路。” 郗池向往美好的人或者事物。 钟烨道:“倘若朕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呢?” 郗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会吗?” 不会。 钟烨修长手指抚摸郗池的墨发,他在郗池面前,会一直是宽厚的兄长,是能带来甜言蜜语的情郎。 郗池耳根莫名红了起来,摩挲了一下钟烨带有薄茧的指腹:“义兄……” 钟烨明白他的意思,将他衣衫全褪了,温热呼吸喷洒在他的身上:“试试别的。” 这回又是陌生而全新的体验,郗池有些受不了头脑一片空白的感觉。 钟烨知道郗池这些天过于疲乏,昨天晚上就消耗严重,刚刚又亲密过一遭,身上还中了迷药,现在体力匮乏很正常。 他拿出帕子优雅擦了擦唇角,修长手指也擦了一遍:“小曦,你继续休息,为兄去调查一些事情。” 关上门之后,钟烨对郑如道:“让两名暗卫在这边守着,不要让旁人进去。” 郑如点了点头:“是。” 宴席还没有结束,不过已经有些人离开了。 乔云半天见不到段文宾,少了这个惹事jīng,他顿时觉得自己身边清净不少。 片刻后段文宾蔫蔫的回来,他脸色苍白,坐下来一言不发。 乔云道:“小侯爷,您怎么了?” 段文宾叹了口气:“失败了。” 这次他没有得手,等回到京城,不知道还有没有得手的机会。 乔云不明白段文宾的意思:“什么失败了?” 段文宾深深看了乔云一眼。 他知道这件事情郗池肯定会调查,但这件事情难查。一来客人太多,二来没有什么证据。 倘若真查了出来,也是查到乔云的头上。 自己身份尊贵,就算郗池凭着方才自己非要闯进去的事情怀疑自己,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郗池无法对他做什么。 只要没有皇上插手。 段文宾唯一担心的就是钟烨。 他怕自己落得和郴王世子他们一样的下场。 段文宾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酒,片刻后郑如过来了:“皇上让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