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确确实实正在做着。 凌南霄越想越觉得自己可能真像孟靖谦说的那样,要么就是他吃错药了,要么就是他什么时候出门不小心被鬼附身了。 都已经绿灯了,前面的车却迟迟不走,凌南霄烦躁的按住喇叭,不经意的侧眼却瞄到了叶亦欢脖子上的项链。 一想到那天邢漠北给她戴项链时候,笑得一脸春风得意,他就觉得浑身不爽,不由得出声道:“喂,你能不能把你那个项链摘了?”乱红楼 叶亦欢已经醒了,听到他恶劣的语气,回头白了他一眼,不善道:“要你管!” “你这个女人!”凌南霄咬牙,脸上又气又恼,“你那个项链难看死了!到底是谁给你挑的,眼光真是差劲得没边了!” 他自是忘了那个“难看”的项链就是出自他凌大少之手,还一心认为是邢漠北买给她的,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 车子停到了学校门口,叶亦欢一路都极力憋着笑,车前她终于忍不住挑眉对凌南霄道:“其实我也觉得这个项链丑的要死,设计这个项链的人真没眼光,你说是吧!” 凌南霄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那你还不摘了!” 叶亦欢耸了耸肩,“我乐意!我就喜欢戴丑的东西!哼!” 她说完,一把推上车门,笑容轻扬的走了。 凌南霄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渐行渐远,心里的郁卒终于慢慢散去了一些,唇角也不由自主的逸出了一抹笑。 真是个死女人! * 叶亦欢的伤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是最近凌南霄却还是会准时出现在校门口来接她。 其实最开始凌南霄不是很愿意来接她,即便有钟玥叮嘱在先,他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不想去的时候就找借口不去了。 直到有一天他给她打电话,她那边很吵,似乎正在赶路,透过电磁波只听得她气喘吁吁的声音,和她声线不稳的声音。 他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周围好不容易安静一些后,凌南霄终于听出来她是在地铁上,他刚想说话,却听那边一个高调的女声喊道:“走路看着点儿!长没长眼啊你!”接着便是叶亦欢道歉的声音,“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凌南霄意识的就皱起了眉,她也算是名门淑女,豪门长媳,却连个送她的专车都没有,每天还要这样挤来挤去。 那边叫嚣的声音半晌才沉寂去,他猛地想起来,他们刚结婚后,父亲严词厉色的强调让他天天去送叶亦欢上班,为了能避开她,他每天都要故意早走半个小时,而为了能和他同行,她每天都要起得更早,给他准备早餐,起初她还能跟上他的节奏,后来他越走越早,她渐渐力不从心,知道他是刻意疏远她,她也就不再和他一起上班了。 她追不上他,也就不再去追了。 直到两个月后,他才终于不用再早起,而她也习惯了挤公交,追地铁的日子。 蓦然回首,他们竟然已经这样过了两年了。 其实凌南霄并不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如果因为这么一个插曲就让他对叶亦欢善心大发,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事情的关键在于,他有一天既然看到邢漠北来接她了! 有接就会有送,一来一去,就算没感情也要培养出感情了。 凌南霄越想越觉得不能淡定,终于主动提出来要每天接送她上班的话来。 坐在凌南霄的车上,叶亦欢终于忍不住问他,“你最近公司不忙吗?” 她有些奇怪,像他这种事事都亲力亲为的事业型男人,怎么就会突然有空来天天接她了,更何况,这在过去是从来都不会出现的情况。 凌南霄回答的好不随意,“还行吧,不算很忙。” 其实他已经快忙死了,跟邢漠北的竞争是一种让人焦躁的明争暗斗,明里暗里他都想赢了他,不想给邢漠北任何一个能赢的机会,就连手底的员工都快被他压榨成鱼罐头了。 可他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叶亦欢,他和邢漠北的竞争是男人的事,他不想看到她偏袒任何一方。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看到她偏袒邢漠北。 他以前在事业上也有过竞争对手,可是胜负欲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过,一定要拼出个你死我活。 这样神经紧绷的工作已经很久没有过了,他每天都觉得很累。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一到班时间,他就会不自觉的想到她恬静的笑脸,一天的疲累似乎也会在那一刻一扫而光。 他甚至没有发觉,他竟然隐隐有些期待见到她了。 他开始来接她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