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那根部里面果然还有一个根须,只是极为短小,又藏在里面,若是不够仔细还真的无法发现。 童明钟的脸色陡然间一变,“我居然没有留意到……” 不过,童明钟依旧不甘心。 “就算你说对了,又怎么证明这不是龙须草?” “有哪本医学典籍记载,四根须的是灵欢草,不是龙须草?” 叶辰淡然说道:“证明很简单,龙须草的毒性你不是很清楚么?现在可以试一试这株灵欢草有没有毒性。” 不错! 想到这一点,童明钟眼神骤然一亮,只要证明手中的东西有毒,那就是龙须草。 苏洪泽命人取来一个笼子,里面是一个小白鼠,然后,让人将一截龙须草的根须剪碎,给小白鼠吃掉。 客厅中安静无声,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小白鼠身上,观察变化。 小白鼠吞掉那根根须的切片后,四处转动,突然倒了下来,四肢发硬,发出古怪的声响。 童明钟大喜过望,恶狠狠的瞪向叶辰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苏洪泽点了点头,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张宇昂刚才还真的有点担心,不过,现在看来一切担忧都是庸人自扰,这窝囊废怎么可能赢得了童明钟? 此刻,客厅里的所有人,都望向叶辰,其中不乏冷眼旁观、幸灾乐祸,甚至是落井下石。 “这只小白鼠只是被根须卡了嗓子而已。”叶辰平静的说道。 “卡了……” 童明钟愕然,随后大笑,“哈哈,亏你能想出来这个借口……” 吱吱~ 突然的,笼子里四肢朝天的小白鼠翻过身来,喉咙里吐出一根根须,又在笼子里四处转动,活灵活现,没有一丁点中毒的迹象。 童明钟的笑声顿时戛然而止,仿佛一下子被人掐住了脖颈。 所有人都愕然,怔怔的望着小白鼠,过了好一会儿,小白鼠依旧没有什么事情。 被小白鼠吃掉的根须切片,果然是没有毒的! “怎么会这样?” 童明钟脸色涨红,身体禁不住的抖动,满脸的难以置信。 苏洪泽不由怔然,这样的结果,还真是大大出乎意料。 张宇昂愣住了,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杨武德喉咙咕噜一声,用力的吞了下唾沫,眼睛圆瞪,一脸犹如见鬼了的表情。 方月萍则是满脸疑惑,这是什么情况? 叶辰望向杨依雅,一脸你看我说对了的表情。 杨依雅怔怔无语,她完全没有想到,叶辰居然是正确的。 苏洪泽回过神来,他古怪的看了眼叶辰,让人取来一个纸袋子和一个木盒。 那厚厚的一叠纸袋子,根据厚度可以判断,里面应该是一万块钱。 木盒子有一株龙须草,形状与灵欢草相似,是真正的一百年份的龙须草。 从叶辰手中接过这两件东西,杨依雅内心翻江倒海,自己错怪了他。 杨武德喜出望外,他看向叶辰的眼神不由闪过一抹惊奇。 这个废物在医学上倒是有不小的造诣! 方月萍心中憋着怒火,一万个不甘心! 这龙须草竟然被这个废物得到了! 张宇昂脸庞透着几分狰狞,眼睛里闪动着嫉恨,没有说话。 他本是想借机打压叶辰的,谁想到反而让他出了风头。 而龙须草更是落在叶辰手里,如此一来,他的图谋就落空了。 “依雅,这一万块钱你收起来吧!” 走出苏家,叶辰将那一叠钱交给杨依雅。 “这钱我收了。” 方月萍将钱夺了过去,哼声道:“你弟弟说想买一个平板电脑,正缺钱呢。” 杨家靠着小诊所赚点家用,主要依靠杨依雅在杨家公司上班的工资,但是因为人口多,开销大,生活异常拮据。 平时方月萍最宠溺的就是杨桐,隔三差五送补品吃的去学校。 叶辰忍不住皱了下眉头,说道:“这是我赢的钱,该怎么用也该听依雅的。” “你的钱?” 方月萍刚才的怒气一下子爆发起来,指着叶辰的鼻子骂道:“你在我们家白吃白喝,我还没向你要钱呢,我告诉你,依雅的钱也是我们家的,要怎么用,还轮不到你个窝囊废指手画脚。” 叶辰脸色一黑,胸中涌起怒意。 看在杨依雅的面子上,他很多事都忍了,但是这丈母娘是越来越过分。 “妈,钱你拿着好了。” 杨依雅连忙将叶辰拉到一边,不悦的说道:“怎么回事?你怎么跟我妈这样说话?” 叶辰说道:“你上次给伯母他们一万块钱,是你刷信用卡的吧?这钱正好给你还信用卡。” 以杨依雅的工资,是不可能手里有积蓄的,上次在医院她用信用卡取了一万块,当时叶辰虽然没看到,可也猜测得到。 听到他这关怀的话,杨依雅不由怔了一下,呆呆的望着他,芳心深处掠过一抹暖流。 “这个家伙是在为我着想吗?” 一直以来,杨依雅承担着家中的大部分压力,没有人可以交心,她丈夫叶辰是个沉默寡言的废物。 但是现在,他似乎变了。 “我下个月就能还上的。” 杨依雅唇边弯起一抹弧度,她虽然失去了一万块钱,可心中从未有过的宽慰。 方月萍心情愉悦的将钱收起来,发号施令,“龙须草已经有了,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小张,你跟我们一起去。” 闻言,杨依雅脸色微变,“妈,这龙须草是叶辰得到的,你让他去干什么?” “那又怎么样?小张有车,正好带我们去,这废物要是有车,我们就不用坐小张的车了。” 方月萍得意的轻哼了声,拉着杨武德坐上张宇昂的车。 杨依雅气得胸脯起伏,艳丽脸庞满是气怒的红潮,心中却是泛起深深的无力感。 康泰医院,重症病房区。 杨明涛等杨家的人满脸愤怒,拦在病房门口不让那群外来者进入。 “韩董,胡董,各位董事,老太太现在卧病在床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我们好商量。”杨明涛苦涩无奈的央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