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不着他。”贺辞东说。 他转了转腕上的表带,之前那双眼睛再次从眼前闪过,语气有些冷淡,筹码一开始就不在他身上,他也没有那个价值。” 现在的岑景的确有奇怪的地方,没有谁的性格能一夜之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他查过,那一个星期他连这栋房子都没出去过。 不过这对他来说影响不大,计划里本就没有这个人。 除了偶尔会出现昨天晚上在门口撞见某人抽烟那种小事,生活并未有什么不同。 另一边,岑景在早上九点十分左右,到达回蓝街的路口。 天气不错,阳光在街口的一家咖啡店前打出一道yīn阳线,人行道上都是三三两两脚步匆忙的行人。 岑景踏进这条路最里边的那家名叫红耀”的酒吧时,正巧遇见里面放着一支调子懒洋洋的歌,和这间一共也没有五个客人的清吧形象很符合。 这个时间点,没人很正常。 岑景走到前台敲了敲柜面,一个正在调酒的青年看过来。 您需要点什么?”青年问。 岑景侧身靠着,上半身往前倾了一寸,食指一下一下点着台面问:认识我吗?” 青年认真在他脸上看了看,摇头,不认识。” 我姓岑,岑景。”岑景自报家门,顺手把棒球棍往台面上一放,扯了个自觉友善的微笑,哥们儿,给你老板打个电话。” 他找事儿的架势太明显,青年谨慎地看他一眼说:你想gān什么?这里不是你闹事的地方,我们老板也不是你能惹的人。” 啊。”岑景虚心求教:有多不能惹?” 青年给那边的保安使眼色,岑景自然是看见了,但是他也不怎么在乎。 青年拖时间的意图很明显,开口道:跟你说实话,我们老板是个富二代,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就是他手底下很不起眼的一个小产业而已,我劝你最好识相点,自己离开。” 岑景轻笑了声,他顺手拉过旁边的一个高脚椅坐下,食指百无聊赖地敲击着桌面。 我刚刚没说明白吗?”岑景问。 青年:什么?” 岑景:你们老板姓什么?” 青年:岑。” 岑景:我刚刚跟你说我姓什么?” 青年:……岑。” 岑景:现在我够格吗?” 岑景看了看手机时间,一副好脾气且真诚的样子说:别这么紧张,我不惹事。我刚换了手机,把你们老板电话搞丢了,仅此而已。” 青年:……” 这话也就你自己信吧。 半个小时后,门口外面挤进来乌泱泱一群人,为首的男人二十七八的样子,有些胖,眉目有些虚张声势的凶狠。 他扒拉开几个保安大声嚷道:都是死人?刚刚哪个**打的电话,他岑景敢来我这儿找事儿?这事儿要是真的,我他妈名字倒过来写!” 他说着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了前面,和坐着的岑景打了个照面。 岑景招招手,笑得愉悦:大哥。” 其实他之前还不太确定这家清吧到底是岑家老大岑chūn城还是老二岑戴文在管,但如今看着这个眼下青灰,一看就纵欲过度的男人,岑景就知道,这是岑家那个对外很招摇实际上却很草包的岑家老大。 不用和书里那个笑面狐狸一样的岑戴文打太极,这让岑景的心情好了很多。 岑chūn城之前一看就是和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所以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 原身十六岁被接回岑家,被这个大哥当成流làng狗一样对待。连带着他身边这些人也没少作践他。 岑chūn城咬牙:你来gān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岑景说:就前两天突然想起结婚前签股权转让协议的时候,我名义下还多了份不动产,刚好就是大哥你这个地方。今天路过,特地来感谢大哥把这里经营得有声有色,换了我自己,对生意还真是一窍不通。” 岑chūn城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当初为了面上好看,刚好他又和贺辞东婚礼在即,他爸才会随便给他划了这么一地儿。 他料定他不敢来要,但是没想到他还真敢。 酒吧不可能给你!”岑chūn城粗声粗气,拿出对付岑景惯用的伎俩,恶劣道:你一个下贱的私生子而已,我岑chūn城的东西,就算是扔掉了,也不会给你。” 他身后的一帮人全都笑起来,jiāo头接耳,见怪不怪。 岑chūn城似乎还嫌不够,凑近了,伸手戳了戳岑景的肩膀说:听明白了吗?下贱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