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 愣了足足五秒,他才猛地转过头。 雁升正看着自己,那双眼睛终于收了些凌厉,但依然没什么表情。 ……也依然很欠揍。 贺中鹤在说出“好神奇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之前把话咽了回去,很随意地摆了下手,大度地表示没事儿。 才怪。 贺中鹤觉得自己颧骨一跳一跳地疼,这人下手真重。 不过自己下手也不轻,雁升嘴角蹭破那一小块周围还淤着血。 还有……他的耳朵。 刚才看着那道暗红还没这么明显,这会儿已经血赤糊拉的了。 应该是刚才打的时候碰到了。 贺中鹤皱眉:“你耳朵。” “昨天就这样了。”雁升摸了下耳廓。 这时候下课铃响了,贺中鹤一顿,“嗖”地蹿了出去,跑到办公室门口又喊了一嗓子:“酒精棉片在我桌洞里,你自己拿!” 雁升看着他在三秒内迅速消失在自己视野里,慢慢抬起手捏住耳环。 耳环“啪”一下被掰下来了,哑银色的小环躺在手心里,新鲜的血和之前的血痂混在一起。 这是耳垂的旧豁口第三次裂开。 雁升走到老郑办公桌前,撕了张纸,给老郑留了张很随意的请假条—— 医院,7:40——10::00 雁 “石宇杰——” 北cāo场空无一人。 贺中鹤刚才跑得太急,心跳得飞快,胸口憋气,膈膜随着呼吸收胀剧痛。 他胳膊撑住墙,额头抵在小臂上,努力调整呼吸。 触亮运动手环,测心率。 149bpm。 再跑几步估计能直接猝死cāo场上。 石宇杰不在这儿,赵臣那些人也不在。 贺中鹤后悔没先回教室拿手机,这会儿他跑不动了,还谁也联系不上。 越焦灼心跳得越乱。 “ 搜索【看书助手】官方地址:百万热门书籍终身无广告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