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鬼脸,逗得飞扬、芷君都笑了。abcwxw.com 冰河默默地看着这一幕,近几年来屡次下山打听消息,他自是认识飞扬的,通过飞扬与她们的谈话,冰河也猜出了这二位女子的身份。他知道芨芨现在的心情肯定非常糟糕,为了打破气氛,同时也想征询一下芨芨的意见,问她是否要和飞扬见面,“芨儿,要花灯吗?我给你买一个。” 看着偎在飞扬怀中的心乔,芨芨对什么都索然无味了,从期待相逢到害怕相逢,原来,相逢之后就什么也不是了,有气无力的倒在车中,“不用了。”再次看了外面一眼,似乎,飞扬转过了身,看向了这边,放下车帘,轻叹一口气,“小师叔,走吧。” 冰河牵动嘴角笑了一下,驾起缰绳,直冲而出。 耳尖的飞扬却为这一句霍然震在原地,如果听到一句,直当是错觉,那么,第二句呢,他知道,那声音,是马车中发出来的,太熟悉,熟悉得自己心悸,可是,马车已去,依昔看到驾车人俊俏的脸庞和那上扬的带着笑意的嘴唇,那人还似乎有意无意的对自己报以一笑。 感觉到飞扬震动的身躯,心乔诧异的看着飞扬,“怎么了,飞扬。” 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飞扬苦笑一声,是芨芨么?还是自已太过思念她,毕竟,这里,曾是她来过的地方,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听错了。” 冰河一路赶着马车,知道,此时,芨芨的心肯定相当的难过,“芨儿,听你大哥之意,明天他们将起程前往唐古拉山山峰,我们要不要跟在他们的后面。” “谁说我要跟着他们,我不去了。” 闻言,冰河轻叹一口气,找了家客栈,终是住下了。 中元节,满怀心事的芨芨与冰河走在灯火辉煌的街上,感受着节气的欣喜,大街上披头散发,手持长剑,向周围散米饭的道士;河中用纸做的、燃着明烛的纸船;还有的人用火焚烧冥衣、黄纸包,口中念念有词的做着法事的人们,将鬼节装扮得热热闹闹的,一下子撵走了芨芨心头的郁闷。 冰河看着芨芨气色好多了,“芨儿,你学识渊博,再讲一讲这鬼节的来历我听。” “鬼节,每年的七月十五,俗称“七月半”,相传这一天,阴间的鬼魂都出来了,分享人间的烟火。这天是帮助众多鬼魂的节日,因为鬼魂的情况各不相同,所以祭祀的方法也不一样。” 芨芨的心情好了许多,指了指路边,“你看这河中扎纸是祭祀淹死鬼的,这街上撒饭是祭祀饿死鬼的,还有,你看,这批演戏的僧侣和道士,意为与野鬼同乐,和孤魂结缘,以求来生,这个活动一般是通宵达旦的。这里讲究的因果关系是:若是冥界的死者不得满足,那么生者的幸福也无法保证。” 闻言,再观芨芨意气飞扬的神情,冰河心中更是生出一份怜爱,“你的精神好了许多,今天我们过完鬼节,明天就回天山,好么?”都八天了,芨芨都没有动身,也许,芨芨不想去唐古拉山了。 “不,我决定了。”芨芨看向冰河,“不管怎么说,夏孜救过我的命,逢此大喜的日子,怎么说我也要送一份贺礼。” 冰河闻言,轻叹一声,明白芨芨心中所想,只是自己的一份心,芨芨却是不能体会。 “小师叔,明天帮我将存放在唐记的银票取出来,然后去唐古拉峰。” 翌日,唐记银号,冰河傲然的立在前柜,掌柜双手发抖的看着手中的存根,“二十万两呀,不是小数目,请贵客稍等。” 冰河也知道,一时间要拿出二十万两,也稍难了些,点了点头。 掌柜的吩咐伙计端来茶果,请冰河坐了休息,自己却是一路急行到原来的‘双龙赌坊’也就是现在新建立的‘江湖楼’找江湖书生夫妇去了。 按唐枫的交待,自己不在丰都的日子,所有的大小事物,都交给江湖书生打理。 书生和小英看着存根,“确实是芨芨的,只是……你确定来取银票的是一名男子么?” 掌柜的点了点头,“而且,与原先存银时所出示的密码一模一样。” 书生眯着眼,“此时诡异得狠,照说,除了芨芨无人知道的。”眼睛霍地一亮,“还有没有与男子一起同行的人?” 掌柜的摇了摇头。 江湖书生站了起来,左右走了走,看向掌柜,“人家的存根和密码都到了,岂有不给之理。” “你是说……” “给。”江湖书生看向一旁的管家,“第一,派人暗中查探,该男子的行踪,速来报我。第二,主子们都走了八天了,速派人,日夜兼程追上主子们,将此事详细告之。” 