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大眼瞪小眼,极为威风。11kanshu.com 木隐大概是真不想和叶家大小姐扯上关系,还就这么忍气吞声了一路。 直到叶家所在的祈安城,那只小麻雀才被木隐给塞进袋子里,自己啄着袋子玩。木隐倒是搬出了一个连小胡子也点头同意的事情:“万一人家姑娘不喜欢没礼貌的鸟怎么办。” 如此,小胡子自己也承认他的鸟没礼貌。 一路上他们也问过小胡子的真实姓名,可是小胡子说他就叫胡子,原因是自己是孤儿,不知道取什么名字好,也不和人打交道,名字没用到就不取了。直到自己胡子长得特别快,到了这个村子需要名字,才叫自己胡子。 再一看,她发现果然是,才不过几天,小胡子就变成长胡子了…… 为了尽快赶回去,他们也不多逗留,休息都不休息直奔叶家,在叶家门口,木隐出其不意,把小胡子的胡子给剃了。 这样看起来,胡子其实也不大,脸圆圆的,头发乱蓬蓬的,倒像路边的小毛孩。 “你……”纪涵左看看右看看,虽然胡子看起来年轻精神了不少,可是在木隐旁边显然是个跟班的,便提议,“要不,你回避一下?” “等会儿。”木隐咬牙,“听说叶家小姐身上的值钱首饰特别多,看看也无妨。而且……她喜欢打赏下人,包括别人的下人!” 纪涵无语凝咽,他就算想要奖赏,也得先像个下人啊! 他们跟着家丁入了叶府,一路上鸟语花香,叽叽喳喳特别的吵。等到了会客的鸟语轩,纪涵不禁感叹:师父的情报果然没有错,叶府果然是爱鸟。 不一会儿,叶家老爷来了,一看衣服的料子便是气度不凡,价格不菲。一见叶老爷,林卿便斯文有礼地上前问候,和叶老爷套近乎,一时间十分融洽。而且叶老爷还认得纪涵,与纪涵寒暄了一番之后,听了他们的来意更高兴了,一直看着木隐,满意点头点得头都快掉了。 “叶伯伯,这是胡子。”纪涵也知道叶老爷的意思,就先介绍了胡子,“他对鸟颇有研究……” “啊!来就来嘛,还带什么礼物呢!”叶老爷握住胡子的手,热泪盈眶,“你怎么知道我们负责养鸟的老李死了的?” 一时静默,就连一向喜爱和那些德高望重的人打交道的林卿也不语。 “我……我不是……”胡子受到了一定的打击,又不能直接说他是来找老婆的,又垂头丧气不说话。 只剩下肥麻雀在袋子里蹦跳的声音。 “等等我!白鹰!”不一会儿,一个女声和几声鹰唳打破了沉寂。 一只白鹰迅猛地飞过她的耳际,直直奔向装着肥麻雀的袋子,眼神锐利。胡子怕得把袋子抱在怀里,蹲在地上闭眼要受到那一击。 “停!”一个鞭子挥来,差点就击中了白鹰。可白鹰一闪而过,那倒霉的胡子就硬生生挨了一鞭子,疼得龇牙咧嘴。 等混乱停止后,纪涵定睛一看,来人竟是一个娇小的女子,大大的眼睛特别晶亮,身着粉色衣裳,头上只一支蝴蝶状的簪子。那簪子很别致,中间镶着玉石,垂下三两珠子,随着少女的动作一摇一摆,更显得少女活泼可爱。 “对不住了各位!”少女立马收了鞭子,换了娇羞的模样,“叶莺给各位配个不是。” 听了姓氏名字,他们也知道这就是叶家千金。果不其然,叶老爷见了叶莺就眉开眼笑:“莺儿,快过来见见这位公子。” 木隐就算不喜欢,还是给了叶老爷面子,行礼道:“在下木隐。” “啊!”叶老爷大叫一声,“木隐贤侄啊!师父还好吗?” 眼看叶老爷对木隐越来越满意,这边的她都着急上火了,正使眼色让木隐露出点贪财本性吓退他们,可木隐哪敢在师门明了的情况下自毁形象,装作没看见。 “爹,你不会又想找女婿吧?”叶莺很嫌弃地看了木隐几眼,“小白脸一个……” “住嘴!”叶老爷显然不知所措,就要忙着捂着宝贝女儿的嘴巴,窘迫得很。可看木隐只是无所谓的笑笑,再无表情,叶老爷也勉强安心了一些,不住道歉,“失礼了失礼了……木贤侄请见谅……” 叶莺被爹责怪了也不知道收敛,还继续道:“哪有白鹰好?白鹰,打他!” 听令白鹰直直向木隐冲去,木隐脚尖一点,轻易用轻功避开,还犹豫着拔不拔剑的时候,叶大小姐不知又怎么了,吹了声口哨止住了白鹰。 “哇!你刚才好像白鹰啊!”叶莺盈盈双目脉脉看着木隐。 “你才像鸟。”木隐因为心情实在不佳,竟然出口对骂。 谁知,他忘了是在爱鸟如命的叶家,叶老爷哈哈大笑,说道:“莺儿,还不谢谢木公子夸奖?”