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肖沫能感受到来自教堂的肃穆气氛,歌声越来越清晰,那是教堂的唱诗班。 车停在了德鲁伊大教堂的门前,肖默下了车,她踩着鹅卵石的路面,向前走着,红砖的清水雕饰,精湛的砌工使每一个细节都做的精巧至极,经得住百年的风雨沧桑。 轻轻推开了教堂的大门,阳光从门外恣意射入,将肖沫的身影修长地投在了大教堂的地面上。 教堂里,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黑色的牧师服。正拿着一本圣经,背对着教堂的门,站在十字架下。 当听到开门声的时候,男人转过了身。那是一张让肖沫印象极其深刻的脸,骨感犹如刀刻,浓密的眉毛下,是两个深陷的眼窝,深邃的目光,透着淡淡的荧光。 “你好,肖医生。” 男人认识他,萧墨有点儿受宠若惊。 郑益琛向肖沫介绍说。这位是教堂里的牧师。叶笙先生。因为这片土地可能要卖给大洋地产。也会影响到德鲁伊大教堂。所以叶笙牧师对肖默医生。也就是新德庄园的继承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了解。 “哦,我差点忘记了。我现在是一个名人了。” “名人”这两个字用在肖沫的身上。有些讽刺。特别是这位叶牧师的眼神。有好奇也有放肆!大概他也听了不少关于她的八卦绯闻吧。 消失了二十几年的女孩儿,神奇般地出现了,很多人都想知道过去在这位继承人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我听说过很多关于你的事,关于你当医生时的敬业还有勤勉。”叶笙牧师走了过来,礼貌地和肖沫握手。 肖沫被叶笙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与其说她很敬业,不如说她想多赚钱,当然,救死扶伤一直都是肖沫秉承不会放弃的精神。 “还有你发表的关于急诊救护的论文,我很喜欢。” “那是很早的论文了。” 肖沫有些吃惊,这位叶牧师知道她的事还真不少,包括那篇刚毕业的浅拙论文,她几乎都不记得了。 似乎她这个继承人的出现,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包括这位叶牧师。 郑益琛介绍了肖沫来教堂的目的。 “肖医生每次都是从这里经过,却从未走进来看过,她说好奇,我就她带来看看,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叶牧师。” “怎么会打扰,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 叶笙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袍子,恭敬地伸出了手臂。 “既然是这样,我带肖医生到处走走,让她了解一下德鲁伊大教堂。” “这不会耽误您的时间吧。”肖沫问。 叶笙摇摇头。 “当然不会,我很希望您能了解一下这座历史悠久的大教堂,了解它存在的意义,也许,你更能理解我们此时的心情。” 叶笙向肖沫展示了整个大教堂,除了主题教堂之外,还有后院提供修女和牧师们居住的房间,圣器室,钟楼室,礼堂,还附属了一个地下墓室,当参观到教堂里的藏书室时。肖沫很感叹,这真是一个博大精深的文化宝库,从书籍的古旧可以判断它的历史,当肖沫走近一趟古老的藏书架时,她意外地看到了几本整齐的手稿,名字为“血族”。 “血族?” 度蜜月的时候,司寻烨给肖沫讲过一个故事,也是关于血族的,没想到真有这方面的传说。 “不,它不是传说,它真的存在过。” “存在?” “是的,几百年前,血族很兴盛,只是一些事情发生后,大批血族死于非命。” 叶笙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拿那些手稿,他说,有十几年没人碰过这些手稿了,若不是肖医生,他几乎忘记了它们的存在。 说来真是神奇,叶牧师的手指刚刚触碰到手稿时,房间的电灯闪了两下,突然熄灭了。 “停电了吗?”郑益琛问。 “有可能。” 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 肖沫什么都看不清,只听见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有人走进来了,在她的身边停了下来,一股子熟悉的味道钻进了她的鼻孔…… 是他吗? 肖沫的心狂跳了起来。 灯又亮了,藏书室内果然多了一个人。 “司先生?”郑益琛感到很意外,司寻烨怎么来了? “你好,郑律师。” 司寻烨穿了一身轻便的休闲服装,一双白色的球鞋,阳光朝气的样子让光线幽暗的藏书室瞬间亮了起来。 “您很久没到教堂来了。” “这段时间忙一些。” 礼貌的寒暄之后,郑益琛让叶笙牧师跟他离开,也许司先生有话和肖医生说。 “哦,刚好我去祷告室。” 叶笙看了一眼肖沫,转身和郑益琛一起离开了。 …… 站在藏书架前,司寻烨的目光落在了那几本血族的手稿上,眼中有异样的光芒在流动,他低声对肖沫说。 “我叫马管家去找了你,你不在了。” “等他来,我早被野兽吃了。” “那里没有野兽。” “你是在为你的不负责任找借口吗?” “吃醋?” “你觉得你有更好的理由解释吗?如果没有,我为何不能吃醋?” 肖沫没有否认,这件事放在任何女人身上,都会觉得不舒服,何况他和那个女人看起来无比亲密,几乎形影不离。 “我不能给你最好的解释。”司寻烨回答。 “没有最好的解释,还是说不出口?” 肖沫恼怒地抓住了司寻烨的手,把它压在了他的胸口上。 “你这里真的……除了利益,什么都没有吗?还是永远没有最好的,只有更好的?” “你如果相信,你就是最好的。” “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 肖沫气愤地想转身离开,却被司寻烨一把拉入了怀中,他将她困在藏书架的狭小缝隙里,目光凝视着她。 呼吸短促,眼含着温情,司寻烨用沙哑的声音说。 “我对她有一份责任,必须做到。” “对我呢?” “是需要……” 痛楚的两个字后,他的唇覆盖了上来,牢牢地锁定了她,也在这一瞬间,她的呼吸完全被夺去,他的唇舌柔韧、霸道,具有强烈的占有欲。 这里是教堂,司寻烨也太放肆了吧? 可肖沫不知道,司寻烨根本不在乎这些,对他来说,还有什么是可以忌惮的,生命走到这里,他还需要在乎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