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微微一变。youshulou.com 若是她记得不错,这个宫女的名字似乎叫鸳鸯。 好一个鸳鸯。 跟她来秦国的几名宫女,早在华南国之时,她就知道她们跟她一起来秦国王宫,目的非善。 以往秦夙来雪央宫时,那些宫女们也会故意在秦夙的面前露出妖娆的姿态。 可是,像鸳鸯这样大胆在她面前勾弓秦夙的情况却从未发生,这是第一次。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孤王在一天,你们就一天没有机会,永远(6k+) 本来柳雪颜被秦夙抱着,她是感觉有点别扭的,忽听秦夙的话,她的脸部肌肉剧烈的抽搐了好几下,火气代替了别扭。 “你说什么?硌的慌?是我让你抱的吗?”柳雪颜不高兴的把秦夙推开,指着床的另一侧:“你自己到那边去睡!砦” “硌的慌也比没的抱强。”秦夙还捏了捏她手臂上的肉:“嗯,明天让御膳房给你每顿的菜里加一碗红烧肉!” 红烧肉……肥猪肉。 他爱加就加,至于吃不吃,那是她的事,更何况,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做主,他管得着吗鳏? “你要是想抱什么人睡觉,我想,这整个王宫里,多少女人都会心甘情愿的送到你的床上去,何必跑来我这里?” “你是我的王妃,是我名正言顺娶来的,我不抱你抱谁?”秦夙刻板的说:“再说了,我若是抱了其他人,你会愿意?” “你要抱谁就抱谁,跟我有什么关系?”说的好像她是那种妒妇一般。 想到这里,突然想起晚上她将鸳鸯逐出王宫的事,她突然又心虚了,她刚刚还那么理直气壮,将鸳鸯逐了又算什么? 她顿了一下嘟嘴道:“你大可以不让我知道。” 秦夙盯了她几秒钟,慢吞吞的给出了一人答案:“我常常睡不好,但是,你身上的味道,可以让我安眠,所以……非你不可!” 柳雪颜的自嘲一笑。 她怎么说秦夙总是要跟她睡在一起,而且,还总抱着他,他的那个动作非常有杀伤力,每次待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闻着他的味道,感受着他的体温,她总有种两人融为一体了的错觉。 也是因为那种错觉,让她对他的沉溺越来越深。 大约是酒气仍未全退,她板起脸冷冷的说:“我今天晚上不舒服,不想任何人碰我,而且,我身上有酒气,怕也是你不喜欢的。” “好,今天晚上我不碰你。”秦夙退后到床的另一侧,转过了身去躺好。 一室的宁静。 夜越来越深了,这个夏季的夜晚,本来还有一点闷热,柳雪颜却觉得四周袭来一股股凉意,冷的刺骨。 不一会儿之后,秦夙的那边传来了一阵平稳的呼吸声,他应当是已经睡着了。 她自嘲一笑的也躺了下来。 阖上眼睛却是久久也睡不着。 ※ 早上柳雪颜醒来的时候,秦夙已经不在了。 他每天早上要上早朝,一天不落,所以,自从来到秦国王宫之后,柳雪颜在早晨便没有见过秦夙。 酒精的余威还在,坐起身后,她就头疼欲裂的痛吟出声。 嘴巴里一阵口干舌燥,寝殿里无人,看到不远处的桌上有水,懒的唤人进来倒水,掀开被子,脚边的鞋子也懒的穿,就走到桌边倒水。 倒了杯水,水才刚吞下去,还未咽进喉咙,突然寝室内一阵低斥声响起:“怎么又不穿鞋子?” 是秦夙的声音。 柳雪颜艰难的将哽在喉咙的水咽下去,因为这一惊吓,那一口水刚刚差点把她给噎死。 水吞了下去,她才转头看向寝室的外面,秦夙就站在那里。 他脸上挂着惯有的淡漠又疏离的表情,清冷中透着孤傲,他的五官轮廓深邃分明,映在寝室入口的白光里,更显俊美绝伦。 今天的秦夙,穿了一身黑底绣着抽像花纹的衣裳,长发用银冠束在头顶,窄袖、长裤,腰配一把长剑,这一身劲装,犹如一名气质绝佳的优雅剑客。 因为极少看到秦夙这样装扮,忍不住上下打量他。 “咦,你不是上朝去了吗?”