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我活

十二年前和盛晗的一次偶然邂逅,给袁彻的记忆刻下了深深的烙印。十二年后,一连串离奇的案件中出现同样的凶器,同样的作案手法,同样刻在被害人额头上的数字,凶手似乎预先算计好了每一步。

第44章
    “嗯。”

    “也许李纪然是走的对面的路。”

    “我们没有确定他走的是那条路。明天再去问问他。”袁彻转身把自行车掉头:

    “回去吧,今天晚上还要熬夜看视频。你记不记得……”袁彻看了看柯然,马上自我否定,“你不记得。余光的助理说他们3号那天是十一点多进的KTV。我们要看看他们几点进来的,几点离开的。”

    回到局里,两人从吃了一碗刘贺诚提前泡好的泡面。

    就去见那个背黑锅的刘天。

    刘天看上去很憨厚,脸上带着些紧张,慌张。从袁彻进门一直到坐下,他一直盯着袁彻。

    袁彻倒了杯水给刘天,也不兜圈子直奔主题:

    “你说冰锥丢的那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儿发生。”

    “好像,没有什么事儿。”

    “你什么时候发现冰锥不见了。”

    “昨天才发现的。过了夏天,冰块用的少了。我们都是用冰盒存冰。昨天用的量大一点,存的不够了,就想用冰锥现戳几块。结果找不到了。我记得上次用的时候是三号晚上,当时是我收的。我问谁都说没看见。我就像是不是我忘了放在那儿。那东西细细长长的,可能掉在那个缝儿里就找不到了。”

    “ 你没找过吗?”

    “找了。除了大家伙挪不动,其他的地方我都找了。”

    “你们准备水果和酒品的地方有监控吗?”

    “没有。也用不上,我们每个班儿都会jiāo接清点数量,每次买酒都随时登记,下班的时候和前台的收银对一下数,所以不担心酒品果蔬丢了少了的。”

    “工作间一直都有人吗?”

    “也不一定,大部分时候都有人。”

    “没人的时候会锁门吗?”

    “那个门比较隐蔽,外人一般看不出来,像一面墙一样。另外走廊里一直有我们的人溜达,也像是保安一样了。所以,我们进出都不锁门。一晚上进进出出的,开门锁门太麻烦。”

    “你会想一下,三号晚上那个时间段,那个房间没有人?”

    “我记不太清了。我去了两趟厕所,中间都没有人。”

    “你去厕所需要多长时间?”

    “三五分钟吧。时间不长。”

    袁彻看着他一直放在膝盖上不停揉搓得两只手和他从进门开始就盯着他看的眼神。

    敢于直视,是表示对自己所说所做没有心虚,可他这种直视有点太过了,几乎可以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袁彻问到这儿,发觉自己想错了。这个刘天可能是容易马虎大意的人,可如果有谁提前告诉过他怎么应对警察,那他也应该是那种按老板吩咐做事的人。

    看来他在来了以后给他们老板打过电话。通常一个员工在遇到自己被警察带走的情况时都会尽量瞒着用工单位。毕竟在老百姓眼中被警察叫走就和违法有联系。

    可这个刘天却第一时间给老板打电话,这是提前串通说辞,有什么事儿瞒着不说。

    袁彻停顿了一下,他先是站起来,在原地转了两圈,然后突然回头一拍桌子,厉声喝道:“罗美娇是不是你杀的?”

    这一嗓子吓得刘天顿时从椅子上跳起来,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后栽过去,嘴里还惊慌失措地喊着:“我没有,不是我杀的。”

    等他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的表情已经彻底崩溃了,六神无主左看看右看看,像是罗美娇的鬼魂正在他周围晃dàng。他急着澄清的声音颤颤巍巍的:“我看到她的时候已经死了。真的!你相信我警察同志,我是良民!”

    一直在旁边做记录的刘贺诚拍着自己的胸口,安抚着受惊吓的心脏,正要抱怨,被刘天这突然不打自招的话给弄楞了。

    袁彻刚才判官似的一脸凶相已经收了起来,走过去把刘天扶起来:

    “我知道不是你,你顶多算是目击者。来坐下,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

    刘天快要被吓哭了,这会儿心惊胆战地看着袁彻,像是生怕袁彻刚才拍桌子的那一巴掌会拍到自己身上。

    袁彻感叹了一下,暗想队长的不易。每次审讯队长都是做白脸,自己做红脸。原来做白脸的副作用这么qiáng。

    他冲着刘贺诚比划了一下:“你来问。柯然记录。”

    说完他自己走到角落里,找把椅子坐下来负责听。

    刘天这回真的要哭起来,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刚才被人炸出底儿了。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就算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反口。何况他早已经吓破胆了。

    他捧着杯子喝光了里面的水,要说实话的时候,反而觉得平静了:

    “是我第一个看到她的。

    后半夜,大概十二点半吧。通宵的客人不那么多,那个点儿酒水点的也差不多了。我就想找一个地儿打个盹。我推开一个包间,就看见罗美娇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我去叫店长,店长过来摸了摸说人没气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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