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不是浮云,灭哈哈哈哈。 话说……其实这不是废话,那只胡子是有用的= = 18 暧昧 ... 叶莺果然对木隐感兴趣,整天跟在木隐旁边打转,还让宝贝白鹰表演给木隐看。 这让纪涵颇不是滋味,带着胡子跟在后头,一副棒打鸳鸯的狠劲。林卿就更不是滋味,索性连房门都不出了,偶然出来,一见了叶莺笑得眉眼弯弯的可爱模样,便站在原地捻一缕青丝,嫣然一笑,直把骄阳的光芒都逼退了去,叶家下人们更是看得眼都直了。 当然,胡子也看傻了。生怕胡子这个色迷迷的模样被叶大小姐看见,纪涵赶紧挡在前面,也就正好对上木隐看过来的视线。 果然是只爱钱的人,木隐对林卿的笑全无反应,目光只在那晃眼的珠钗上面顿了顿。 “木大哥!”才这么一天的时间,叶莺就对木隐愈加亲热,哥哥妹妹地称呼上了,听得纪涵为胡子心酸。更甚的是,叶莺眼睛一瞪,嘟着嘴撒娇道:“你都不看白鹰的。” “哦,”木隐也不好不给主人面子,敷衍地看了一眼,却被吸引住了,一直盯着翱翔的白鹰不放松。 这可把叶莺乐坏了,得意道:“白鹰被我养得漂亮吧?” “那爪子抓的玉佩是挺漂亮的。”木隐温柔一笑,语气中充满了赞许,“叶家不错啊,随处可见值钱货。” “哼!”叶莺拉下了脸,一吹口哨,和白鹰气愤地离开了。 躲在一边的纪涵这才敢出来,也听到了木隐说的话,就让胡子去哄哄叶莺,要他夸白鹰漂亮。等胡子似懂非懂地走开之后,她才责怪木隐道:“你也是,怎么说也要为胡子考虑吧,不为胡子考虑也为藏宝图考虑吧,惹人家生气做什么?” “啊?”木隐摸摸下巴,“有联系吗?” “如果胡子娶了叶家小姐,那不是轻而易举吗?”她以“这都不懂”的眼神鄙视了木隐一番。 谁知,木隐更是不屑,深吸一口气,似笑非笑:“你知道为什么你师父要说招婿的事情吗?” “因为要给你消息。”纪涵不懂他葫芦里面卖什么药,如实回答了。 “那是要告诉我,叶家出入的人多,特别是我们这个年纪的,丢了东西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我们身上来。至于鸟,是要留意各种鸟的习性,以免找藏宝图的时候惊到它们,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木隐一口气说完,白了她一眼,还给她鄙视的眼神。 想想也有一些道理,可……纪涵还是不服气:“那为什么要说,如果你娶叶家小姐的那些话!” 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木隐无奈道:“都是私奔的谣言惹的祸。” 原来如此! 她本来就有点奇怪,叶老爷虽然就一个宝贝女儿,但也不至于在短短时间内对女婿信任到给藏宝图的份上。搞了半天,只是因为师父也听说了谣言,想试探试探她对木隐要娶亲的反应,幸亏她没上当啊! 上当?纪涵被自己用的词郁闷到了,开始思索起为何,没有注意到木隐离开。 “小涵,天气有些热,你还是去避一避吧。” 过了许久,林卿站在她身边。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站在艳阳天下发呆很久,不好意思地跟着林卿到附近的凉亭,坐下聊聊天。正无聊的她本想和林卿聊天,却看见林卿手上的药包。 “你病了?”她关切道。 似乎被说中有点心虚,林卿把药包藏在后头,面色尴尬:“只是些补药,这几日舟车劳顿,身体有些虚弱……” “补药?”听得纪涵很有兴趣,她凑上去只是想看清楚点,却被林卿以不小的力气一推,险些从石凳上面掉下来。 这……算哪门子的虚弱? “对不起……”林卿苍白着脸,也让她不再过问。她摇摇头表示没事,就先告辞,假装先回房。 果然,等她走远了一些,在凉亭附近的草丛里藏好,林卿观望了一阵,就离开了,走的方向却是向木隐房间的。 疑惑地回房时,路上,她却想到了齐皓辰曾经与木隐说的那些话。 难道……曾经的那些药的毒性,又出现了? 第二日,纪涵是有悲有喜。 喜的是,叶家小姐看胡子好使唤,百无聊赖之中,反而和胡子讨论起养鸟来,时不时被逗得哈哈大笑,看不起的眼神自然也就没有了。 