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皇城里唯一的皇叔,若不是他平日毫无锐气,对他们总是笑的慈善,他们也不会被骗过去打个猝不及防。 论谋略才学,乃至朝堂政事、魄力,太子皇兄无一不胜他。 这权,皇兄定会夺回。 . 马车一晃一晃的启程,路途遥远又醒得早,晃了没一会姜长宁便难受的蹙了眉趴靠着。 “公主喝些水,奴婢将帘子掀开可好?” 杏月担忧的递上了水,姜长宁抿了一口便不愿再喝了。 无法,杏月只能掀开帘子透透气,希望公主会好受些。 马车帘一掀开,跟策马路过的燕时嵘皱了眉,拉着马绳慢下来。 “怎么了?” 人坐在马车最里边,他瞧不见里边的情况。 姜长宁倒是缓缓抬了眸,她捂着胸口浑身难受,双肩一耸不想说话。 见着了自家主子神色变化,杏月赶紧挪到窗边道:“回燕大人,我家公主闷得难受,不知大人可有什么法子?” 闷着了? 燕时嵘皱了眉,之前皆是带着公主骑马,他便什么也没准备。 “让公主睡会,我去去就来。” 男人沉声说罢,策马到了前头与齐云打了声招呼便离了队。 队伍不停,马车继续晃晃悠悠的前进。 过了好一会,姜长宁昏昏沉沉之际,有哒哒哒的马蹄声靠近。 随后有人敲了敲马车,“我摘了些李子,劳烦给公主拿进去。” 那低沉沉的声音,一听便是燕时嵘。 姑娘拧着眉微微点头,杏月赶紧从窗边接过了那一捧布盛着的李子。 燕时嵘估摸着人应该拿到了,便继续出声提醒:“会有些酸,但应该会让公主好受些。” 一人在外,一人靠在马车的最里边,马车里没有传出回应,男人便知晓她的情况有些严重。 “若仍是难受,臣可带公主一起骑马。” 姜长宁刚听着这话还来不及高兴,咬了一口李子满嘴的酸味直冲脑门。 牙一瞬间软了。 她甚至没用力咬。 姜长宁一张脸被酸皱起来,赶紧将杏月捧着李子的手推远。 “…让队伍停一停,我不坐马车了。” 马车晃得她心口闷,头也疼得要命。 杏月得了令,想着燕大人就在马车边,便探头出去将公主的话告知燕大人。 不一会,队伍靠边停下。 蔫蔫的姜长宁被杏月扶着下马车。 “公主不坐马车…可是要骑马?”队伍前头的齐云连忙过来关切的问道。 姜长宁拧紧着眉眼皮低垂,闻言靠在杏月怀里轻轻的点头。 难受到不想说话。 燕时嵘瞧着她虚弱的模样皱紧了眉,“公主不会骑马,我带着便好。” 怎会这般难受。 那李子应当能缓解些才是。 齐云闻言瞪大了眼,他看向公主殿下拱手道:“可这、可这于礼不合啊!” 他上头有位宠妹如命的太子殿下,若是殿下知晓公主与别的男子共乘一匹马,定会bào跳如雷。 燕时嵘的目光淡淡的扫过来,“公主不会骑马,于马车中又如这般难受,若出了问题齐兄能担待得起?” “这、这…” 齐云低眉沉思。 …这一切自应以公主为先。 “齐侍卫…让燕大人带着本公主便好,其他的本公主自己承担。” 杏月怀中的姑娘白着一张脸,有些费力的开口说道。 她知道齐云在担心无法向皇兄jiāo代,所以变相告诉他,皇兄那边她自己会应付。 公主发话了,齐云也只能照做。 他过去拍了拍燕时嵘的肩,“那便你带着公主吧,若公主仍是不舒服便立即叫停。” 男人点了点头,齐云不放心的多看了几眼,随后一声启程,燕时嵘翻身上了马,动作熟练的将人轻轻抱到马上。 她依旧如最开始那般横坐在马上,坐在他怀里,难受的靠在他胸口。 “没有吃李子?” 前头队伍慢慢的动起来,燕时嵘牵着马原地踱步,眸光关切的看着怀中。 一提到李子,姜长宁嘴里仿佛还泛着酸,她用力戳了一下男人紧实的胸膛,不满的皱了脸,“…你还敢说,酸死我了。” 燕时嵘瞧着她有些苍白的脸,又心疼又好笑,“酸虽酸,但好歹能舒服些。” 男人圈着姑娘,拉紧马绳驾的一声跟上前头的队伍。 前些日子刚立秋,chuī起的风少了几分燥热,正好将她郁闷的气给chuī散。 风带起男人和姑娘的衣摆,在风中肆意的飞舞。 姜长宁眉头松了不少。 “终于舒服些了。” 她在她胸口低喃着感叹,燕时嵘听了低笑,“之前赶路公主还嫌弃臣没有准备马车,怎的如今有了华贵马车却不坐,要来受这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