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女人,当她动情时会怎样,她热切地爱着时又会怎样。 霍良深想起车里无声无息的亲吻,那么美妙。 可她竟然到现在还没有给他打电话,连信息也没有,难道就一点儿也不上心吗? 思绪至此,不由笑了笑,果然他无法摆脱男人的劣根性,对得不到的永远有征服欲。 第6章 因为店里人员变动,重新排班,奚薇被调到了早班,工作时间从上午七点至下午四点,白天比夜晚忙很多,通常两个人守着。 这样一来,再gān家政是不行了,得慢慢找到别的活儿,否则空出那么一大把时间,可非常难熬。 好在霍良深的出现稍微填补了些许空白。 傍晚奚薇下班,刚回到家,洗了个澡,他的电话打来,约吃饭,说有几个朋友想聚一聚。 她在衣柜里找到一条吊带裙,大概四五年前买的,不便宜,她以前很爱打扮,衣服鞋子都买好的,只是很久没穿过,自己也觉得陌生。 霍良深的车子等在楼下,见她娉娉婷婷地出来,倒有些目定魂摄。 所谓惊鸿一瞥。 要是仔细化个妆,还不知多明艳呢。 “今天心情好吗?”他不由得问。 “还行。” 到了会所,下了车,霍良深牵着她的手进去,包房里已经有五六个男女等在那儿,看见他们进来,有些愣怔。 陈皓和徐邵没想到他会带奚薇来。 这里有位白小姐,对霍良深很有那么点儿意思,大家心里都清楚,于是眼下难免尴尬,再偷瞄白小姐的脸色,果然僵得厉害。 席间众人有意无意地观察奚薇,只见她安安静静的,几乎不说话,也没有初入新圈子的紧张局促,像是游离在外,不太合群。 “奚小姐的纹身好酷。”徐邵称赞。 她说:“谢谢。” “在哪儿做的?” “步行街。” “会不会很痛?” “还行。” “……”真是个话题终结者,好难聊,徐邵摸摸鼻子,感觉上头有灰。 场子忽然冷下来,霍良深一边给奚薇夹菜,一边替徐邵解围,问:“莉莉安还没原谅你吗,怎么今天不见人影。” “她去上海找朋友玩儿,这两天不在。” “这么说你们和好了?” “当然。” 霍良深挑眉:“万幸,否则你今晚又喝得烂醉,哭啊喊的,丢人现眼,我可受不了。” “哥,给我留点儿面子……” 大家笑起来。 奚薇诧异于他的周道和侃侃而谈,不由自主抬眸望去。 这时霍良深朝在座的另一位男士抬抬下巴:“上个月我给阿旭打电话,想约他打球,没想到一大清早的,他气喘吁吁,旁边还有人叫他快点儿别停,啧啧。” 席间男女愣住,纷纷瞪大眼睛望向当事人,欲言又止。 霍良深慢条斯理:“你们猜他和谁在一起。” “当、当然和嫂子呀。” “不是。” 众人被吓到了,提起一颗心:“那……” “是老刘。” “啊?!”大惊失色。 霍良深若无其事地推了推眼镜:“原来他和老刘爬山去了。” “……靠,”陈皓忍不住笑骂:“吓我一跳,你说话别说一半呐!” 大家忍俊不禁,七嘴八舌地附和:“就是,吓死人了,阿旭和老刘,我的天。” 霍良深一脸无辜:“爬山而已,不然你们以为是什么?” “阿深你真的坏透了。” 他随意笑着,忽然觉察到身旁的视线,转头对上奚薇探究的眼睛。 “怎么了?” “你……” 没记错的话,中学时代的霍良深是个很难接近的人,早熟且散漫,处处透着疏离和淡漠,仿佛站在高处俯视同龄人,因为俯视,所以愈发显得拒人千里。可时至今日他却这样游戏人间,周旋其中游刃有余,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成为旁人簇拥的焦点。 原来大家都变了这么多。 奚薇摇摇头,把千丝万缕的情绪掩盖下去,她不想承认自己也被他吸引。 吃完饭,娱乐转向牌局。 “叫几个人过来,凑够两桌吧。”陈皓掏出手机约朋友:“你们先打着。” 霍良深并不上桌,只坐在奚薇后面帮她看牌。 许久没有摸过麻将,她手很生,被白小姐碰了两次可以吃的牌才反应过来,人家对她有些敌意。 旁边的几个也都看在眼里,gān咳一声,问:“对了,奚小姐是怎么认识阿深的?” 她被问住了,这时听见霍良深说:“失散多年的高中同学。” “啊?这么早就认识了?” 陈皓笑说:“可不是吗,谁能想到呢,当年奚薇追过阿深,过了这么多年,终于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