放下芨芨与冰河取了银票一路往唐古拉山方向而去不表,再说飞扬与心乔、芷君、唐枫一行人这一天行至离唐古拉山不远的一个小镇,想到离夏孜成亲的时间还有一段日子,所以就在小镇中最大的客栈住下来。 次日一早,飞扬没有给任何人留下口信,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手中握着一只雪白的‘灵狐’。 唐枫迎了上去,“飞扬,看来你要以‘灵狐’作贺罗?” “正是。”飞扬将一只浑身雪白,双眼红如宝石的‘灵狐’呈现在众人的眼前,“灵狐是结伴而生,聪明之极,我已抓到了一只,相信另外一只一定跟在我的身后,伺机而动,想救这一只。” 江水嫣上前轻抚灵狐,“红红的眼睛,好漂亮!小唐,我也要一只。” 飞扬豪爽的笑了笑,将灵狐递到水嫣怀中,“送你了。” “真的,为什么?” 飞扬不在意的轻抚灵狐,“因为你是芨芨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的妻子。” 闻言,江水嫣心起难受,不再作声。 心乔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芨芨是谁?” 看大家的神情,陶芷君碰了心乔一下,“以后我告诉你。” 一时间,外面狂风大起,大有冰雹欲来之势,飞扬看向众人,“看来要下大冰雹了,那只‘灵狐’肯定会趁机溜进来,我们注意一下,就可以逮到第二只。” 心乔缓步来到飞扬身边,偎了过来,“飞扬,你这么轻易的就答应送这位江姐姐一只,你答应我也要送我一只。” 飞扬看着心乔摇头笑了笑,没有作声,对于心乔的要求,他没有赞成,却也从来不反对。所以,心乔认定飞扬一定会送一只‘灵狐’给自己的。 陶芷君眼尖的发现有东西进了客栈,“你们看!” 随着芷君手指的方向,只见白光一闪,一只‘灵狐’闪电般冲了进来,水嫣怀中原本听话的那只也溜了出去,和那只‘灵狐’汇合到一处往门外奔去。 飞扬和唐枫同时飞出抓拿两只‘灵狐’,不想一条更快的黑影从门外飞进,来到‘灵狐’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到了一只‘灵狐’。 飞扬毫不示弱,以更快的速度将另外一只也抓到手中,“是你,好身手。”如果记得不错,这个人应该就是那晚赶车的男子。 冰河礼貌的点了点头,“兄台也不耐。” “小师叔,你抓到了么?”一个清脆的、略带无力的声音从门外的车中传出来。 一听到这个声音,飞扬浑身不觉震颤起来,这声音,这声音怎么和芨芨的一模一样,自己思念了五年的声音,不会错的,难道,难道这车中的人就是芨芨。 冰河转过身,扬了扬手中的‘灵狐’,“芨儿,抓到了,你下来吧。” 芨芨戴着帷帽缓缓揭开车帘,当她看到和冰河站在一起的居然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飞扬时,一时怔住。 飞扬的心都几乎要停止跳动了,蹩眉望着她的方向……戴着帷帽,不觉有点失望, “飞扬,你抓到第二只了。”心乔飞一般跑过来,扑进飞扬的怀中,“你答应过要送给我的。”语毕,用手轻抚着飞扬怀中的灵狐。 不知为什么,飞扬有种感觉,这位戴着帷帽的女子眼神一直注视着自己,而当心乔扑进自己胸怀的一霎那,那位白衣蒙面女子的身子似乎颤抖了一下。 “算了,芨儿。”冰河看此情形,嘴角牵了一下,“我们还是赶路的好,你就不要下来了。” 芨芨咬了咬嘴唇,放下了车帘,心似乎痛了,这个胸膛原来是属于自己的,不想现在却已被这位波斯的公主占去,是自己不去争取的错,还是飞扬已是变心的错。 “喂!”看着冰河欲离去的背影,心乔懊恼的,“不能走,我们的‘灵狐’你还没有还给我们呢。” 冰河冷冷的转过身,“凭什么说这只‘灵狐’是你们的。”指了指飞扬的方向,“你们的不在你们的手上么?” 心乔急步到冰河的身边,“你看你抓的那只眼睛是不是红色的,是雌的,是我们今天早上才抓到的,现在飞扬抓在手上的眼睛是黑的,是雄的,是我们刚才刚捉到的,所以你一定要将这只雌的还给我们。” 冰河亦毫不示弱的扬了扬手,“灵狐是天生天养的,谁的也不是,谁捉住了就是谁的。” “兄台真是好身手,功夫非一般常人能及,既然碰到了就是缘份,何必为了区区一只‘灵狐’的归属问题闹得大家不愉快呢?”唐枫站了出来,看向冰河,“现在外面天已黑了,马上就要下冰雹,再说这方圆百里仅此一家客栈,听刚才令师侄的声音,好象是大病初愈,如果冒雪赶路会很辛苦的,不如留宿在这里,我们也好叙一叙。” 