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周延深不是气笑了。 是气的根本说不出话了。 朽木不可雕也。 还以为楚辞起码会顺着台阶下来。 结果这人倒好。 就这么站在台阶上。 一本正经的样子。 周延深直接不理睬楚辞了。 楚辞见周延深不说话,她也不吭声了。 原本好似缓和的气氛,更闷了。 一顿饭吃的楚辞有些抑郁。 吃完饭,周延深站起身就走了。 楚辞站在原地。 她整张娃娃脸都跟着皱了起来。 从早上到现在。 她完全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周延深。 真的是昨晚发酒疯。 把周延深给刺激了? 楚辞更懊恼了。 …… 晚上9点30分。 楚辞回了主卧室。 累的一句话都不想说话。 但想了想,楚辞拿起手机。 她给秦放发了一个微信。 楚辞:【我想不通,哪里把人给得罪了。】 秦放:【你干啥了?】 楚辞:【你都说我发酒疯了,我哪里记得。】 楚辞也很无辜。 秦放的电话马上就打过来了。 楚辞接了,没说话。 秦放快速问了一堆。 除去回忆不起来发酒疯的事外。 楚辞把自己能记得的事,事无巨细的和秦放说了。 秦放听完,安静了。 楚辞:“?” “蠢。”这是秦放唯一的答复。 楚辞:“?” 好好说话不行吗? 蠢也大可不必吧。 秦放已经开口了:“男人问你,对他有没有别的想法,你说没有。” 楚辞一脸懵:“是没有。又不长久。” 秦放:“……” 忍了忍。 秦放:“那你和周延深现在在一起是为什么?” “他帮楚鄞出来,我陪他三个月。”楚辞实话实说。 秦放:“……” “有错吗?”楚辞更莫名了。 秦放又忍了忍。 “楚辞,你没错。但是在男人面前,这么直白,只会让男人没面子。” 秦放循序善诱。 楚辞:“?” 好像忽然明白了。 就在秦放说的天花乱坠的时候。 忽然,主卧室的门被推开。 楚辞吓了一跳。 周延深走了进来:“和谁电话?” 那口气再自然不过。 骨节分明的手就这么搭在自己的袖口上。 慢里斯条的。 那动作就好似刻意放慢。 像是在勾引。 楚辞轻咳一声。 秦放也听见了。 他很干脆:“我挂了。” 然后秦放就挂了。 没事谁去招惹周延深。 又不是和自己过不去。 楚辞这才看着周延深,声音还是软软的:“秦放。” 周延深的眉头拧着。 觉得自己有点变态了。 好似只要是楚辞嘴里说出的任何男人。 都让周延深觉得很不爽。 特别是楚辞的声调。 软软绵绵的。 听起来就像是撒娇。 “你和秦放关系很好?”周延深问出口的话也很随意。 楚辞真认真的点点头。 周延深解扣子的动作顿了一下:“有多好?” 楚辞想了想。 虽然没事无巨细。 但是字里行间里。 也能让周延深明白。 楚辞和秦放的关系。 绝对比朋友更来的亲密的多。 这下,周延深的脸更黑了。 大概是没见过楚辞这样的。 在他面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 说另外一个男人好。 楚辞的声音忽然停住了。 再看着周延深黑掉的脸。 这下楚辞有些小心翼翼的。 “周律师,我说错什么了吗?”楚辞问的无辜。 周延深一个字都懒得说。 他直接没理会楚辞。 楚辞一愣。 回过神后,楚辞站起身。 在周延深走进洗手间的时候。 楚辞的手却忽然抓住了周延深的衬衫角。 周延深低头看了一眼:“做什么?” 楚辞低着头。 两只脚搓了搓。 那声音低低的,也很闷。 漂亮的娃娃脸,肌肤晶莹剔透。 还泛着丝丝的红。 就像局促。 周延深不动声色,很耐心的等着。 “我哪里得罪你了?”楚辞深呼吸,问着周延深。 周延深就只是看着,并没回答。 楚辞被周延深看的更被动了。 她硬着头皮开口:“我昨晚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周延深绵长的一阵冷笑。 楚辞:“……” 周延深不客气的把楚辞的手从自己的衣角抽了出来。 楚辞更闷了。 周延深:“想清楚再来找我。” 说完,周延深就要朝着洗手间走去。 楚辞几乎脱口而出:“我对你挺有想法的。” 这下,周延深脚步停了下来。 他以为楚辞能说出什么好话。 楚辞:“你床上功夫挺好的,我挺爽的。” 周延深:“!” 还不如不说。 明明长着一张娃娃脸。 说出口的话都是白嫖的架势。 周延深直接气的摔门进了淋浴房。 楚辞:“!” 好像把人得罪的更惨了。 楚辞不吭声,就这么站在浴室门口。 忽然,浴室的门被打开。 楚辞整个人被拽了进去。 她惊呼一声。 然后,她彻底的落在了周延深的怀中。 这人的衣服早就脱了。 贴着这人的胸口。 花洒的水冲下来的时候。 楚辞彻底的被淋湿了。 她错愕的看着周延深。 “楚辞,弄死你算了。”周延深声音沉的可怕。 楚辞还没反应过来。 结结实实的被周延深堵住了嘴。 她的后背抵靠在瓷砖壁上。 衣服湿透了。 她呜咽着。 但是在这样的推搡里。 周延深好似一下子变得疯狂了起来。 那衣服皱巴巴的落在了地上。 浸了水。 楚辞整个人被提了起来。 她下意识的圈住了周延深的脖子。 生怕被这人扔下去。 “周律师——”楚辞叫着,是在抗议。 这称呼,听着周延深更来气了。 然后—— 没任何征兆的,楚辞尖叫出声。 周延深的眸光越发的沉。 淋浴房内,水流的声音掩盖了一下。 热水渐渐氤氲起的雾气,也遮挡了旖旎。 暧昧却又动情。 “再叫周律师,看我怎么收拾你。”周延深警告着。 楚辞的意识有些涣散。 她不知道。 明明就是和周延深说道理。 怎么说着说着,又变成现在这样了。 “听见没有。”偏偏,周延深还不放过楚辞。 楚辞没了力气,软绵绵:“周延吗?” 其实是周延深。 但最后一个字,周延深怎么都没说出口。 他的喉间深处发出声响。 嗯了声。 算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