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盛装打扮的季云不知怎么的,脸色很奇怪,伸手立刻掐了他的胳臂一下。 沈冠唐原本很生气,这个女人掐他干什么。 但季云不停的跟他挤眉弄眼传眼神,这个酒醉的男人才找回了几分理智,意识到自己喝得得意忘形,不该在幕战北的跟前说了不该说的。 什么叫做不存在的人? 幕战北的耳边不自觉地又响起了沈余残喘呼吸时说的那番话:“你知不知道其实你不用骗我签同意书,我从来都是个不存在的人,如果你想把姐姐的心脏拿回去,随时都可以破开我的胸膛。” 那样可怕的话,沈余说得是那样简单。 仿佛她一辈子都活在人间炼狱一样,任人鱼rou,每一天都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第二十一章:她是个古怪的女孩儿 发布:2天前 | 1036字-a+a 幕战北纵横商界那么多年。 男人女人的各种小表情,他看得太多。 季云和沈冠唐两个人你来我往的眼神就像是藏着什么骇人听闻的大秘密。 “行了,别提她,是她害死的雪雅,就当我白养她了。” 沈冠唐岔开了话题。 幕战北还是听不出雪雅的死曾让这个亲生父亲的男人伤心过…… 别人都说雪雅的母亲死得早。 因为之前娘家是槟城有头有脸的上流家族,沈冠唐才看中了雪雅母亲的身份背景,为了一步登天才娶了她。 之后雪雅母亲难产过世,沈冠唐就立刻吞并了雪雅母亲娘家的公司。 露出了花天酒地的本性,几个月后就迎娶了原本是他下属的季云。 在外面看来,沈冠唐生性风流,但至少还是个好爸爸,从没有亏待过死了母亲的大女儿沈雪雅。 但现在再看,雪雅被“疼爱”着长大,死去了也不见这个好爸爸伤心。 沈余的死就更像是一个无关痛痒的人。 幕战北甚至觉得这个家里的人一直等的就是她的死亡…… 华丽的客厅里摆放着各种沈冠唐和季云秀恩爱到处度假的照片。 时间刚好是沈余被他从沈家接走之后。 想来,沈余离开沈家之后,他们沈家的人一次也没有来看过她。 在她身无分文、饥han交迫的时候,沈冠唐和他的二婚妻子季云正在南太平洋上的某个小岛上度周末。沈余到底活在一个怎样的家里?! 幕战北只知道沈余没来沈家之前,连名字也没有。 幕战北第一次见到沈余的时候,她才五岁大,身上又脏又臭的,成天躲在角落里,用一双畏怯的眼睛看着他,比起像是个人,她更像只被遗弃的小狗。 幕战北对她的印象不好。 两三年后再见到她,她手里总是捏着什么东西,在大树上,或者是地上乱刻着什么。 有一次,他看见她在沙子上画着什么东西,就问她:“你为什么喜欢在沙子上画画,风一吹就没了。” 小女孩儿没有说话,始终用她那双幽怨的眼睛看着他。 幕战北从没见过哪个孩子的眼神戾气这么重。 他觉得沈余就是个古怪的孩子。 加上之后他三番四次听说她暗地里伤害雪雅,便跑去警告她,再有下一次就折断她的手。 沈余似乎被吓到了,小嘴张着想说什么又没说。 雪雅知道了以后还责怪了他一通:“战北哥,你怎么能这么吓唬小乖,你知不知道她来沈家前,一直被生母虐待,五岁前都没有开口说过话,她的眼神才不是充满怨气,她只是害怕有人会虐待她。” 幕战北那时候没有理会雪雅维护沈余的话。 他对沈余有偏见,他觉得沈余心机重,从小就在雪雅的跟前扮可怜。 但幕战北现在想来,沈余那双幽怨的眼神兴许真的不是心怀仇恨,那里面只是藏着很多无法诉说的委屈和伤痛。 呵,他为什么总是想起沈余?! 现在再去想沈余,即便她是无辜的又怎样?! 和沈冠唐比起来,他又高贵在哪里?! 人可是他亲手杀死的啊…… 第二十二章:她的屋子里都是痛 发布:2天前 | 1186字-a+a 派对进行得气氛高涨。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冠唐已经把话题推到了给幕战北和沈雪冰挑一个大喜日子。 幕战北没拒绝也没答应。 如同往常一样保持着暧昧的态度。 其实沈雪冰和沈雪雅长得相似,把这个女人当作沈雪雅的替身,至少能慰藉幕战北心底失去挚爱的伤痛。 幕战北态度越是只笑不语,沈冠唐越是兴致高昂。 “我把我这个宝贝女儿宠上了天,当成公主一样养大成人,战北,你把我家小公主娶过门,礼金可不能少。” 沈冠唐露出了敛财的本性。 幕战北还记得不久之前,为了迎娶沈余,他刚给过他们沈家一千万的礼金。 他只是纯粹好奇:“我之前给的一千万,都是沈余拿走的吗?” 沈冠唐脸色一僵。 季云赶在他开口之前,急忙道:“当然都被她卷走了,那个孩子真是忘恩负义,背着我们夫妻,给你下药逼你娶她,才嫁过去几天就回来纠缠我们把钱给她。” 幕战北安静的听着。 只说:“那我下一次一定要’加倍’给你们。” 一听很快之后就又有一笔丰厚的彩礼,沈冠唐和季云都笑得眉飞色舞。 …… 夜色渐深,派对的热度高涨不停。 沈雪冰快乐得在舞池里热舞,她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幕战北终于是她的男人了。 幕战北站在舞池边看着沈雪冰,她笑得越红唇灿烂,他越是隐匿在人群里,不见了踪影。 幕战北走到了沈家的后院。 只隔着一堵墙,这里就和主楼那边就像是两个世界。 这里寂静、冷清,夜晚之下更森冷得毫无人气。 这里是沈家佣人们住的地方。 两间佣人房旁边有个小木屋。 那里是沈余的房间。 幕战北推开门,已经残破的木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房间里没有灯,只有一张破烂的小木床。 床脚的地方已经爬满了霉斑。 他蹲下身来就看到床角上刻着什么东西,打开手机屏幕照亮,就看到床脚上刻着一个个很小很小的“痛”字。 幕战北眼角的余光扫到墙边,那上面又刻着好多好多一个个很小的“苦”字,视线落到床尾,那里刻着一个个“冷”字。 “战北哥,小乖很可怜,痛了也不会说,其实她心里很苦。” 不知怎么地,幕战北眼眶一阵通红。 这房间里,到处都是痛、苦、冷三个字字,密密麻麻的。 他仿佛看到了一个瘦小的小女孩儿每天晚上都窝在这四面透风的房间里,手里捏着小石子儿,无助的在墙上,床上刻着自己的痛苦。 因为没有人听她诉苦,所以她才从小那样古古怪怪。 可怜楚楚的手里捏着小石子儿到处刻下自己的伤痛。 她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啊。 这房间里潮湿得让人多呆一秒都四肢阴冷。 幕战北不敢想象沈余是如何在这里生活了足足十三年。 难怪他把佣人都辞掉了,给了她一间没有暖气的房间,她也能呆上整整一个月。 因为她从小就没有暖和过啊…… 此刻 小木屋外,突然走过来一个人,鬼鬼祟祟的。 沈雪冰气急得捏着手机,打来电话的人似乎是一个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