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肯如此用心了解下情,蔡某交你这个朋友。kenkanshu.com”蔡廷干看着孙纲在用心地记着笔记,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蔡大人的‘福龙’号跑起来又快又稳,真是太棒了!”马玥还没有从鱼雷艇高速行驶带来的兴奋中恢复过来,“我从来没坐过这么快的船!” “夫人过奖了,其实如果保养得宜,还可以跑得更快些。”蔡廷干笑着说道,“倭人的‘吉野’最快也就我这个速度。” “蔡兄放心,鱼雷艇队的事,包在孙某身上。”孙纲说道,“孙某日后还得借重各位为国出力呢。” “参议大人一句话,我们肯定没说的,”一位守备说道,“只盼大人帮我们``````” “放心吧,如果他弄不成,我帮你们凑钱好了。”马玥得意地瞟了孙纲一眼,说道, “听说你这几天一直在鱼雷艇队那里?”丁汝昌这两天的心情很好,看着孙纲笑呵呵地说道,“又看出什么问题来了?” “是这样,卑职以为鱼雷艇灵活高速,鱼雷威力巨大,可补我舰队重炮火力之不足,”孙纲措了措词,说道,“我舰炮每发一炮,发射药会产生大量浓烟,目前急切又无法全部更换,但烟幕亦可为我军掩护,若鱼雷艇借烟幕掩护驶近敌舰发射鱼雷,亦不失为一种战法,只是目前鱼雷艇因无行船费维护,多有锈蚀,速力大不如前,卑职原想禀军门派一艇载卑职出海查探敌情,恐因此不能成行贻误军机,因而甚以为忧。” “你总是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地方。”丁汝昌笑道,“老夫愚拙,对鱼雷艇之功用所知不多,以为海战当是巨舰大炮之天下,况我军已有如此厉害的新式弹药,但你所说也不无道理,事实上,那帮闽人虽然面上不肯示弱,但我看得出来,他们还是很佩服你的,此次献火药秘方在前,又料敌先机,使我水师成此大功,得你之力甚多,中堂大人也甚是欣悦,你既然有此想法,老夫无有不从之理。” 孙纲将写好的条陈递给了他,他看了看,点了点头,“鱼雷艇所费本就较战舰为少,此事不难,你若不想安心呆着,那鱼雷艇队干脆就交给你帮带一阵子好了,龚大人那里老夫请中堂去说,老夫想看看,你能让他们玩出什么花样。” “啊?”孙纲吃了一惊,让他带十三艘鱼雷艇?他当初在银行代管个六个人的小储蓄所都让他头痛了好长时间,这么大一支部队,他又不怎么懂业务,开玩笑吧? “怕什么,想当年老夫打捻子时,带的是马队,如今又带海军,不也一样没出什么岔子,谁也不是一生下来什么都会,大姑娘上花轿,总有个头一回,”丁汝昌看着孙纲呵呵笑道,“只是怕新娘子那一关,你不太好过哟。” ******************** 求票! 正文 (二十一)在她身上演习 “官升得可够快的啊。”回到方伯谦给他弄的新居里,马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不会总让我独守空房吧?” “岂敢岂敢,小生当夜夜鞠躬尽瘁,以报娘子大德。”孙纲笑着搂住了她, “这个方伯谦,可够奢侈的,”马玥说道,“就这样一处房子,顶你三个月俸禄。他说送人就送人了。” “那房价也比咱们原来那个时代便宜得多。”孙纲笑道, “这仗什么时候能打完,你有没有个数?”马玥依偎在他怀里,把手从他的衣服伸进了去。 “快的话也得打一年。”他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们家的生意正往京津一带挪呢。”她回吻着他,他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是吗``````”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他有些粗鲁地剥开她的衣服,露出她雪白柔腻的肌肤。 “坏蛋你``````”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好象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你轻一点儿``````”她娇嗔道。 不知过了多久,她舒服地躺在他厚实的肩膀上,听着他给她讲解他所谓的鱼雷艇战术。 “好比这儿是海岸炮炮台,”孙纲捏了捏她双乳的乳珠,指尖又贴着那诱人的乳沟处点划了一下,说道,“海岸炮的射击是有死角的,鱼雷艇如果借着夜幕的掩护埋伏在那里,等敌舰进来的时候突然发动袭击,一般是很容易得手的。” 马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努力想知道他这是在给她讲课还是在挑逗她。 “如果想攻击炮台,可以用鱼雷艇采取爆破战术,携带陆战队带足炸药,躲过敌舰后登到炮台下点燃炸药,把炮台彻底摧毁。”孙纲还在她身上乐此不疲地“指挥”着,她已经在考虑要不要一脚把他从床上踢下去了。 孙纲的“蜜月”还没度几天,新娘子就自己跑到天津打理生意去了,扔下他在威海实行他的鱼雷艇队改造计划,他的“敬业”精神一时间在舰队里广为传颂,间接地感染了鱼雷艇队的官兵们,丁汝昌不知怎么向李鸿章报告的,李鸿章对孙纲的计划表示了赞同(中堂大人的算盘打得很精,花钱少而见效快的事他总是优先考虑的),并给予了一定的资金支持,可是让他开心了好久,也没管此举会不会招致那些舰长们的诽议。 从古到今,有钱好办事是通行的准则,他在银行已经是深有体会了,在这里也不例外,有了行船费,鱼雷艇队的官兵们士气很快就恢复了,他也获得了这些官兵们的一致拥戴,在他的要求和带领下,十三艘鱼雷艇被修葺一新,开始了鱼雷实射演练,他对训练提的要求很简单,不能事先预设浮标打固定靶,而是必须以行驶中或停泊中的船只为目标,实际设定参数,一切以实战为目的,并且告诉他们,过两天他要挑几艘鱼雷艇乘坐去朝鲜海域侦察敌情,届时一旦遇敌,如能击沉敌船,他将亲为立功者向中堂大人请赏,果然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鱼雷艇官兵们知道后都开始踊跃操练起来,让舰队的舰长们感到十分奇怪,这些平时只会发牢骚的开小船兵们怎么突然都转性了? 这天,他正在屋子里对着地图发呆,方伯谦来找他了。 “参议大人又在做推理么?”他笑着说道,“你的兵带得还蛮不错的嘛,居然把我的船都当靶子了进行演练,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奋了?” “怎么会这样?他们不会真发射鱼雷了吧?”孙纲闻言大吃一惊,蔡廷干他们不是发烧了吧?拿“济远”舰当靶船? “哈哈,是用的练习雷头,正好也让我的炮手练练瞄准。”方伯谦说道,“上次我让炮手在射程以外发‘跳弹’,让步蟾和永升他们笑话完了,居然说我胆小,在射程外胡乱发炮。” “这叫什么话?别管在多远打,能打中就成呗,”孙纲不以为然的说道,“那天不是益堂兄首发命中,他们能捡到这个便宜么?”仁川海战中,是“济远”首先用210毫米主炮击中了日舰“武藏”号,后来在“经远”和“来远”两艘装甲炮塔舰交叉火力的轰击下,“武藏”号倾覆沉没,三舰官兵全都得到了封赏,但方伯谦的行动还是招来了不少人的嘲笑,看来在北洋舰队推行“跳弹”恐怕还有困难呢。 “你再算算日本人下回会在哪里出现,老子看能不能和‘吉野’再单挑一回。”方伯谦笑道,“省得老让他们笑话。” “‘吉野’跑得太快了,火力也很恐怖,单挑益堂兄你肯定吃亏,咱们想对付它,最好不按常规出牌。”孙纲说道,“对了,益堂兄找我有事?” “军门找你,中堂发来电报,说平壤战况紧急,近期要向朝鲜济师,让我水师做护航准备。”方伯谦说道,“军门想听听你的意见,日军现在可能会有什么动作。” 孙纲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大清北洋舰队终于要和日本联合舰队主力面对面的动刀子了,结果,真的能象他希望的那样吗? “我水师前番已经数次巡弋成山,大同江及仁川,倭人又有一舰搁浅于仁川附近海滩,据步蟾和永升观察,当是中了我军布设之水雷无法行动于该处搁浅,”丁汝昌赞许地看着孙纲,点了点头,说道,“该舰可能为倭军之‘葛城’号(排水量1500吨的木壳巡洋舰),本想给拖回来的,但怕倭人大队前来,只好让‘定远’把它轰碎了。” “可惜,如果弄回来参议大人就有座船了,就不用总坐鱼雷艇了。”刘步蟾笑道,“倭人不明不白的损失了好几条船,这会儿恐怕会心疼死。” “参议大人推理了这么多天,能否知道倭人下一步会如何行动?”林永升问道,但听口气不太象开玩笑了。 “陆路倭军会首先以攻下平壤为主要目标,海路他们已经吃了亏,很可能会主力尽出,寻我军决战,”孙纲答道,“目前还不敢确定,如军门允准,卑职想带几艘鱼雷艇至朝鲜海面侦察敌情。” “倭人海军大队前日趁我水师出巡之际至旅顺发炮挑衅,你一旦遇上倭舰,恐怕``````”丁汝昌沉吟道, “参议大人就再潜一回水好了,争取再炸沉一艘倭舰。”“来远”舰的管带邱宝仁笑道,但看见丁汝昌的目光,没有再说什么。 “‘福龙’和‘左队一号’鱼雷艇速力同倭舰航速最快之‘吉野’不相上下,一旦遇上倭舰大队,逃命还是不成问题的,”孙纲笑道,“如果对方是自己出来横晃的,那死的是谁还说不定呢。” 周围的军官们都笑了起来,丁汝昌看着他,点了点头,“路上千万小心,快去快回。” ****************** 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正文 (二十二)再奏奇功 “奇怪,日本人都到哪里去了?”在“左队一号”鱼雷艇上,鱼雷艇队管带兼“左队一号”管带王平对孙纲说道,“我们恐怕是白跑一趟了,参议大人。” “也不算白跑一趟,”孙纲笑着答道,“最起码已经知道了,刚才那些地方都不是。”其实确实不算白忙活,虽然到现在还没有发现日本舰队在朝鲜海岸的临时锚泊地,但途经丰岛时他已经确定了“操江”舰的沉没位置,据“操江”的管带王永发说,船上载有二十万两饷银呢,如果能捞出来的话,嘿嘿,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滋味,可是很爽的哦。 “发信号,让老蔡跟上点!”王平对一名水兵说道, “禀大人,前面好象有东西,看样子象是汽船。”一位负责了望的水兵说道, 孙纲心里一惊,马上端起了单筒望远镜,向他说的方向望去,远处隐隐现出一艘船的轮廓,还在冒着烟,但看不清是什么国家的船只。 “一艘大船,但看不太清楚,不知道是哪国的。”孙纲说道, “通知老蔡,咱们靠上去,参议大人要看个清楚。”王平吩咐道,他本来一听见发现不明船只有些心惊,但发现只有一艘,胆气又壮了不少,已方好歹也是北洋舰队速度最快的两艘鱼雷艇,打不过跑路还是没问题的。 不一会儿,孙纲已经看清了对方船上的旗帜,这是一艘日本炮舰,正停在那里,孙纲看见日舰船头好象有些歪,一下子明白了什么,“王大人,通知蔡大人作好战斗准备吧,是日本船,”孙纲对王平说道,看他有些紧张的样子,他不由得微微一笑,“是一艘不到一千吨的小炮舰,好象受伤不能动了,咱们这回又捡便宜了。” 王平闻言大喜,马上举起了望远镜,“他们的船头裂了,好象是中过水雷,他娘的!”他马上象吃了兴奋剂一样的开始叫手下人忙活起来,“跟着参议大人走路都能捡到元宝,呵呵。” 孙纲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王大人若能击沉敌舰立此大功,看谁还敢说咱们鱼雷艇队这那的。” “参议大人放心,呵呵,你瞧好吧!”王平大笑着,拍了拍胸脯,对手下吩咐道,“通知老蔡,绕到敌舰侧舷,马上准备攻击!谁抢着就算谁的!” 水兵们立刻开始忙碌起来,“嗵!”的一声,一发炮弹打了过来,距鱼雷艇船头不远处爆炸,掀起了巨大的水柱,把船上的好几个人全浇了个落汤鸡。 日本人发现了他们,开始发炮攻击了。 水花打在脸上,生生的疼,孙纲好容易站稳了身子,王平骂了一声,不断地发着命令,指挥鱼雷艇飞速地靠近日舰,孙纲望着越来越近的日舰,似乎能看清楚日本人脸上惊恐万状的表情。 鱼雷发射了,湛蓝的海面瞬间出现了一道直直的白线,不远处,蔡廷干的“福龙”号也射出了一枚鱼雷,雪白的航迹在水光中分外醒目。 “老蔡的鱼雷定深怎么这么浅?”王平嘀咕了一句,他话音刚落,一连串的炮弹飞了过来,在鱼雷艇前方爆炸,孙纲险些被扑面的气浪冲倒,顿时觉得气息一窒,左臂好象略微一麻,他稳住了身子,目光紧盯在了眼前的日舰上。 一团巨大的水柱瞬间从舰体中央崩裂开来,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孙纲眼看着日舰象被劈开一样的断成了两截,接着又是一道火光在舰尾处爆炸开开,又一声巨响险些将他再次震倒,“打中了!打中了!”鱼雷艇上的官兵们大声欢呼起来,王平跳着脚,脸上全是狂喜的神情,他回头兴奋地给了孙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