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皇上举办寿宴还有十天。 “池秋雪,你对于寿宴献礼有什么想法吗?”君冥渊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和池秋雪商量一下,毕竟每一次她的想法都出乎意料的好。 “送钻石啊。”池秋雪想都没想就回答他了。 “钻石?” 君冥渊陪她买过钻石首饰,自然是知道的,他对于这种女人家的首饰没什么想法,可他也知道这钻石并不太受人欢迎。 “嘿嘿,我上次问过唐溪了,她说她有稳定的货源,别人估计很难拿到,只要能把这钻石当寿礼献给皇上,那这京城的钻石生意害怕做不下去?到时候我们就是独家垄断了!” 池秋雪显然已经把后面如何做生意都想好了,这会儿都开始忍不住笑了。 “你放心吧,这事儿我来准备就行了。” 看池秋雪又主动揽下了这个活儿,君冥渊笑了笑,脱口而出, “真不知道没你怎么办。” 气氛一下子就因为这句话变得有些暧昧,池秋雪不好意思地捏了捏衣角。 “内个,我听说金南国这次有公主要来和亲?” “没错,只是和亲对象还没有定下来。” 听君冥渊的话,池秋雪有些黯然,虽然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哪怕原身能嫁给君冥渊 也是因为媒约之名,可一想到女子的幸福就像是筹码一般,池秋雪还是会难过。 一方面,池秋雪希望这位公主能嫁给心仪的人,可另一方面,她也知道这朝中的局势肯定会因为这位公主而大大改变,这位公主若是嫁给了太子那边的人,恐怕君冥渊就要难很多了。 “我很少听你讲朝堂上的事,不知道太子妃是个什么样的?” 太子说起来还比君冥渊小一岁,只是太子承宠,早在两年前就娶了妻,还是礼部尚书的女儿,只是不知为何,太子妃的存在感实在太低,这两年来什么消息都没有,像是不存在似的。 “太子妃?我只在太子娶妻那日见过一次,身形瘦弱,从小就体弱多病,是京城里有名的病秧子。这些年来,就算是宫宴,太子也已都以身体不适推脱了。” 君冥渊面上带了些嘲讽的意味,“当年太子娶妻的时候,宫里可是传的沸沸扬扬,说太子是个痴情种,就算体弱多病,活不了多久,太子也执意要娶太子妃。” “真的吗?”池秋雪忍不住问了一句。 “呵,谁知道呢。”君冥渊没有跟池秋雪说,太子八成是和礼部尚书达成了什么合作协议,看在太子妃体弱活不 长的份儿上才会娶她。 只是感觉到池秋雪是个女子,肯定不喜欢这样的话,君冥渊也就不打算告诉她了。 池秋雪还是有些咂舌。 朝堂上的事情就让君冥渊处理吧,她乖乖赚钱就好了。 离开君冥渊的院子,池秋雪想着也有些许日子没见着唐溪了,便叫上小月上了街。 一路坐着马车,直奔了首饰店。 “池老板,您又来啦,我们老板在里间呢,我去替您报一声。”这小厮知道了池秋雪和唐溪的关系好,说话也是越来越客气。 这些天老板来店里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小厮总觉着是在专门等池秋雪的。 “老板,池姑娘来了,在前厅呢,我叫她进来?” “嗯。” 小厮得了首肯,又回到池秋雪面前,“您快进去吧,老板等着呢。” 池秋雪冲小厮笑了笑,留下小月在前厅候着。 “近日身子怎么样?我又替你寻到两注药材,已经遣人送到柳羽叶那儿了。”池秋雪也不似一开始的客气,直接坐到了唐溪的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 “我近来身子还好,药材的事情,多让秋雪费心了。”许是脸上的毒解了,唐溪整个人都比之前明朗了许多,说话也时常带着柔柔的笑意。 “今儿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想和你说说钻石的事情嘛。你应该也听说了,皇上要办寿宴,我准备送个钻石饰品做寿礼,这不才求到你这里。” 喝了口茶,池秋雪继续说道,“我的想法是寻一颗大的钻石,辅以碎钻,做一个钻石如意,到时候就说是西域神秘的矿石,再吹一吹,把钻石的名气打出来,你这首饰店的生意肯定也会红火的。” 池秋雪眼睛亮亮地看着唐溪,似乎在催促着她的认同。 “这种两全其美的事情,我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呢?”唐溪略微思考了一下,就爽快地答应了池秋雪的提议。 “这如意的制作怕是要费点功夫,你若信得过我,我今晚就将图纸设计出来,明天直接让工匠去做,应该能赶在寿宴前完成。” “好!太谢谢你了小溪。” 俩姐妹说完正事也不着急告别,池秋雪给唐溪讲京城的事,唐溪给她讲西域的事,二人喝着茶,又让小厮买了点心,度过了一个下午。 回王府的路上,池秋雪还在回味唐溪的话。 唐溪的思想很前卫,许是因为见多识广,她的身上并没有这个时代的迂腐味道,反而很像是现代人一般。 池秋雪来到这里已经快 半年了,实在是有些寂寞,身边来个说话的姐妹都没有。 如今碰到了唐溪,池秋雪觉得实在幸运。 …… 三天后,是金南国使臣进京的日子。 金南国人的服饰与漠北国略有不同。 因为南方天气热,太阳大,又多蚊虫,所以金南国的服侍多是纱制的,金南国人的皮肤也要略黑于漠北国人。 到城门迎接使臣的是太子。 “诸位远道而来,辛苦了。”太子穿了比较正式的礼服,笑容和煦地对金南国使臣说着客气话。 “多谢太子前来迎接。”回话的是此次使臣的长官,“在下烨奇,太子殿下安好。” 烨奇向太子行了一礼,身后的侍卫也跟着行礼。 “帐中的可是三公主?”太子受了礼,心里骄傲万分,又将注意力放在了队伍中间的纱帐马车上。 “多谢太子殿下前来迎接,只是一路上小女有些水土不服,不便下车向太子殿下行礼了。”公主的声音又柔又清脆。 面对这般话语,太子自然不会再计较行礼的问题了。 “公主不必客气,既是身体有恙,待到了宫里,便叫太医帮你诊治。” “多谢太子殿下。” 马车的帐子被轻轻吹起一角,仿佛连空气中都多几分香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