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偏头看向霄逸秋,想询问看他有什么想法,却见他紧蹙着眉头眼睛紧紧盯着尸体沉思,就没有打扰他。 因为番抒死的蹊跷,警察也查不出来个所以然,依次对他们做了笔录之后,一些有经验的老人很快就看出了什么端倪。 “妈的,又是这种案子,真晦气。”宋辰听有警察小声嘀咕。 宋辰不知道他的话什么意思,社长也听见了,宋辰小声问,“你们这经常发生这种事情吗?” “不多不少。”社长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行了。”廖光招呼了一声,搜索了几遍也没查到什么关键- xing -的证据,他让人把番抒的尸体带走,就准备收队。 “你们是番抒的同学吧,到时候通知番抒的家人,到警察局认领尸体。” “等等。”宋辰拦下他,廖队眉头一挑,“小朋友,还有什么事吗?” “这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不继续查了吗?” 他闻言呸了一声,面色古怪地看着那一滩还没干涸的血,又看向宋辰,“怎么查,没证据没线索,只有一个尸体摆这。”他同情地拍了拍宋辰的肩,“我知道她是你们同学,节哀吧,这种事情我们遇到过很多,我们参和不了。” 又或许是其他人绝望的表情刺激到了廖光,他叹了口气,递给宋辰一张名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以后出了什么事,打我电话。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毕竟我们是刑侦组的警察,擅长的领域只是捉拿罪犯,其他的,不在我们领域范围内。” 警察走后,对于社员来说,仿佛带走了仅剩的一丝安全感。人群散了,孤零零的黄色警戒线像一个无形的阵法,把他们的恐惧无限扩大。 “扑通”一声,原本绷着的小胖子一下跪坐到地上,裤子被鲜血染红,他视若无睹,狂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番抒真的死了…她真的死了!下一个,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我们!” 没有人应答,宋辰想起自己曾说的那可怕的可能- xing -,一想到可能将会一语成谶。 幸好,他靠得离霄逸秋近些,有他在,至少心安些。 …… 社长拿着宋辰给他的廖光警官的名片,毕竟他才是社长,要是社员出了什么事,他第一个知道,也方便第一时间报案。 “晦气!” 他回到家随手把名片扔进垃圾桶,垃圾桶里堆满了杂物,像是很久都没有清理过。他的脸上先前的惊恐害怕一扫而空,此刻只剩下那狰狞的微笑和释然。 社长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冰啤酒一饮而尽,随后又找了只香烟吧嗒吧嗒抽了起来。他跟宋辰一样,并没有住在学生公寓,而那偌大的家里,却凌乱的不像样。若是让其他人过来看看,肯定不相信表面上正直的社长的背后一面居然是这样。 “臭□□,如果不是为了摆脱你我至于大费周章的这样。” 他脑海里循环了上百遍番抒死去的过程,越想越大快人心。这次他们去的中巷古宅,就是给番抒下的一个圈套,早就知道那里诡异的很,近百年来自杀的不计其数,也就这几个没头脑的社员敢去探险。 探险?社长轻笑几声,都是为了殷茵才成立的社团,为博美人一笑,没曾想番抒那个丑八怪也跟来了。本来就是玩玩而已,被甩了也活该。 “咚咚~”这时突然响起了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谁啊?”社长大喊一声,等了一会,没有人应答。 敲门声还在继续,“咚咚!咚咚!” “到底是谁啊?”社长不耐烦的又喊了一声,依旧没有人应答。 “我靠。” 眼见敲门声愈来愈烈,“来了来了,你给我轻点,再这样门都要破了。” 他骂骂咧咧地走到门口,就在离门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社长的脚步怵地顿住,他凝神一听,不对----声音不是从房门外传来的。 他愣在原地,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危险的信号,社长僵硬地转身,敲门声的来源,就在他的房间…… 于此同时,宋辰霄逸秋也回到了家。宋辰见霄逸秋从案发现场回来就一直有心事的样子,进门后,他就忍不住开口,“你怎么了,回来的路上就一直神神秘秘的。” 霄逸秋目光也不知道放在那里,“我总觉得有一点很奇怪。” “什么?” “当时他们上二楼的时候你也跟着去了吗,亦或者,你是不是从进去开始就陪在他们身边。” “没有,他们自发上的二楼,我在一楼跟着导游,只在最后要出去的时候汇合。”宋辰不解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我在奇怪,明明是才死的尸体,为什么像死了很久一样。”霄逸秋陷入了这个疑点。是啊,经他这么说宋辰不由也想起当时番抒的尸体已经发臭了,他没有细看,但那气味就像死了一周,甚至更久。 等一下!一周,不正好是他们从古宅回来的时间? “你仔细想想,当时他们与你汇合的时候,番抒有什么不对吗?” 霄逸秋沉着脸,好像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 xing -,他这话点的已经很明确了。宋辰宛如遭到了晴天霹雳,下意识回答,“她…她出来的时候带出来了一个娃娃,那娃娃很漂亮,她非要带,社长就默许了。” 社长在进去之前反复叮嘱,不要拿宅子里的东西,那些东西不干净,可为什么一向听社长话的番抒…… “跟番抒关系最亲近的是谁?”霄逸秋打断了他要飘离的思绪,条理清晰地问道。 最亲近的……社长。 社长有危险! “打电话。”霄逸秋把宋辰放在桌上的电话递给他,宋辰急切地翻找着电话簿,心里默念,社长,你可千万别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