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江同彦,他此刻正在跟那位莫名背锅的沈徽明吃饭。 他们见面的地点就在江同彦住的酒店对面,一家西班牙餐厅。 虽然钱小可还在吃早餐,但事实上等这两人碰面,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但很显然,江同彦丝毫没有享用美食的心情和胃口。 “你昨天喝了多少啊?”沈徽明问他,“现在看着半死不活的。” 半死不活跟喝了多少没关系,重点是被人折磨得恨不得白眼翻到天上去。 江同彦把他跟钱小可的事儿跟沈徽明简单说了一下,并且表示,自己怀疑遇到了仙人跳。 他常年不在国内,对国内的仙人跳手法不是很了解,本意是想寻求沈徽明的帮助,但很显然,沈徽明只想看热闹。 江同彦苦大仇深地跟沈徽明吃了顿饭。 他晚上就要回纽约了,这会儿还有这么件糟心事儿牵扯着,弄得他心情很是复杂。 “闹出这么个事儿,你今天是不是走不了了?”沈徽明戏谑地看着他。 “走肯定是要走的,”江同彦说,“就是有点儿麻烦。” 他现在担心那个叫钱小可的会给他搞事情,到底是要劫财还是要劫色,他暂时没搞清。 沈徽明去接电话了,江同彦一个人坐在那里思考人生。 碰瓷? 江同彦还真不是第一次见。 他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没正形儿,被一光屁股小子缠得头疼,但好歹也是大公司的高管,绝大部分时间里都心狠手辣,说一不二。 沈徽明回来的时候,看见江同彦目光不善:“怎么了?这是打算回去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江同彦笑笑,“违法乱纪的事儿我可不做,为了他把自己搭进去多不值啊。” 沈徽明靠在椅背上笑着看他:“那你是准备把他卖到非洲去?” “啧,那是贩卖人口!”江同彦哼笑一声说,“我想好了,他不是说我睡了他么,既然这样,我不能让他失望啊。” “嗯?”沈徽明挑了挑眉。 “反正这口锅已经扣下来了,那等会儿吃饱了回去,我就如他所愿,睡了他!” 江同彦狠话放出来了,狠心也下了。 跟沈徽明告别之后,他带着一身的杀气回了酒店。 此时,还在酒店的钱小可丝毫不知到“危险”已经接近,他吃饱喝足,去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江同彦回来的时候,他刚好从浴缸里出来,还没来得及擦身子,整个人都热乎乎湿漉漉的。 他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知道肯定是江同彦,扯着嗓子喊:“你给我买衣服了吗?” 刚嚷嚷完,冷着脸的江同彦一把拉开了浴室的门。 浴室里热气腾腾,雾气蒙蒙,钱小可站在那里,背对着门口,正伸手拿挂在那里的睡袍,听见开门声,他回头,隔着雾气看向了江同彦。 出水芙蓉。 江同彦从小就在国外读书,虽然可以正常用母语跟人沟通jiāo流,写也会写,但基本上就是初中生的水平,或者说,他的词汇量还不如人家初中生。 此时此刻,他脑子里冒出了“出水芙蓉”这个成语,突然觉得自己简直是文曲星下凡,太有文化了。 “我衣服呢?”钱小可一脸单纯地看着他。 江同彦又翻了个白眼,站在那儿说:“问你个事儿。” “哦,你问吧。” 钱小可大大方方地转了过来。 江同彦的眼睛快翻到天花板上了,他实在没法直视钱小可的 luo 体。 “你确定我睡了你?” “确定啊,”钱小可心中警铃大作,“你还想赖账!是不是人啊你!” 他刚说完,江同彦就点了点头,自言自语:“行,这可是你说的。” 下一秒,江同彦已经把人从浴室扛了出来,直接扛进了卧室里。 钱小可整个人被扛在江同彦肩膀上,脑袋耷拉着快充血而亡了。 “你gān嘛啊?”钱小可抱着江同彦的头,生怕自己掉下去。 “睡你。”江同彦说,“你非说我睡了你,但我没印象了。” 钱小可心说:谁不是呢?好遗憾哦。 进了卧室,江同彦直接把湿淋淋的钱小可丢在了chuáng上,然后自己站在窗边开始脱衣服:“反正我都被讹上了,那就gān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睡你一回。” 钱小可一把抓住旁边的被子挡在身前:“你要对我做什么?” “怎么?”江同彦以为自己唬住他了,“怕了?怕了的话门就在那边,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钱小可看看他,几秒钟之后,他缓缓放开被子,躺在了舒舒服服的大chuáng上。 “我的意思是……”他红着脸,有些娇羞地说,“既然哥哥想要,那我只好勉为其难地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