悲的是,木隐一天没出房,只是林卿不断地进出,拿着一盆盆水。看林卿的脸色,定然不是好事。 即便很担心,纪涵还是没有去木隐房中,一是不妥,二是……不好意思。可是他救了她好几次,作为看望救命恩人,去瞧瞧也不为过,而且为了藏宝图,去关心一下比较好。两点去的理由,两点不去的理由,她就这么犹豫来犹豫去,一个大白天就没了。 看林卿回房,神色依旧不好,她看已经黑下来的天色,终于把不好意思去的理由给去掉了。 大晚上的,又有谁看见。 于是,她以袖子遮脸,偷偷摸摸地往木隐那里走去,路上遇到几个家丁时,她才露一露脸,以表示自己不是小偷。如此这般,就这么几段路,竟把她累出了一身的汗。 房中是黑漆漆的一篇。她刚到了房门,房门便悠悠打开,发出冗长的吱呀声。接着,她又听见不远处一只鸟悲凉的长鸣,映着周围的呼呼风声,吓得她手都抖了。 莫不是……木隐已经去了,这成了他冤魂的栖息地吧? 那……完了! 因为着急,她毫不犹豫地冲进去,却才进门,就被拉到一边,捂了嘴巴。那人的手很冰凉,力气她完全敌不过,挣扎了很久,快没力的时候,那人却松了手。 “纪涵?”木隐莫名其妙的声音响起,很轻,有些阴森,却意外地让她安心下来。 一把抓住要离去的手,纪涵大惊道:“你手怎么这么凉?没事吧?” “……没事。”木隐的声音有些生硬,这才让她注意到,方才木隐本就从后面挟住她,现在她正巧拉了他的手,自己却没转过身去,姿势很像木隐从后面抱着她,手被她握着的亲密动作。 连忙放开,纪涵也红了脸,幸而没有光,不会被看见。 “究竟……怎么回事?”纪涵尽量诚恳地问。 一旁的木隐如她所料,不发一语,她急了,声音也抖了起来:“你是不是又发病了?什么都不告诉我!” 或许是因为她声音太过急切,木隐叹气道:“我服了药。” “什么药?”纪涵有种不祥的预感。 “增强功力的药。”木隐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只在今夜有用,我去拿藏宝图,你先回去……” “停!”纪涵尖利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挥开木隐要制止她说话的手,气愤道,“以前你是被逼的,那现在……为什么要吃!万一有什么事怎么办!” 如若有增强功力的药方,那大概多少人会争着药,无论它有多昂贵。可既然木隐因此而偷偷摸摸,且她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药,想来肯定是邪门法子。万一……木隐因此而丧命…… 她不敢想下去。 “喂,能有什么事,我经常吃的。”木隐轻松的语调仿若在嘲笑她一般,不客气地拍了一下她的头,“少见多怪。” 说罢,木隐就要出门,走到一半还回头提醒道:“一会儿会有人巡夜,等他们过去后就没事了,你那时候再出去就不会有人看见。” “自己冒那样的危险,还好意思要我顾忌名声?”纪涵气不打一处来。 又一阵讥笑,木隐正经道:“我是不想和你扯上关系。” 这句话终是让她说不出话来,只定定地看他转身。 “那你给我吃一次。”就在木隐要踏出房门的时候,纪涵发话,“这么好的东西,我倒是要试试。” “不行,很贵。” “多少银子?我会出。”说罢,纪涵还真出价起来,“一百两?两百两?五百两?” 木隐转身过来,只是停在门边听他最喜欢的银子越来越多,不说话,脸上也没有变化,直直看着她,最后,在她也停下报价的时候,道:“没了,吃完了。” 一转身,纪涵早就看准了桌子上有林卿昨日拿的药包,抓了一把,作往嘴里面塞的样子。 “烦不烦!”木隐一掌拍掉纪涵手中的药,闷声,“你不就是想要我承认药有害吗?好,是有害,但是我现在要去拿藏宝图,藏宝图重要还是我的命重要,你自己清楚!” “肯定是……”“你”字还没说出口,木隐就一下子走过来,按着她的肩膀让她蹲下,捂着她的嘴。 “嘘。”木隐轻声在她耳边道。 脚步声由小到大,在房门前停了下来。脚步声再次响起时,接着月光,他们瞧见一条小蛇,正吐着蛇信,慢悠悠地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