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就像是郁知言手里的风筝,松紧高低都由她来控制。 在她注视的那一瞬间,郁知言忽然回过头,眼神清亮,“看什么?” 赵意昀笑:“看你好看。” 郁知言朝她招招手:“过来。” 赵意昀走过去:“gān嘛呀?” “我呀。” 赵意昀被她勾得脸像火烧似的,“还来,你知道我定力不好。” 刚刚在超市赵意昀就被她勾得心猿意马,结果她倒像是个没事人似的,说完该gān嘛gān嘛,那句话就像是池面上的风,chuī完也就过了。 郁知言笑了笑:“亲我。” “真亲呀?” 郁知言摇头:“你这样不行。” 在赵意昀想问她怎么不行的时候,腰间忽然按上一只手,紧接着,她就被人抱上了流理台上,视线恰好跟郁知言平视。 她能清楚地看到郁知言眼底的笑意,那双红唇伴着温热的呼吸,一点点纠缠上来。 赵意昀知道她的意思。 她在告诉自己怎么样才是行的。 身后的小奶锅里在煮着躺,蒸气和火焰都在散发着热意,但怎么都比不上唇上的滚烫。 郁知言从她的嘴唇慢慢移到下巴再吻到脖颈,在上面留下了一个不重不轻的痕迹,然后咬了下她挂着耳夹的耳垂,吐息温热,“这样才行,学会了吗?” 赵意昀有些发软,“嗯嗯。” 这样的亲昵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汤很快就出锅。吃完饭以后,赵意昀坐在餐桌上回客户的信息,偶然间一抬头,忽然发现客厅壁橱里搁置的杯子有点眼熟。 她眯了眯眼。 哦,想起来了。 这不就是她姐说是自己送的那个吗? 怎么郁知言也有? 这样想着,她也就问了出来,恰好郁知言从阳台方向浇完绿植回来,闻言从壁橱里把杯子拿出来,想了会儿,说:“记不清了,好像是我驻唱那会儿有人送我的。” 赵意昀说:“我姐那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郁知言嗯了声,起身把杯子放回去,神色淡淡的,显然对别人有或没有并无兴趣。 赵意昀又说:“她说是我送她的,但我没什么印象了。” 如果真是她送的,那也都是□□年前的事了。 郁知言倒像是来了兴趣:“哦?” 赵意昀忽然玩笑了一句:“该不会以前我们就认识了吧?” 郁知言也笑:“可能,但不重要。” “嗯嗯,重要的是现在,”赵意昀放下手机,仰头时能看到郁知言的颈项线条,她伸手勾上去,“郁老板,那以前是不是挺多人听你唱歌的?” “是挺多人。” “那是不是也挺多人喜欢你。” “是挺多人。” 明明说着重要的是眼前,但赵意昀脑子里一幻想出那些画面,莫名就很醋很不慡,然后她问:“那今晚我能听你唱歌吗?或者说,以后能只唱给我听吗?” “换个称呼我就答应你。” “郁老板不好听吗,多气派。”说完赵意昀被自己土得想笑。 郁知言看了她一眼:“你说呢。” “那叫什么?郁知言?知言?知知?言言?” 郁知言手指抵在赵意昀的下巴处,稍稍用力,让她们的视线对上,说:“都好。” 赵意昀抿了下唇:“那叫老婆会不会很奇怪?” 郁知言说:“好乖。”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热恋期里的人差枪走火仅仅只需要一个眼神的对视,不知不觉间呼吸和身躯都会靠近纠缠。 成年人夜晚的乐趣大约也是如此。 今晚郁知言给她唱了一首化身孤岛的鲸。 温柔的嗓音给她编织出了一场身处大海的幻梦,仿佛她真是一只搁浅在孤岛上的船支,随着海水的冲dàng,慢慢的朝cháo湿润泽的沙滩上停靠。 大海茫茫很容易带来迷失的无措感,而郁知言的呜咽却是最好的鼓舞,让她能始终找到方向。 - chuī夏的演唱会在周六晚上开始。 赵意昀定的票位置很好,能很好的看到台上的表演。 等到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 两人从场馆里出来,赵意昀困得在打哈欠,她像只树懒似的靠在郁知言的手边,声音懒懒的,“我感觉站着都能睡着。” 耳边郁知言的声音轻轻的,“今晚不回去了吧?” 赵意昀眯了眯眼睛:“你那里?” “都不回,”郁知言把她圈在臂弯里,轻声:“今晚住酒店吧,回去车程太久。” 赵意昀点头:“好啊。” 走出大门口后,人便少了些。 两人正走着时,忽然有一行人扛着摄像机和话筒,看起来像是记者,上来便笑嘻嘻的打招呼,然后问:“两位是刚看完chuī夏的演唱会吗?” 赵意昀揉了下眉眶,“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