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现如今的形势来看,这宫里真不能待下去了,只要那个定天石不能让自己穿回去,自己就得开始研究怎么出宫,目前自己手里这些金银珠宝,如果换成银子,也是一大笔了,足够自己过日子的了。 只不过,得先想法儿弄出去才行,她可没忘了浮云轩的教训,这宫里的事谁也说不准,就跟李长生似的,早上还在御前奉茶呢,晚上就跑去洒扫处刷马桶了,之前就靠着成贵,如今成贵一撒手,李长生屁也不是,那些攒了好几年的存项,早被人瓜分了。 所以说,这金银再多,在宫里一天就不能算自己的,想真正落到自己手里,就必须弄出去,至于怎么弄出去,自己得想个妥帖的门路。 感觉水有些凉了,林杏从桶里出来,抹gān净身上的水,套上衣裳回屋睡觉,一想到明儿还得抄经,两条腿就发疼。 转过天儿一早,进了暖阁,林杏不禁偷瞄了皇上几眼,看起来,跟昨天没什么区别,仍是皱着眉,冷着脸,跟谁欠他多少银子似的,。 正要再细观察观察,却一眼看见端茶进来的刘玉,不禁愣了愣,心说,这死太监也来的太快了吧,不过,死太监换上这身衣裳,倒真不难看,就连身上那种yīn沉沉的气息,都仿佛淡了一些。 成贵:万岁爷,这是新来的奉茶太监刘玉。” 奴才刘玉给万岁爷请安。” 皇上淡淡瞥了他一眼,挥挥手起来吧,又看了看林杏:你看什么呢,还不抄经。” 林杏只得跪坐着抄经,刚一跪下,就忍不住吸了口气 ,皇上微微皱了皱眉:怎么了?” 林杏低声道:回万岁爷话,奴才腿疼。” 皇上哼了一声:成贵,你听听这奴才的刁话,朕不过就罚他抄了会儿经,她就闹腿疼了,小林子,你莫不是忘了,李长生如今可在洒扫处呢,莫非你宁愿朕罚你去洒扫处当秽差。” 林杏忙道:那个,奴才腿不疼,一点儿都不疼,刚奴才是胡说呢,万岁爷你就当没听见怒才的话成不。” 皇上忍不住嗤一声乐了,伸手拍了他的脑袋一下:你这样的刁奴,也就碰上朕这样宽宥的主子了,换二一个,早一顿板子打死了,还由的你在这儿说嘴儿,行了,别再朕跟前丢人现眼了,去里头耳房里头抄你的经去。” 林杏如逢大赦,忙跪下磕头:奴才谢万岁爷恩典。”抱着经书进了耳房,耳房可就舒服多了,至少能伸伸腿儿,能靠着窗棂子偷偷打个盹儿。 说到打盹儿,林杏不觉打了哈气,昨儿晚上想的太多,没怎么睡,这会儿真困了上来,却极力忍着,一边儿瞧着外头皇上用了早膳,上早朝去了,才松了口气,放下笔,靠在窗棂子上,闭上眼,想眯瞪一会儿。 不想这一眯瞪就眯瞪过了,皇上下朝回来的时候都没醒。 皇上进来瞟了耳房一眼,隐约听见细细的呼噜声,就知道这奴才一定又偷懒了:倒真是个胆儿大的奴才。” 成贵忙道:老奴这就叫他。” 皇上伸手止住:朕去。”说着,撩开帘子走了进去,微微靠近,却并未叫她,而是仔细端详了半晌。 这一细端详,更觉这奴才的长得秀气,小鼻子小嘴,两道弯眉,肉皮格外细腻,映着窗外的雪光,倒让他想起了上个月贡上的那几套定窑白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林杏猛然惊醒,感觉手上的爪子,对上皇上有些暗沉的目光,心里暗暗懊恼,怎么就睡过去了呢。 略一侧头,想不着痕迹的避开皇上的手,不想,皇上却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抬了起来,林杏不得不跟他对视。 皇上目光一闪,笑了:小林子,朕发现你比那些女子还秀气呢 ,如果不是知道你净过身,朕还真以为你是女的呢。” 林杏心里一惊,莫非这变态看出了什么,还是自己露了什么马脚?忙道:万,万岁爷说笑了……”忽觉皇上的手指按在自己的唇上,林杏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紧紧闭着嘴巴,一动也不敢动 皇上低笑了一声:你这张小嘴倒甜,小林子,你说朕尝尝如何?” 林杏脸都白了,急忙一咕噜趴到地上:奴,奴才……”奴才了半天,竟说不下去。 忽听皇上一阵大笑:小林子你还真有趣儿,你躲什么,朕不过都逗着你玩呢,你当朕真亲你啊,哈哈……得了,看在今儿你如此取悦朕的份上儿,今儿的经就先别吵了,回去睡你的觉去吧。” 林杏从暖阁出来两条腿还哆嗦呢,真给吓得够呛,暗骂,死变态,真当老娘好欺负啊,惹急了老娘,给你下点儿药,治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