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别担心”。 “你怪朕吗?“ 他直直盯着她的眼睛,随后自嘲地笑了,声音有几分凄凉, “你一定恨死朕了是不是?” “臣妾不怪皇上,臣妾爱皇上”, 她捧着他的脸,紧闭双眼,将红唇献上。 “小心!” 司徒彻将手中的剑掷了出去,头顶上掉下来一条尚在垂死挣扎的毒蛇,嘴里还在吐着红信子。 “此地好多毒物”, 周楠皱着眉看着蛇咽气,短短时间内她们就杀了不少毒蝎毒虫毒蛇了。 “南方yīn冷,但也不至于到处都是这种东西,何况一般墓中都会有防腐防虫的药物”, “你是说——” “会不会有人故意的?” 司徒彻面色严峻,在这方面,受行兵布阵思想的影响,她一直比较谨慎,宁愿把事情往最坏的方面想。 周楠的神色也冷下来,自从看见那个卫珺的雕像后,她就一直觉得奇怪,卫珺逝世八年了,即便这里每天都有人看护,可那个雕像却很新,与门口的石碑显然不是同时竣工的,到底会是谁? 一想到小时候,她与母后亲近时有人一直在暗中盯着,就觉得浑身发冷。那人应该是觉得她不可能活着回来了,所以在她回来后又花心思布置了新的陷阱。 她想到一个人,他与她们朝夕相处,他偷偷将信息传给自己,诱导自己来母后的陵墓,可母后对他这么好,他真的忍心吗? 不对,八年前,他比自己还要小,怎么可能派人掳走自己呢? “皇上”, 龙榻上传出一个娇艳欲滴的声音,带着些许慵懒,无意识地勾人魂魄。 “爱妃有何事?” “皇上为何不愿直呼臣妾的名字?” “朕叫你爱妃不好吗?” “可是,后宫每个妃子都是皇上的爱妃”, 女人有些不满,小声娇嗔道。 “怎么会,只有你是朕的爱妃”, 华妃见他打着太极,不愿妥协,没有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翻了个身,眼中一闪而过落寞。 “皇上可知公主此次为何会前往潭州姐姐的陵墓?” “景阳要南下,途经潭州祭拜阿……她母后不是很正常吗?” 才因为称呼的问题纠缠过,周晟没有在此刻去提卫珺的名字,但这不代表卫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下降,只是不愿与眼前的妃子多费口舌罢了。 “臣妾听闻公主前些日子在江南停歇了几天”, 她的话题跳得很快,周晟恍惚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景阳大概是想感受一下人间天堂吧”。 “是啊,江南是个好地方,从水路南下到岭南,要比经潭州快一个月呢”。 周晟眸光一沉。 等华妃离开后,就急匆匆回了御书房, “张永!” “奴才在”, “朕问你,公主出发前都见过谁?” “启禀皇上”, 张永跪在地上,大周不缺公主和皇子,知道他口中的公主只是指周楠, “长公主除了进宫,只去过一趟白马寺”。 “还有别的吗?朕要知道她见过的所有人,一个都不准漏”。 张永被这yīn沉的语气震慑了, “没……没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那日去白马寺……公主在路上遇见过太子”。 “孽子!” 他气得把刻着九龙的金樽摔到台阶下,重重地拍着龙椅的扶手。 “皇上息怒,莫要伤了身体”。 “张永”, 他的语气yīn冷,像是要冻结人的血液, “你说说,比起公主和二皇子,太子有什么优点,朕凭什么把皇位jiāo给他?” “奴才……奴才不敢”, 张永已经是满头大汗了,不停地用衣袖擦拭着额头。 “是啊,你不敢,他怎么敢?他最好是天天在东宫烧香拜佛,求上天保佑景阳平平安安地回来,否则——” “做弟弟的,应该给姐姐陪葬,你说是吧?” 东宫,周桉的脸色苍白, “皇姐真的失踪了?” “是,皇上已经派了士兵去潭州的陵墓寻找长公主了”。 “没有……别的消息了吗?她是死是活?那个刺杀她的是什么人?” 面前的探子接连摇头, “公主生死未卜,没有抓到刺客”。 “皇姐……皇姐不会有事的”, 周桉支撑不住地瘫在椅子上。 “那就是说,此事与太子无关?” 司徒彻歪着头,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排兵打仗她可以,但这些权谋宫斗她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不一定”, 周楠被她这模样逗笑。 “可你不是说,太子不可能是八年前绑走你的主谋?” “八年前当然不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