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安安,林木泽给了你什么条件?」 修长的指尖挑起我的下巴,我又一次被迫对上了姜屿的双眸。 姜屿似乎总爱这样,居高临下的,强迫着我去看他。 仰头说话有些困难,我皱了皱眉: 「我,我没有答应他。」 姜屿的眸色未变,也依然没有放手。 他歪了歪头看着我,似乎在等我解释。 于是我费力地咽了咽口水: 「他给我的那份文件我还给他了,他助理刚刚拿的那一叠就是。」 说完我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又一次地补充。 「老板,我不是都说了努力工作让你过上好日子吗,你要相信我。」 可是姜屿听完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着我: 「宋安安,我该相信你吗?」 我点头如捣蒜。 下一瞬就听见房间门被敲响的声音。 姜屿终于收回了手,转身去开门。 我看见有人附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自始至终的,他神情不变,只是在走前又一次看向我。 眸中终于不是一片漆黑。 「你去我办公室待着。」 33 我百无聊赖地等在姜屿的办公室里。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林木泽的骂声,以及会议散会董事们离开的声音。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 姜屿他,受伤了。 身上的衬衫湿了一大片,右手手背被划出几道口子,蕴出殷红的鲜血。 我愣在了原地,直到他抬头看向我。 「出去。」 …… 我出去了。 但又没有完全出去。 我回到了办公桌将上次姜屿给我的药箱拿了出来、然后又一次急匆匆地进了他的办公室。 只是…… 我好像进得不太是时候。 衬衫被姜屿从下到上地撩了起来。 姜屿本来就比旁人白一些,结实漂亮的腹肌裸露在外,线条流畅最后隐没在黑色西装裤下。 禁欲又性感。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我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 而姜屿也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便双手交叉越过头顶,将衬衫脱了下来。 然后换上了新的衣服。 「看够了吗?」 清冷又不带情感的声音传到了耳朵里,我才反应过来,脸不争气地红透了。 我慌乱地把药箱放在了桌上,就同手同脚地离开。 身后却在这时又传来了姜屿的声音: 「站住。」 我僵硬地转身。 姜屿已经坐下,将受伤的那一只手伸向我。 「帮我处理伤口。」 …… 这场面怎么那么的眼熟。 姜屿的态度不容置疑。 于是我几乎是没有挣扎地听话地走了过去,熟练地打开药盒。 手指并拢抵着手掌,我小心地将他的手托了起来。 棉签蘸了碘伏,然后一点点地擦拭伤口。 姜屿的手很大,没有一丝赘肉,节骨分明的很漂亮。 和少年时期那双布满伤痕,总是冻红的不一样。 但又似乎还能看出过去的痕迹。 那些伤痕在过去没有得到妥善的处理于是如今留下了浅淡的疤痕。 心猛的一阵酸涩。 我知道,是我的良心又痛了。 这次的伤口如果处理不好也说不定会留疤。 想到这里,手上的动作就放得更轻更缓,棉签棒细致地照顾到了每一道伤疤的角角落落。 直到最后姜屿面无表情地抽回了被我包扎得如木乃伊一般严密又结实的手。 呃,一不小心真情过于流露了。 对上姜屿的眼神,我尴尬地收起药盒笑了笑: 「老板,这样包扎伤口才不容易感染。」 34 我又被赶出办公室了。 只是在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周围凑过来了一堆人开始八卦。 他们说还好这次我没有负责文件的整理和分发工作。 说是林木泽本来想要掉包姜屿的文件结果被反将一军。 姜屿在会议上嘲笑他的手段之低级。 于是林木泽大发雷霆,抓起桌上的杯子就扔向姜屿。 他们叽叽喳喳地在一旁讨论。 我却想到了会前姜屿将我赶去办公室的情景。 明明做这些事情之前,我就已经做好了承受一切结果。 但在最后一秒,姜屿还是将我从这件事中摘了干净。 一个人担下了林木泽的怒火。 …… 良心更疼了。 35 接下来的日子里,受到良心谴责驱动的我从助理变成了贴身助理。 姜屿右手受伤,许多事都不方便做。 于是我便十二小时地出现在他的身边。 精准把握老板需求。 整理文件。 资料查找。 笔记记录。 …… 上班接送。 定时换药。 外套脱穿。 果盘切配。 …… 画风虽然越来越不对劲。 但是姜屿却也从一开始的皱眉冷眼相视,到后来的平静默许接受。 就这样。 一开始惧怕和大魔王共处一室的我最后平安和谐地和大魔王度过了一个月。 直到新年放假。 36 除夕这一天吃完晚饭后,宋爸爸却让一个电话叫走了。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显得生气,对着那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