现在是早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已经结束了!” 柳雪颜瞅着窗外,窗外的日光正浓,可不已经是上午了嘛,她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绯红和绿萝两个也没叫我起床。”柳雪颜脸上微窘。 “是我让她们不要打扰你休息的。” “那你穿这一身是?”他这样去御书房的话, 会引得一片诧异吧,毕竟他的身份是曜王,是一国之君哪,虽然这一身很好看,可是,这不是正装,他一向对着装很讲究的。 “你既然已经醒了,就赶紧去洗漱,洗漱完再把早膳给用了。”秦夙面色温和的嘱咐她。 “啊?”柳雪颜讶异:“干什么?” “有事,先换了衣服去洗漱!”秦夙又催促她。 “哦,好。”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不过,他亲自过来找她,一定是有紧急的事了。 她将杯里的残茶喝完,转身去找衣服。 “先把鞋子穿上!”秦夙斥责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 真是暴君,什么都要管,她穿不穿鞋子他也要管,为免再被他念,她只得将双脚穿进鞋子里。 ※ 匆匆洗漱,应了秦夙的要求,穿了轻便又简单的衣服,又匆匆用了早膳。 柳雪颜从餐桌上起身:“好了,现在我早膳已经用完了,说吧,什么事?” “吃饱了?”秦夙低头看她嘴角还有饭粒,伸手为她拿掉。 只因他一个不经意的动作,手指触到了她嘴巴的皮肤,她的心脏一下子加速,看到他指尖的饭粒,柳雪颜赶紧拿手帕擦了擦嘴巴。 “吃饱了!”她闷闷的说。 “吃饱了就跟我来。”秦夙拐出了偏殿,往雪央宫的出口走去。 柳雪颜紧跟在他身后,还是止不住心里的好奇:“曜王,到底是什么事?我们要去哪里?” 不过,秦夙不理她就是了。 等坐在了出宫的马车上,柳雪颜心里还是纳闷。 掀开车帘,看着车帘外的行人,柳雪颜禁不住好奇,问向身侧那个打算当雕像的某王。 “曜王陛下,我现在人也跟你一起出来了,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打算把我拐到哪里卖了吧?” 秦夙本来正阖眼假寐,听着柳雪颜的话,他笑了出来,睁开眼睛,狭长的凤眸含着一丝邪魅的看着她。 “就算要卖,也要选值钱的卖。” 柳雪颜嘴角抽了抽:“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不值钱吗?” “我没这么说。” 他是没这么说,但是,他的话就是这意思, 柳雪颜的脸黑了,现在她有冲动,想拿一把刀子,在他俊美的脸上划上那么几刀,看他还怎么得意。 在柳雪颜心里折磨秦夙的时候,那边他又开了口。 “我们去军营。” 柳雪颜诧异了一下。 “去军营?” 秦夙微微阖眼,平静的语调没有半点情绪:“不是让你写计划吗?写计划之前,先到两个军营去看看,了解一下情况,这样便于你写计划。” 突然的,柳雪颜又兴奋了,高兴的双眼闪着光。 “太好了。”柳雪颜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话也变的多了起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军营在什么地方?我们什么时候能到?这马车也太慢了吧,都快比我走的慢了,我说……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早知道要去那里,昨天晚上我就提前准备准备了!” 秦夙只是坐在旁边,嘴角勾起一道愉悦的弧度,看着柳雪颜兴奋快乐的样子没有说话,任由她在那里自言自语。 ※ 终于到了军营所在地,马车在军营前停了下来,因为,军营重地,是不允许马车出入的。 