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中间,也许暂时无法察觉得到,但这却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非常感谢你们的倾听,先生们。” 会议室里沉默了几秒。 坐在长桌上位头发花白戴着眼镜却气势不落的男人忍不住短促地冷笑了一声,然后转过头对莫伊拉开口,“麦克塔格特,你真以为凭这古怪的科学家,就会让我相信,所谓闪闪发光的女人和会瞬移的男人?” 他的脸上满满都是荒谬和嘲讽,“你刚刚为自己买了一份回去做打字员的单程票,我现在很怀疑你能否胜任现在的工作——”他合上记事本,不容拒绝地宣布道,“会议结束了,先生们女士们。” 查尔斯试图阻止他,“慢着,请坐下,麦克塔格特探员,和这位……先生。”他五指交握,扬了扬眉,笑容依旧自信而温和,“我并没指望你们会相信我,因为在我发言的时候,你满脑子都在想小卖部里卖什么派——” 男人一愣,然后就听见年轻的教授思考了一下,“嗯……是苹果胡桃派。” 沉默。 “我很抱歉,也许我不够坦诚,”查尔斯继续道,虽然他的声音温和,却有一种令人信服的气势,令所有人不由自主地静下心来继续听他说道,“你瞧,我所拥有的特殊能力之一就是……我能知道你在想什么,清晰无疑。” 男人又笑了,嘴角都是轻蔑和嘲讽,对众人说道,“我看过这种魔术——那么你现在是要问我们在想一到十之间的哪个数字吗,教授?” 查尔斯忍不住笑出声,似乎是碰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不,斯特瑞克探员,我会问关于你儿子威廉的事——虽然问数字也不错,但我更想问的是……” 他微微前倾身体,蓝眼睛明亮深邃,专注地仿佛藏着魔力,就像正在轻声念出一本书上的字,“有关于……美国正在土耳其部署丘比特导弹的事。” 会议室哗然大惊,探员眉目一沉,不可置信地看向莫伊拉,“他是个间谍!——你居然把间谍带到了这里?!” “不,先生,我怎么可能?!”莫伊拉试图解释,“他不是——” 眼看事情就要闹大,一直没出声的瑞雯立刻站了起来,蓝色的皮肤一闪而过,然后就变成了探员的模样。 “……”全场安静。 很明显,这个画面足够有说服力和震慑力。瑞雯忍不住冷笑一声,变回了自己的真实面貌,蓝色皮肤,红色头发,蜜黄色的眼睛——显然不是正常人类的模样。 查尔斯叹了口气,不过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多说什么,对惊愣的众人微微一笑,“那么这个魔术……怎么样?” 坐在最后的中年男人忍不住满脸惊叹道,“简直是我看过最不可思议的!” “让他们离开这里。”探员终于出声了,仍然还没从刚才的震惊里回过神来,“把他们先关起来……我要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让他们去我的机构,”中年男人打断了他,看出来他在这里有着一定的话语权,探员虽然很不满,却没有继续争论下去,任由他把三个人带走。 他们来到了停车场三楼,期间中年男人不断表达出了他的惊喜和不可思议,“……你知道吗,我一直都认为你们这样的人存在于我们之中,虽然这总被大家当成了笑柄,但我坚信不疑——”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回过身来,有些疑惑又有些期待地看着一直不曾出声有着正常人类外表的塞拉,问道,“嗯……原谅我问一句,女士,你的能力又是什么?” 塞拉刚想回答,查尔斯却先她一步说道,“她是我的得力助手,一个普通人,并没有什么特殊能力——如果有的话,她早就展示出来了,不是吗?” 中年男人有些失望,不过好在很快他就回到了见到变种人的兴奋中,转过身继续朝车库走去,“嗯好吧……跟我来,我想你们会喜欢我的基地的——” “得先等等,”查尔斯说,惹来对方不解的眼神,年轻人微微一笑,“我们得先去完成一件重要的事——塞巴斯蒂安·肖。” “一个有个远大计划的变种人。” “如果现在不行动的话,也许就找不到他了。”查尔斯说。 “什么?”中年男人一脸懵逼,“谁、谁是塞巴斯蒂安·肖?” “他不仅可以读心,还可以隔空对话,”瑞雯懒洋洋地解释,“听他的就行。” 查尔斯打开车门,绅士地让塞拉先坐了进去,然后自己才坐到了一旁,解释了一句,“这是莫伊拉·麦克塔格特小姐‘告诉’我的——嘿,想看看更多的‘魔术’吗?” 正准备拒绝前行的主管,“……想!” 查尔斯笑道,“上车。” …… 迈阿密近海。 深夜,远处灯塔的光芒若隐若现,白日下蔚蓝的海洋如今望上去仿佛是一片黑洞,安静而且深邃。查尔斯一行人坐船驶向海洋更深的地方去寻找一艘被命名为卡斯帕迪纳号的豪华游轮,它的主人就是他们这趟旅行的目标。 塞拉站在甲板上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她套了一件黑色的风衣在外面,但仍然显得十分单薄。晚风簌簌吹起她棕色的卷发和衣角,身影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 然后她听见很轻的脚步声,接着,查尔斯缓缓走到了她身旁,抓住栏杆,同样望着今夜被乌云遮盖月光的夜空,然后转过头,凝视她的侧脸,露出一个飞扬明亮的笑容。 “你知道吗,每当站在你身边,不超过一米的距离,世界就会变得很安静,就像现在的海洋。” 塞拉转过头来,微微一笑,狭长的眼眸深邃静谧,“你喜欢这样的安静吗?” 查尔斯耸耸肩,“在我很小的时候,刚刚知道自己能读懂别人的想法,而且无法控制这种能力的那段日子,我每天都被无数喧闹的思绪所包围,即便是片刻的安静对我而言也珍贵无比——” 塞拉静静地望着他,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但是后来我习惯了,我慢慢能够控制这种天赋,甚至屏蔽掉一些我不需要听到的声音,而我需要的那些对我而言几乎是轻而易举……我能知道大部分人的真正想法。”查尔斯用那双在夜色下更浓郁剔透的蓝眼睛凝视着她,红润的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有些可惜又有些无奈的笑容,“……可是我听不到你的声音,塞拉。” “这让我觉得很稀奇——不仅仅是因为我的能力,也因为……即便我没有读心,我也无法看透你,塞拉。” “这让我觉得很沮丧,而且很没安全感。” 塞拉露出一个微笑,她的面容是缺少血色的苍白,嘴唇却是淡色的饱满,笑起来的时候有种玻璃般的天真易碎,以及这个年龄少见的纯粹与沉静,矛盾得足够吸引人,似乎没什么能让她的微笑如面具般从美丽的脸上剥落—— “相信我,教授,”她说,声音温和清淡,“这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