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准备干吗？”林季南有些看不懂了，是欺负他没有看过灵异类的捉鬼小说吗？

    符纸呢？铜钱呢？黑狗血呢？桃木剑呢？墨斗铜线呢？

    这么大的一个泡澡木桶里面，放这么多的药材是个什么意思？

    “乖徒弟啊，师父我有点儿困了，就回房睡觉了。”顾丹转过身，抬手打了一个哈欠，本来就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

    顾丹的人设似乎已经崩得连渣渣都不剩下了，说好的严肃正经，哪里严肃？哪里正经了！

    林季南注视着他离开，双手将门一关，房间里面就剩下他和顾之味，还有周彤三个人了。

    啊，不，是两人一鬼！

    “……”这个问题解释起来很麻烦，顾之味深深地看了青年一样，无奈道，“乖，不要问了。”

    “你敷衍我！”林季南生气道，他独自坐在小板凳上，看着男人将周彤扛了，干脆利落的扔进木桶里，溅起很大的水花来。

    手法依旧是简单而粗暴的，林季南已经习惯。

    房间里面弥漫着一股很浓的草药的味道，一个劲儿的往鼻子里面钻进去，顾之味已经习惯了。

    “他这样泡着要多长时间？”林季南生了一会儿气，也就好了，他走到木桶旁边，“一天。”还得是热水，不能是凉水，顾之味得一直看着，不断的替换凉掉的药水。

    “二十四个小时？”

    周彤浑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那些口子不知道是怎么弄出来的，有旧的，有新鲜的，那些伤口往外渗着血，有的已经结疤。

    “嗯。”顾之味点了点头，他从角落的地方拖出一把木椅，他开始回忆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将陶人送给他的细节。

    “他很高，很瘦，看人的时候眼神很冷漠，我与他对视的时候差点儿觉得自己是个死人了。”周彤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若有若无的，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

    林季南的脑子里想起了一个人，他和周彤有着同样的感觉，此时此刻，他们是感同身受的。

    “你知道是谁了，对吗？”林季南看着男人，看着他黑沉不见底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