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望:“……”他确实以为他头发剪得不好看躲在家里这么几天都没出门。 周宁牧快爆炸了:“你怎么回事啊,我三天没看见你了,我都这么想你你gān嘛不想我?!” 贺望:“你好啰嗦啊,是以后一辈子都见不到了吗?” 周宁牧不说话了,他吸鼻子:“我要哭。” 贺望砸了两下嘴,一副勉为其难的语气开始哄道:“好了好了,不能哭。”他十分受用地眯了眯眼睛,拖长着语气说,“我也想你可以了吧?” 周宁牧问:“那你怎么想我的啊?” “……”贺望惊讶于隔了一个电话线距离后周宁牧脸皮变厚的程度,“你吃饱了撑的?” 隔着电话线的周宁牧丝毫不惧怕,勇敢发言:“我哭了。” 贺望眯眼睛,严肃出声:“我挂了。” “不行!”周宁牧赶紧出声阻止,好好说话,“我好不容易找人借的电话,我都是被我爸qiáng带着上飞机的,他那副绑架的架势,要不是我乖真的都可以报警抓他了。” 贺望听他chuī牛皮。 周宁牧:“我刚到这边我爸就走了,他还把我护照藏起来,我叔叔也不理我,没人跟我说话,我好想你哦。” 贺望从鼻腔里应出一声。 周宁牧说:“我被绑上飞机的时候穿的还是你的衣服,现在把衣服都洗好了放在chuáng边。” 贺望闻言笑了声:“用来gān嘛?” 周宁牧说:“用来想你。”说完后反应大概反应过来贺望刚刚那句话不怀好意,有huáng色成分在里面,他暗骂了声,声音不是很大,又十分迅速地转移话题,“我爸什么时候才可以消气啊,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家啊?”他拖着语气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马上都要高考了,我爸gān嘛啊?” 贺望躺在chuáng上翻了个身:“上次剪完头发就被你爸带走了?” 周宁牧:“骗我说有事,把我带上飞机,落地了我才知道在哪。” 贺望说:“你不说你被绑架绑走的吗?” “……”周宁牧顿了顿,小声说,“那不是说出来让你心疼我嘛。” 贺望气笑了:“心疼你个屁。” 周宁牧咬牙狠狠下结论:“你就是心疼我,你还想我。” 贺望哼他。 周宁牧:“我好可怜啊,身在异乡,没人疼没人爱。”他自我怜惜完后开始唉声叹气。 贺望想想说:“你去买个手机。”这样联系不上很麻烦。 周宁牧继续叹气:“我的小金库也没有了。” 贺望嫌弃:“你还有什么东西?” 周宁牧在那边哼哼唧唧半天,突然话锋一转,压低嗓音十分正经地说:“只有你了。” 贺望顿了下,他刚想嫌弃,周宁牧一秒破功在电话那边嘻嘻哈哈的狂笑了出来,还说:“这句话可以吗,我要把它裱起来挂chuáng头。” 贺望拖着嗓子:“周宁牧——” 那边笑声好不容易一停下来,还带着一点轻微的笑意回道:“啊?” 贺望在chuáng上伸了个懒腰,他也压了嗓子开口道:“你要早点回来。” “……”周宁牧那边没声了。 贺望哼了一声:“这句话才应该裱起来挂你房间,听见没,乖崽。” 乖崽小声又雀跃地说:“听见啦。” 作者有话说: 我来啦,虽然很短,但是我周末还是不更哦,周一见啾咪~ 第21章 07 贺望晚上下晚自习刚到家门口,坐在自行车座上摘耳机,口袋里的手机就震了起来,他把耳机放进书包,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把着自行车:“喂?” 那边声音蔫吧:“下晚自习了?” “嗯。” 周宁牧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烦,但是又不敢大声说话:“我好烦啊,这里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我给我妈打电话她都没说要接我回家。” · 自从一个星期前这两人联系上后,周宁牧每天晚上夜深人静后都偷偷摸摸给贺望打电话,哼哼唧唧地吐槽自己呆得好烦,贺望开始两天想着这人确实离自己挺远的,还自觉十分好脾气的哄了两三天,结果他越哄那边看起来越烦,十分狂躁的说他要回家,他要报警说自己被监禁。 贺望耐心没有了,捏着手机躺在chuáng上让周宁牧给他妈打电话,要哭,哭得越惨越好。 结果周宁牧给他妈打电话看来也没什么用。 贺望坐在自行车上,单脚踩着地保持车的平衡,也有些烦:“你跟你妈哭没哭啊?” 周宁牧:“哭了啊。” 贺望:“要哭得跟小时候被我抢了糖那么可怜。” “……”周宁牧迅速被这个话题带跑了,“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抢我糖啊,我在地里哭着打滚,回家又被我妈骂弄脏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