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想法目前来说更不可能,且不说孟夫人同意不同意,就是芙茗自己,也不想这么干。 远离了权利中心的后果,就是不断地被边缘化。 想来想去,她唯一能做的好像就是忍。 真憋屈啊!芙茗摸出电话,看着通讯录上一个又一个的名字,这种事,只有苗涵能有深切的体会吧。 想着,便拨通了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芙茗正想放弃时,电话通了。 “这个时间打给我,很难得啊!没去二人世界?”苗涵的声音依然清脆爽朗。 有些人,总是能时刻带给人正能量,毫无疑问,苗涵就正是这种人。 芙茗只听她说话便觉得心情好了许多,也有心情开她的玩笑了:“啊哟!那我是不是太不识趣了,打扰了你的好事啦?” 苗涵就笑:“我这种已经死会了的,哪里还有帅哥愿意多看一眼啊?” 芙茗笑得贼兮兮的:“帅哥不行,美女也是一样嘛!” “滚吧你!”苗涵听出芙茗的不怀好意,“我可正常得很,对蕾丝边没兴趣!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 “滚!我又没说你喜欢蕾丝,这么急着否认,做贼心虚啊?” “我知道你做孟家大少奶奶更心虚!”苗涵对芙茗毫不客气,先是挖苦了她一句,然后才收起玩笑的口吻,问道,“说吧,什么事?我洗澡正洗一半啊!” 芙茗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把今天的事说了。 “嘁!我以为什么大事呢!”苗涵不以为然,连珠炮似的教育芙茗,“习惯成自然懂不懂?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懂不懂?要有获得,就必须有付出懂不懂?” 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是问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让我心平气和下来?你当初是怎么习惯的?”芙茗没好气。 苗涵也沉默了半晌:“没办法。习惯了就好了。不过,我应付的办法是自己光明正大,行得端做得正,保持无懈可击,这样别人怎么诋毁你都不用怕。” “废话!”芙茗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 苗涵安慰她:“你就当这是你锦衣玉食付出的代价好了!舒服点了没?” “行了,你快去继续洗澡吧!我也要回房了!” 苗涵吃惊:“你居然在外面打的?不要命了你?我刚刚好像听到打雷的声音呢!你快回房吧!” “嗯。”芙茗收线前说了最后一句:“我觉得你跟秦少真得很般配!连啰嗦都一个样!” 说完,果断挂电话,留下苗涵一个人在宿舍咆哮。 跟苗涵聊了几句,芙茗心情好多了。 这时一阵凉风吹过,接着噼里啪啦的雨点如断线的珠子般落了下来。 雨滴不是很密,却又急又大。 芙茗忙往房里跑去。 孟啸楠居然坐在客厅看电视。芙茗有些意外,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情理之中,他是在等自己回来吧? 果然,孟啸楠见她进来,开口:“妈怎么样?” 果然还是儿子靠谱啊…… “很好。我陪着说了一会儿话,就把我赶回来了。” 芙茗没说具体的内容,只是概括成这一句。 孟啸楠这才注意到吗身上有些湿,挑了挑眉毛:“下雨了?” 芙茗想到饭前讨论的话题,不禁一笑:“是啊!而且还不小呢!” “那你快去洗洗吧,别着凉。”孟啸楠关心了她一句。 “嗯。”芙茗往里走,就看到吧台上和电视旁的花瓶里都换上了新鲜的玫瑰,她暗自点头,佣人至少还是记住了她的话的。 等进了卧室,芙茗才发现梳妆台上居然还放了一大抱用包装纸收束的整整齐齐的玫瑰花。 这不下有几百朵吧? 芙茗走过去找卡片,没有。 难道孟啸楠送的?心底的念头只是一闪,芙茗便快速否决了,他怎么可能送花给她? 那会是谁呢? 芙茗毫无头绪,脑子中闪过几个人名,但都不像是能肆无忌惮到把花送到别人家里来的角色。 肆无忌惮……不会吧! 芙茗强忍着心头的疑惑,先去浴室冲了个澡,然后按她的一贯步骤护养头发,同时大脑也不闲着,思索着各种可能性。 半个小时以后,芙茗披着湿漉漉的头发来到客厅。 孟啸楠的姿势好像没动过一样。 芙茗就问:“梳妆台上的花是谁送来的?” “你不知道?”孟啸楠好似比她还讶异。 芙茗茫然的摇了摇头。 孟啸楠的心情莫名的好起来。 “是佣人签收的,说是花店送来的。送来时就没有卡片。” 芙茗“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这个话题。 “你收到花不高兴?”孟啸楠忽然想知道芙茗是怎么想的。 一般的女孩子,节日里收到花都会很高兴吧?这跟送花的人无关,而是从侧面说明她很受人喜欢,追求者众多。 “有什么好高兴的,又不是自己喜欢的人送的。” 芙茗随口答道。 这是她的真实想法,因此想也没想便说出来。 不是真心喜欢的,最好不要收,莫名的给人希望吊着别人只为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这种作为芙茗很不齿。 孟啸楠嘴角微翘:“今天看来是来不及了,我明天补上好不好?” 这……芙茗不敢相信孟啸楠会这样对她说话,忙道:“不用了,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个。” 孟啸楠的手就隔着真丝睡衣抚摸芙茗的背。 芙茗瑟缩了一下,她可不想在客厅里跟他发生什么事,便急急的道:“我回房了,你……没事的话洗完澡再看吧。” 孟啸楠见她如受惊的小鹿般逃回房间,心情愉悦的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然后起身去洗澡。 等他收拾完毕,换上睡衣,佣人也已经把一捧花放到了客厅的茶几上。 孟啸楠拿着花向卧室走去,心里则想着芙茗看到后的表情会是怎样。 卧室里,芙茗盖着薄被平躺在床上,微微闭着眼睛。 现在离平时睡觉的时间很早,她根本不可能睡着,只是不想在客厅里穿着睡衣对着衣冠整齐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