马车刚停下,柳雪颜也不等秦夙,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军营建立在城外八里之处。 高高的城墙由坚硬的岩石所筑,固若金汤,军营的营门大开,入目是军营四面八方的八个瞭望台,还没有下马车,就听到的那阵气势恢弘的叫喊声,现在下了马车,听起来更加震憾了几分。 秦夙提前派人通知,第一军营的三品将领宋清早早的在军营大门前等待。 “臣宋清参见陛下!”宋清恭敬的单膝跪地行礼,他身后的两名副将也同时跪下。 “起来吧。” 柳雪颜并不爱那些礼节,迫不及待的冲进军营里探个究竟。 对于别人来说,军营或许是一个让人畏惧的地方,对于她来说,军营就是相当于家的地方。 在现代里,她有十年的时间,都是待在训练营里,训练营就是她的家。 刚来到这军营的外面,听着里面的声音,她的心里就有一股熟悉和亲切感。 “曜王,你就跟他们先聊着,我先进去了!”柳雪颜受不住那些繁文缛节,还是先进去瞧瞧比较合她的心意。 她刚动了一步,手便被秦夙拉住。 “你要去哪里?” “我说了呀,先进去,我转一圈之后,再去找你。”柳雪颜一本正经的答。 “这里是军营,岂是你能乱闯的地方?”秦夙皱眉低斥:“你还是跟我一起进去。” 也是!这里她确实不能乱闯。 柳雪颜挣脱他的手,朝沈清伸手:“通行令牌!” 沈清是军人,有着军人的傲骨,从不对敌人投降,所以,有了今天的军功和位置,突然被一个女人命令,心下不甚舒坦。 “这里是军营,不准女人出入!”沈清板着脸说。 柳雪颜眯眼,仔细的打量了沈清一眼,然后,她笑眯眯的绕着沈清走了一圈,等她重新回到秦夙身边时,手里多了一块令牌,她将手里的那块令牌朝沈清晃了晃。 在那块令牌上面,赫然一个‘沈’字 沈清一看那块令牌,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腰间,腰间放令牌的位置空空如也。 “你!”沈清怒指柳雪颜:“把我的令牌还给我。” 柳雪颜嘲讽的看着他:“你还是名将军呢,随身令牌可是很重要的东西,你却拿不住,而且,还是被你歧视的女人拿去的。” “颜儿,胡闹,把令牌还给沈将军。”秦夙严肃的冲柳雪颜斥责。 “还就还!”柳雪颜只得把令牌扔回了沈清的手里。 接过令牌,沈清飞快的将令牌塞回腰间,刻意塞的更严密了几分,盯住柳雪颜时,眼中透着戒备。 “颜儿是孤王的王妃,由她负责这次第一军营和第二军营的比赛事宜,给她一张通行令牌,让她四处看看。”秦夙不慌不忙的介绍。 沈清脸上明显的诧异,却因秦夙之令,不得不拿出一块通行令牌给她。 接过令牌的柳雪颜,笑吟吟的冲二人挥了挥手,便进去了军营,留下秦夙和沈清两人在军营外。 ※ 军营外发生的不愉快的事,并没有影响柳雪颜的心情,她进了军营之后,就四处转悠,偶有被人阻拦,拿出通行令牌之后,便没有人拦她了。 真正的军营,比柳雪颜在现代时看到的那些军营古迹,更加壮观、气派。 她参观了休息区、膳堂、和粮草区。 这些都没什么,与她看的古迹差不多,只是面积更大而已。 接下来,她参观了库房。 库房设立在北面的一幢两层楼的里,上下两层,全部摆设的是军器。 ‘吱呀’一声,库房的大门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八个大字。 兵器重地、严禁烟火。 看到这八个大字,柳雪颜的心里更兴奋了。 她迫不及待的参加里面的东西,入目便是数十架大型强弩,每个强弩都有十个箭槽,是可以发出十支箭的大型兵器。 强弩的金属色甚浓,柳雪颜的手指在上面抚过,心里莫名热血沸腾。 穿过强弩,转向一旁的弓箭区。 在这库房里,弓、箭、刀、剑、长枪、盾牌、长鞭等战场上会用到的必需品,每看到一样东西,柳雪颜都会用手触摸一下。 以前摸到的东西,因为是出土的,多多少少都带有千年岁月腐蚀的痕迹,哪里会有这样光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