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糖儿简直这个女人在胡搅蛮缠làng费她的时间,尤其是电梯里还站着几个衣冠楚楚的人,对这一幕有些好奇。 而电梯外,也陆续有人向这里走来,冷糖儿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本来就一肚子火的她被这个无聊小题大做的女人骚扰,简直是火上浇油,声音也高了起来,“这位小姐,你有没有点修养?这里是公众场合,你这样大呼小叫是什么意思?” 面对这样一个无礼还能有理的女人,三喜深吸了口气,说道,“我知道这是公众场合,公众场合你怎么不好好走路,随便撞人呢?我这脚被你撞成这样,你倒说我没有修养?” 冷糖儿懒得和这个女人废话了,抬手就要按关闭键。 三喜岂能善罢甘休,她真就较上劲了。 两手扒住电梯就不让关上。 眼看电梯旁来的人越来越多,都很好奇地关注着这边。 冷糖儿脸色一沉,几乎有飞起一脚将三喜踢出去的*。 高桥静见状,上前,对着冷糖儿淡淡道,“这位小姐,你走路撞人在先,而且,皮箱也压得这位小姐的脚确实很严重,你为什么不可以真诚地道歉呢?” 来了一个多事的! 今天真是出门不利! 冷糖儿正要发作,待目光落到高桥静的脸上时,一下有些愣怔,这不是那天在等上官一林的时候在餐厅外面那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吗? 于是,心里的火一下降温,她生硬地说道,“我不过走路是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就如此小题大做。真是没有涵养!算了!我有急事,麻烦让开!” “这位小姐的脚本身就有伤,你刚才皮箱重重*她的脚上,你应该可以感觉得到,可是,你不停下来回头看一下,反而继续向前拖曳。即便是你无心,为什么不能说一句真诚的‘对不起’呢?” 脚上有伤?冷糖儿瞥了一眼气哼哼的三喜,又看了看她的脚,哈,原来是个跛子啊。 心里这么想,嘴上也轻飘飘地说了出来,同时,手作往皮包里塞状,“不是伤了吗?需要多少?我给你。” 这一下,不光三喜怒了,高桥静也有些冷了脸色,“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相信,宇大集团的老板的朋友里,你这样的应该不会常见。” 这一下,冷糖儿一下瞪大眸子,拿着已经掏出的钱包,愣愣地看着高桥静。 高桥静伸手扶了一下也同样有些愕然的三喜,示意她松开电梯的门,温和道,“我们赶下一部电梯好了。” 三喜听话地点点头,松开手。 看这电梯门徐徐关上,将冷糖儿诧异羞愤的目光隔挡在里面,三喜的心里是说不出的舒服。 正文 第099章 浴室狭路相逢 三喜转头看着高桥静,“高先生,你认识我的老板?” “嗯,楼上楼下,点头之jiāo。” “那你怎么知道这个女的是我老板的朋友?” “我见过她和你的老板一起出去过。” “哦,”三喜凝神思索,忽而抚掌叫道,“我说这个女人怎么有些脸熟?我记起来了,有一天下班我回家,就在楼下看到过她,我那时还特羡慕她,这女人多有气场啊,连走路都带着一种让人不可抗拒的婉约和风情,敢情,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 三喜叹道。 高桥静看着三喜,笑笑,没有说话。 刚才三喜突然发怒,也吓了他一跳,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子还有这样泼辣的一面。 三喜看着高桥静,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我刚才有些*,其实,也没有什么的,主要是她刚才的无视太让人接受不了了。” 高桥静笑笑,“没什么,脚怎么样?” “我一会上去抹点药吧。” 电梯来了,高桥静扶着三喜进了电梯,浑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个保养得当的中年男人正在出神地看着三喜。 直到电梯关闭,那个中年男人还望着关上的电梯若有所思。 直到一旁的手中恭敬地轻声提醒道,“江董,电梯来了。” 这个中年男人才回过神来,眸色微深,“去查查刚才那个女孩子的底细。” “是!” 冷糖儿气冲冲地拖着皮箱从电梯里冲出来,直奔1888房间,随后,拿着从前台取的卡片刷开门,进去后“砰”地一声关上门。 气死了,真是气死了! 上官一林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 昨晚明明发信息给他了,结果自己从机场出来,根本没有人来接自己不说,给他打电话,竟然还是关机状态。 真是可恶。 打通了法务部老总的电话,法务部老总说上官一林在开会,没法接电话,而且,现在公司来的人都在开会。 冷糖儿简直是气炸了,堂堂的冷氏千金哪受得过这种委屈?她本想掉头回去,想了想,还是直接打了一辆车直奔酒店而来。 幸好,间隙的时候,法务部的老总告诉上官一林冷糖儿来了。 上官一林让法务部给冷糖儿订个房间,没想到,房间爆满,早就没有房间了。于是,这才将房卡放在前台让她去取。 冷糖儿将皮箱狠狠丢下,气得甩掉高跟鞋,躺在了chuáng上。 出门的时候还翻了翻日历,说“不宜出行”,还真是被说对了。 先是被上官一林放了鸽子,接着在酒店里又有了那么一出闹剧,被一个跛子指着鼻子骂了半天,真是烦死了。 冷糖儿独自发了半天牢骚,起身,准备去冲个澡。 这一路赶来,又生闷气,身上早就是汗腻腻的。 打开皮箱,找好衣服,换上拖鞋,来到浴室。 浴室里,上官一林换下的银灰色西装搭在毛巾架上。 冷糖儿瞥了一眼,接着就觉得上面有些异样。 她仔细看了一下,上官一林的裤子上好像有红色。 她心里一紧,赶紧抖开裤子,大腿外侧的地方有一抹红色的痕迹,她又赶紧抖开上官一林的西装,下摆皱巴巴的,两只袖子也皱巴巴的,还有淡淡的水渍的痕迹,这是怎么回事? 她看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难道上官一林受伤了?受伤了血也不可能抹到裤子上啊?怪了! 再说,和上官一林jiāo往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看到过他的西装能给揉巴成这个模样啊,他是著名的洁癖,衣服每天都换!怎么可能会穿成这样? 可疑!可疑! 冷糖儿看着上官一林的西装愣怔了半天,不明所以,于是,将西装原样放回去,开始冲澡。 这边,三喜和高桥静上了楼。 三喜和高桥静道别之后,便回了房间。 而高桥静则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行李,他必须马上赶回东京。 三喜进去,先在脚面上抹了点药,而后想起上官一林还让她给他洗衣服。 于是,给总机打了个电话,让派个服务员上来取衣服。 她找到早上上官一林给她的房卡,来到1888房间。 四处看了一下,又打开衣柜看了看,没有。 奇怪,衣服在哪儿呢? 浴室的门关着,仿佛有“哗哗”的水声。 咦?难道上官一林回来了? 不会吧?刚才法务部老总还跟她发信息说林总中午有安排,让她一个人解决午饭呢。 那只有一个可能了,这个男人早上走的时候没有关水龙头。 真够粗心的,三喜摇摇头,直接推门进去。 视线触及到浴室里毛巾架子上那银灰色西装的同时,也看到了玻璃房里面水汽氤氲中一个*luǒ体的女人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啊——”两个人静静对视了五秒后,像见到鬼一样,各自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声。 这叫声,惊得匆匆赶来要取衣服的工作人员三魂去了两魂半,这是什么声音?! 三喜大脑一片空白后首要的反应是自己可能进错门了,慌忙退后道歉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