冰河是因见了芨芨难受,方想再赶路的,如今,听了唐枫的一席话,看了看天色,想到芨芨近来奔波实属辛苦,“芨儿,你认为呢?” 只听车里轻轻的‘嗯’了一声,芨芨这五年来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到飞扬,忍不住想多看他一眼。 正是:此情无尽可消除,别有滋味在心头。 内衣 040章 多情反被无情恼 芨芨揭开车帘,在冰河的搀扶下,缓缓的下了马车,轻移莲步,从飞扬等人的身边经过,瞥眼瞧见心乔仍偎在飞扬的怀中,还有……还有水嫣,自己的好朋友水嫣,正呆呆的看着自己,无来由的眼起水雾,一低头,径直往楼上走去。 飞扬心中狂潮迭起:她是谁,为什么声音这么象芨芨?就连身上的气息都是一样的?她给我的感觉怎么这么熟悉?一连串的为什么在飞扬的心中翻涌。可是,当一切猜想越来越想证实,但又怕这种证实不是自己意想中的,那种害怕和担心……那种失落和失望,自己是不是还能承受? “喂!”心乔此时却是急步走到芨芨的面前,伸出手,阻挡着芨芨欲上楼的身子,“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你小师叔这么关心你,肯定听你的话,你叫你的小师叔将‘灵狐’还给我们!” 这等霸道的语气,芨芨冷冷的看着眼前肆意之极的公主,“看你娇生惯养,想必是这位公子宠坏的。”看了飞扬一眼,再转头看向心乔,“既然这位公子如此宠你,你再叫他抓一只给你不就是了?”说得很有分寸,既回答了不愿给,又针锋相对的说出我的小师叔听我的,但飞扬不也是听你的么? 江水嫣整个人已没有了知觉,先时的不确定,到现在的……这声音分明就是芨芨的声音呀,天哪,自己是不是在作梦? 心乔懊恼的再次挡住芨芨欲上楼的步伐,“这只灵狐确实是我们先抓到的,你不要不讲理。” 芨芨止住步子,看向心乔,半晌,“既如此……”看向一众看着自己发呆的人,“这‘灵狐’本是极具灵性的吉祥之物,长年只能生存在有积雪的高山,我想众位都明白的。” 见众人点了点头,芨芨摸了摸冰河怀中的灵狐,“再说这两只‘灵狐’,本就是一对,若让它们忍受分别之苦,人何以堪?” “但请言明。”江水嫣诧异的看着芨芨,越来越怀疑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呢。 芨芨笑看向江水嫣,“我们这一只,我打算送给‘魔宫’的少主人夏孜作成亲的贺礼,看你们衣着和身手也不凡,想必也是去贺亲的江湖人士,不如你们将你们那只也送给夏孜,正好凑一对,你们说……好么?”一番话后已是气喘连连,毕竟日夜不停的赶路,才复原的身体又有些吃不消,不觉又轻咳出声。 虽然已为人母,但江水嫣的性子还是那么的急,听了芨芨的一番话,早已一步冲上前去,拉住芨芨的手,“芨芨,你是芨芨对不对,你又给我演恶作剧,又想骗我对不对?” 江水嫣的话一出口,飞扬、唐枫和陶芷君都呆了。飞扬万没有料到原来江水嫣也有如同自己的感觉。 “这位姑娘……”芨芨看着眼眶含泪的水嫣,忍住冲动,“你认错人了,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叫我芨儿。”看到飞扬身边的那二个女孩,芨芨心中就有一股无名的惆怅…… “不,你是芨芨,你瞒不了我。”江水嫣说着就去揭芨芨的帷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可知道我们想你想得有多苦。” 冰河不着痕迹的拦开江水嫣的手,“这位姑娘,你认错人了。”再回头看向芨芨,“芨儿,你身体刚刚复原,如今又沿途奔波,该休息了,若有个万一,师父又要惩罚我了。” “嗯!”芨芨轻点了点头,她确实很累了,身子似乎有些吃不消了。 看着芨芨和冰河上楼而去,“她是芨芨,她一定是芨芨。”江水嫣兴奋的看着众人,“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见众人都似没有回过神的,江水嫣急道:“原来她就喜欢蒙着面捉弄我,我上过几次当。她还喜欢装蒙面女侠,说是可以行侠仗义,而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