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回京。 临近出发的时候,少了一个人。 不见慕可无的身影,云桃汐央了若漓去他房间,不多时,听见若漓的惊呼:“慕公子走了。” “什么?”云桃汐连忙跑到他的房间,自屋内转了几转,哪里还有人影。 若漓递上一张信笺,“这是在桌子上发现的。” “留书出走啊,”她没好气的道,“我猜着里面一定写着当我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他已经走了,祝我们安好等等。” 佯装轻松的调侃了两句,打开信笺,却忽然顿住。 这字迹,有些熟悉。 “这不是我写的吗?”她上下翻了翻,仅仅一行字而已,那是她之前写给慕千眠的信。 内容是,慕可无来历不明,不能全信。 这封信怎么会在他手里呢?云桃汐慌张的四处看了看,脑海中闪过一道白影。 是了,他与慕千眠要好,白鸽传信,有往来多正常,这封书信上是关于慕可无的,他给他看,也实属正常。 前几日,他问她,是不是不相信他,那时她倔强的不肯回答。 如今,这一纸信笺,代替了答案。 就算她想说不是,也没有机会了。 “桃汐,慕公子信上怎么说?” 云桃汐抬头,对上若漓询问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他走了,对不起。” “与你何干,为何要说对不起,”若漓莞尔一笑,那个自己口口声声说是心上人的,离开之后,她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走就走吧,自己长了腿,别人又拦不住,云桃汐走出门,回头望了望,沉重的叹了口气。 但怅然若失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再次走出庭院,见吴婶举着一把伞过来,微微向她点头。 “王爷,山下时长有落雪,这把伞您留着用吧。” 云桃汐没有拒绝,接过伞柄,抬头看了看,伞面上是一副蛟龙戏珠的图案,栩栩如生。 “绣的真好,”她开口称赞:“多谢吴婶了。” 下山的路上,车上少了两个人,依旧无人说话。 云桃汐握着那张信笺,不知道想些什么。 若漓手中也攥着一张纸条,目光飘向远方。 纸条上书:“他若想走,不用强留,原地按兵不动。” “桃汐,你已知晓我会武功,来历不明,为何还允许我留在府中?”回到京城后,她提出了一个问题。 云桃汐的回答是:“因我的怀疑,已经遣走了一人,同样的过错,如何能犯第二次,交友不问来历,这话,我如今明白了。” 回京之后的日子,恢复到了以前的花天酒地。 云桃汐整日无所事事,被南麗王训斥了许多回,依旧没改。 不过虽然总是被训斥,她进宫的日子倒是多了起来,每每以想念皇上为理由停留。 趁着皇上不在,便拉了夏侯拓打听慕可无的消息,夏侯拓只道是不知。 问的多了,她也不再问了。 走到还真决绝,一个消息都没有。 慕han月最近也比较忙,据说整天拜访朝臣,看来是要发愤图强了。 独自一人站在街道上,第一次感到了寂寞。 晃悠到一处酒馆,大概是新开的,平日里没有来过,云桃汐跨步走进去,刚刚找了一个宽敞的位置坐下,忽有几个大汉,吵吵嚷嚷的走进来。 在酒馆环顾了一周,朝着云桃汐走了过来:“安达,这个位置让给我们吧,我们人多,你去那边。” “安什么?” “哦,哥们,”对方改口:“可不可以让一下?” 云桃汐皱了皱眉,望着几个人,身高马大的,硬碰大概是占不到便宜的。 也罢,他们的要求其实也不过分,她一个人占那么大的位置着实没必要,想了想,云桃汐点点头,起身让位。 那几人跨腿坐下,云桃汐的方位,正好看见那身着黑色长衫的壮汉的后背。 一道明晃晃的光,那人腰间别的是一把软刀。 再向另外两位瞄了瞄,同样的软刀,别在腰上,外罩马甲,不仔细看,当真看不清楚。 要是没记错的话,南麗国律令,但凡入了京城皇城脚下的,除了镇守卫兵,其他人一律不允许携带利器上街。 这几人是如何通过了城门的守卫的,携带刀具,莫非有什么目的? ☆、第四十一章 来青楼是办公事的 云桃汐不敢妄加言论,坐在侧面的桌子上,一面喝着茶,一面竖着耳朵听他们一行人说话。 这几个人大抵是外地来的,虽然用的是京城口音,但及其不标准,很明显是才学习不久。 一番言谈,云桃汐听的格外费力,也没有听出来个所以然,他们一顿饭的功夫,都在讨论剪羊毛的事情。 原来是卖羊毛的,那身上带着刀也正常,皇城律令的附则表示,屠夫是可以带刀上街的,要提前去府尹那里登记姓名。 但是用软刀割羊毛,好使吗? 他们说了多长时间,云桃汐就听了多长时间,反正她现在最富有的就是时间。 直到夜色降临,酒馆里已经是没有什么人了,灰布衫的壮汉往窗外看了看,回头的时候,目光撇过云桃汐。 “哥们,”那人冲云桃汐咧嘴一笑:“打听一下,悦喜客栈在哪里?” 这算是问对人了,云桃汐伸手一指:“出门右转,第一个路口左转就能看到。” “多谢,”那人抱拳谢过,对身边的人道:“走,与他们汇合去。” 一行人走远,云桃汐起身,单手压在酒柜上,望着几个人的背影,好奇的向掌柜打听:“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不知道,大概是来京城做生意的吧,最近有不少呢,赚点银子也不容易,背井离乡怪可怜的。” “可怜?”云桃汐抿抿嘴,她怎么没有看出一丝可怜的气息? 酒饱饭足,腆着肚子,继续一个人晃悠。 不远处,灯火通明,红袖飘香。 这个地方她以前没少来,还抢走了一个人,抢人的时候还和别人打了一架。 “怎么会走到这里来了,”她笑了笑,自从把若漓带回去,已经是许久没有来过青楼了,她害怕再遇上一个打抱不平的人。 转身欲走,刚刚回头的瞬间,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二……二哥,”咋呼的上前去,“真的是你啊,你这是……什么情况?” 别的不说,她的二哥自视清高,从来不会光顾这种地方的。 见到她,慕han月的表情有些不自在:“七弟,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要来的。” “没关系啊,”云桃汐不在意:“不过当真是头一回见呢。” 慕han月却是一脸的急切,想了想,将云桃汐拉到一边,“你相信我,我来青楼,是办公事的。” “啥?” “真的,是耿相约我来的。” “哦,那他人呢?”云桃汐四处张望了一下。 “我先离开了,”慕han月的表情有些愤然。 “干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