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陶然心里小鹿狂跳不止,深呼吸,告诉自己:要矜持。 话是这么说,但?他真的很?想摸一摸。 顾繁准确无误地接收到了来自陆总十分火辣的注视,纯情青年顾繁觉得整个人都烧得慌,突然之?间不知道这睡衣扣子到底该不该扣上了。 “快点!”陆陶然着急了。 他其实?心里想的是:快点过来给?我摸摸! 但?顾繁以为他是在催自己去隔壁睡觉。 “这就?来。”顾繁赶紧系好?扣子,他系一颗,陆陶然的失落就?增加一分,等到顾繁把睡衣扣子全都系好?了,陆陶然的眼里只剩下悲伤了。 悲伤的陆陶然带着助理来到了自己的房间,身后的顾繁抱着枕头和毯子,直接去了沙发?。 “顾繁你这人说话不算数。”陆陶然钻进了被窝。 “我怎么了?”顾繁刚把枕头放到沙发?上就?听见了这么一句。 “你自己说的话都不记得了?”陆陶然躺在那里又喝了一个安神补脑液,他发?现这玩意还挺好?喝的,就?是不知道喝多了会不会有副作用,比如……□□焚身之?类的。 顾繁这人虽然不是个话痨,但?每天说过的话也不少,他实?在不知道陆陶然说的是哪一句。 “陆总能给?点提示吗?”顾繁诚恳发?问。 陆陶然滋溜滋溜地喝着安神补脑液,他有点气,但?又不好?表现出?来。 男人都是这样吗?陆陶然委屈地想,给?过的承诺转身就?忘? 他翻了个身:我也是男人,我就?没有转身就?忘!还是顾繁的问题! 顾繁看着他在那儿翻来覆去地滚,看得出?对方很?焦虑。 “陆总啊,”顾繁忍不住了,“你哪怕给?我一点点的提示,我也能从混乱的毛线中找到那个神秘的小线头,但?如果你不说,我真的很?难啊!” 陆陶然瞥了他一眼:“你昨天半夜说的。” 半夜说的?顾繁回忆了一下,突然就?笑了。 “原来是这个。”顾繁表面淡定,实?则内心狂喜。 他抱着枕头,走?到了陆陶然的chuáng边。 “陆总,你是想让我对你进行24小时的贴身保护吧?”他很?想克制一下自己过分喜悦的心情,但?有时候这人就?是没法自控,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尾音已经飘上了天,这一排字在空中化作小jīng灵,绕着顾繁挑起了艳舞。 陆陶然又开始耍矜持,往被窝里缩,不说话。 那就?是了。 顾繁把枕头放到chuáng的一边,然后忍着笑意轻咳了一声:“那……我可来了。” 陆陶然一直往被窝里缩,人已经全部藏进了被子里。 虽然这事儿有点羞耻,俩人啥关系啊就?睡一张chuáng了? 可是有时候如果不厚着脸皮做点什么,那就?真的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更?何况,这是老板的命令,哪个助理可以违抗命令呢? 反正顾繁不会,他要做老板贴心的好?助理。 顾繁抬起腿,真的上了老板的chuáng。 陆陶然的chuáng比顾繁的chuáng大,也更?软,主卧跟次卧到底是有区别的。 顾繁上chuáng之?后,小心翼翼的,甚至秉住了呼吸,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个什么劲儿。 他像个僵尸一样躺在那里,也不敢乱动,只能用余光瞄旁边把自己用被子裹起来的人。 陆陶然觉得自己真是没什么用,一点霸总该有的样子都没有,都这种时候了,扭捏个屁,直接上就?完事儿了,霸总不都这样搞qiáng制爱的吗? 他深呼吸,决定像个勇猛的男人一样战斗。 然后他就?掀开了被子。 然后他就?跟顾繁对视了。 然后他就?重新?躺好?盖上被子闭起了眼睛。 顾繁刚刚被他吓了一跳,一脸茫然地看着对方折腾,不知道又在闹什么。 现在陆陶然在顾繁的心里俨然跟“霸总”二字毫无关系,围绕在这人身边的关键词是:可爱、有趣、讨人喜欢。 如果陆陶然知道自己在顾繁心里是这样的形象,基本上离气死不远了。 霸道陆总闭眼之?后根本睡不着,躺在那里喘气儿都不敢太用力,就?好?像用力呼吸都会bào露自己猥琐的小心思。 他大脑过于活络,满脑子都是奇怪的画面,发?出?来会被自动打上马赛克的那种。 至于旁边“贴身保护”他的顾繁也没好?到哪里去,躺得笔直,像个木头,支棱着耳朵听着身边人并不均匀的呼吸。 俩人一晚上谁都没睡,不仅没睡,还都累够呛。 闹鬼的事情没有解决,第二天两个人还都挂上了黑眼圈。 一早到公?司,遇见了余茜,余茜看看这俩人,转身离开的时候笑了:年轻人不知节制,肾虚都写在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