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澄一怔,立马恢复认真的表情,“要不要我去实验室......” 方左打断他,“不用,不要告诉任何人。” 这个事情要是被他们发现了,向幼幼肯定又会被他们抓进实验室里。 “两位能不能别聊天了。”杨凯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进了后座,他摸了下向幼幼的额头,“她好像在发烧啊。” 方左凑过去看她,她的面庞因痛苦而扭曲,细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渗出。 他指了指驾驶座,“景澄,你去开车。” 傅景澄“啊?”了一声。 为什么是他。 他举着手机,幽幽地说道,“我马上还有个会议,所以......” 这地方他一刻都不想留下来。 方左把头转了过去,“那就麻烦杨先生去开了。” 杨凯泽眉头一簇,“这不是你的车吗,你怎么不去开。” 方左给出的理由很简单,“我是医生,我要留在这里照顾她。” 杨凯泽撇撇嘴,没办法只好绕去驾驶座,“让我当司机,价钱可是很贵的。” 他踩下油门,车子一溜烟的冲了出去。 向幼幼不适地皱起眉头,她捂住嘴巴看起来好像快要吐了。 方左把窗摇了下来,对他说,“开慢点。” 杨凯泽从后视镜瞟了一眼,脚上的油门松了一些,车子平稳地在路上飞驰着。 万万没想到他刚停好车,方左就抱着向幼幼打开了车门,往自己的诊室跑去。 他解开安全带,冲方左的背影喊道,“喂,你怎么不等我。” 方左没空理他,他气的用力甩上车门,“真把我当司机了。” 杨凯泽来这里的次数不多,但医院里的大多数人还是认识他的。 一个小护士从他身边经过时,故意撞上了他。 她弯了弯腰,短裙上移了几分,“对不起,杨先生。” 杨凯泽搭住她的肩膀,一挑眉,“没事,我没把你撞疼吧。” 小护士看到他英俊的外表,忍不住羞红了脸,“没......” 杨凯泽轻轻一笑,倾身靠近她的耳畔,低声道,“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检查一下,要是把你撞伤了我可是要陪医药费的。” 方左把她带进了自己的休息室,又从抽屉里翻出了一包退烧贴。 他撕开一张,轻轻地贴到了向幼幼的额头上。 突如其来的冰凉感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方左扯过被子给她盖上,正要离开的时候,却被向幼幼扯住手臂。 他扭头看过去,向幼幼眼神迷离地盯着他,声音沙哑,“方左?” 他坐到床边,轻声问,“我在,怎么了?” 向幼幼咬着唇望向他,忽然对他伸出手,傻笑起来,“抱抱。” 方左不动神色地握住她的手,把她拉着坐起来,环住她的肩膀轻轻拍着她的背。 向幼幼靠在他的锁骨上,忍不住猛吸了一口。 方左身体僵住,呐呐地开口,“你在做什么?” 向幼幼眯着眼,“你是不是奶牛变的?” 方左低头看着她,“奶牛?” 他抬手嗅了一下,只是普通的沐浴露味道。 向幼幼戳着他的锁骨,“因为你身上味道好香啊。” 全是奶香味。 方左皱了皱眉,握住她作乱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里。 向幼幼感到一阵束缚感,就想把手往回抽。 她抬起头定定地看向他,大眼睛里满是委屈。 这下倒是把方左看的不自在,他眨眨眼问,“怎么了?” 向幼幼忽然嘴巴一撅,“我被奶牛给抓住了。” 她扑进方左的怀里,抱住他的腰,“我要爸爸妈妈。” 什么前言不搭后语的。 方左想要拉开她,无奈她的力气不知怎么的就变大了。 他只好生硬地哄她,“向幼幼,你听话。” “不对。”向幼幼忽然仰起头,凑到他脸旁,双手捧住他的脸,“你不是奶牛,你也不是爸爸妈妈。” 她喃喃道,“你到底是谁?” 方左与她对视,忍不住捏了捏她粉嫩嫩的小脸,“我是方左。” “方左......” 【我很喜欢方左。】 方左给她拿来了退烧药,想了想又跑回去换了儿童的药来。 他把向幼幼抱到自己身上,“吃药了。” 向幼幼闭着眼感受到一双微凉的手在自己嘴边动来动去的,像是要往她嘴里塞什么。 她闭紧住嘴巴,方左低低地叹了口气,捏住她的鼻子。 这是对付小孩子不肯吃药的套路。 想不到有一天会用在她身上。 等她喘不过气的时候,微微张开嘴,他眼疾手快地把药塞了进去。 微苦的味道在舌尖上传开,她忍不住干呕起来。 方左喂她喝水,可她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杯里的水撒了两人一身。 他扣住她的下巴,忽然低下头来,对上她的唇,慢慢把水渡了过去。 方左抬起头,向幼幼睁着大眼睛盯着他。 向幼幼红了眼眶,抽了抽鼻子,“我被奶牛咬了。” 方左一头黑线,有些尴尬地和她解释,“我不是奶牛。” 向幼幼耸着肩膀,委屈地哭了起来。 方左哄了她半小时,好不容易才把她哄睡着。 没想到这时候杨凯泽又进来了。 他一脸饱暖思淫欲的样子,连门都没敲,“小姑娘怎么样了啊。” 方左扫视了他一下,淡淡地说,“你扣子扣错了。” 杨凯泽低头一看,最底下一颗扣错了,导致上面的扣子全乱了。 他也不去管,就往旁边的沙发一坐,两条长腿搭在桌上,“方左,这医院还得再改进改进。” 方左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是啊,以后医院里的护士全部换成四十岁以上的。” 杨凯泽微微一瞪眼,“什么?” 那他以后都不想来了。 方左说,“你有意见?” 杨凯泽往后一靠,“当然有,这医院还有我一半的股份呢。” 方左看了他一眼,“行,那就全部换成男护士。” 杨凯泽哽了一下,摆摆手说,“算了,算了,当我没说行了吧。” 方左把向幼幼额头上的退烧贴撕下来,又拿出一张新的贴了上去。 杨凯泽双手抱着胸,“这不是给小孩子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