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无离:? “我觉得应该听你解释一下。如果……你有足够的理由说服我,我或许可以考虑不解契——” “不必了殿下。”澹台无离淡淡打断了楚蔚绞尽脑汁才说出口的委曲求全。 楚蔚:??? “我现在只想解契,不想解释。” 看着楚蔚骤然变白的俊脸,澹台无离心里有些无奈,但方才他也确实感受到了——如果他还坚持不解契,或许控制楚蔚的那个东西会杀了楚蔚…… 他不想拿楚蔚的命冒险,也不想拿自己的命冒险。 只能先解契保平安了。 楚蔚看着澹台无离平静淡漠的眸子,心底处没来由地生出几分愤怒和无奈来。 但很快他便面色一沉,霍然起身,色厉内荏地咬牙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别后悔!” “我不后悔。”澹台无离望向楚蔚。 “你——是我看错你了!” 说完,楚蔚便怒气冲冲地转身要走。 偏偏在这时,澹台无离还火上浇油地静静在楚蔚身后补了一句:“殿下别忘了,十日之后邀月楼,凤族少主会给我们解契的事做个见证的。” 楚蔚:…… 双拳猛地攥紧,楚蔚停住了步子,修长高挑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澹台无离就这么立在他身后,目光落在不远处空旷的桌子上。 轰然一声巨响! 楚蔚一脚踹翻了澹台无离凝视着的那张桌子,恨恨化光离去了。 而这一次,满楼的感应铜铃再次疯狂地响了起来。 澹台无离:…… 别问,问就是头疼。 凤霁阳这次连外袍都没披,就一身雪白里衣赶了过来。 澹台无离见到他,一阵头痛之后,便无奈地道歉道:“抱歉霁阳,我不知道楚蔚方才还没走,方才他躲在暗处听了我们俩的对话就跑出来把我骂了一顿,还毁了这边的桌子,实在是连累你了。” 凤霁阳本来还带了几分怒气,结果听澹台无离这么一说,怔了怔,反倒是瞬间消气。 “罢了,我也不跟一个rǔ臭未gān的bào躁小孩计较,他不要你,是他的损失。由他去闹吧。”凤霁阳淡淡道。 澹台无离莞尔:“霁阳好气量。” 凤霁阳也笑了:“自然,我是不太喜欢在这些儿女情长上下功夫的。” 说完这话,凤霁阳心头一跳,又觉得自己这话内涵了澹台无离,忍不住就看了澹台无离一眼。 但此刻澹台无离神色平静,眉眼温和,也看不出其他的情绪,凤霁阳目光动了动,自嘲笑笑——哎,看来人家还不如他多心呢。 折腾了这么半夜,时间也差不多了。 凤霁阳不想楚蔚再来,索性就亲自找人来守住了澹台无离的住所,安排好了一切才离开,并没有丝毫不耐烦。 凤霁阳走后,澹台无离自己在院中发呆了一会,便转身回了房间。 而此刻,一直藏在暗处的一双暗金色眸子静静注视着澹台无离转身进屋,不由得暗中咬了咬牙。 关上门,澹台无离伸手抚上了仍在微微震动的心口,神色有些无奈。 小蠢货,还是快走吧。 我可不想再保你了。 第22章 离酒楼大赛还剩下两日了,澹台无离为了楚蔚的事平白耽误了一个晚上,心中很是愧疚,第二日就钻入了多宝镯里,潜心研究万灵阁的各类关于灵植方面的秘籍。 但那些秘籍大部分对于他而言有些过于艰涩,读起来十分吃力。 澹台无离读了半日,只觉得头昏脑涨,只能把书扔在一边,自己靠着书柜,沉沉睡了过去。 结果这么睡过去之后,澹台无离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一个须发皆白,笑眯眯的老头。 那老头一直用一种端详宝物的眼神端详着澹台无离,看得澹台无离有些发毛。 澹台无离迟疑了一下,拱手上前道:“敢问阁下是?” 白发老头坦然眯眼一笑:“我就是你这镯子的器灵。” 澹台无离恍然:“原来是器灵前辈。” 白发老头眨了眨眼:“我看你想学万灵阁的种植之术,可你知不知道,你先前看的那些秘籍都是障眼法,真正厉害的种植术可不是这么学的。” 澹台无离心头一跳,连忙道:“但听前辈指点!” 白发老头摸了摸胡子:“我教你一个口诀,你只要背熟并运用就好了。” 澹台无离:? 就这么简单? 白发老头看出了澹台无离的想法,笑了笑:“放心吧,种植之术不过是雕虫小技,我教你的这个才是真正的通天之术呢。” 听到通天之术这几个字澹台无离眉头微微一跳,有些迟疑,那白发老头却已经把口诀念了出来。 说来也奇怪,澹台无离并没有刻意去记那口诀,但他只是听了,那口诀便如同生了根一般,钻入了他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