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一天,一笔不小的数额汇入江氏集团的账下。 江暮云眉眼含笑的走出办公室。 “给大家说一个好消息。” 江氏集团的员工一听是好消息,纷纷停下手头正在忙的事情,所有人的目光都齐聚在她的身上。 江暮云故意停顿了下,卖了个小关子。 “江总,吊人胃口,等同于杀人放火哦。” 员工已经习惯她的处事风格,严厉中又不失有趣,不会给人太多的压迫感。 “是这样,投资商已经决定投资江氏集团的项目,并且款目已经到账。” 也不枉费她这个月以来的辛苦了。 员工脸上一喜,顿时啪啪鼓掌。 接着便开始有人开始鼓动。 “江总,公司赚了这么一大笔,年假是不是该安排上了?” “年假不安排,公司大聚餐是不是也可以提上日程?” 自从对公司内部人员进行了一波大清洗,现在公司里氛围极好。 江暮云也不是吝啬的人,大大方方的同意了,答应道:“如果这次的项目顺利完成,我就给你们批年假,火锅店也提前订好。” 员工们顿时感动到想哭:“呜呜,我愿意为江总打工一万年!” 江暮云好笑道:“那时候我肯定还给你批年假。” 底下哄笑成一团。 这可比之前蒋总管理公司的时候,强得不知道多了多少倍,众人再次感谢江暮云。 下班的时候依旧是墨忱远来接送。 安静的车内,电话蓦然响起。 墨忱远抽空看了眼号码,是个座机号,标注来自医院。 “墨总,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需要您亲自来医院一趟。” 墨忱远心里突然一跳。 明明江暮云没有听到电话里的内容,但他莫名有点心虚。 他看了江暮云一眼,发现她正在拿手机刷最近的财经新闻,没有注意到他这边。 “知道了。”他沉声的说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江暮云听他语气很郑重,随口问道。 墨忱远的眉头又是一跳,“是医院打来的电话。” “医院,你身体不舒服吗。”江暮云立刻放下手机,拿手碰了碰他的额头。 温度是正常的,没发烧。 转而又打量起墨忱远,“脸色是有点不好,是生病了?那你怎么不好好在家休息,还来接我。” 墨忱远轻咳了一声,“……是医院的体检报告出来了,通知我过去拿。” 若非迫不得已,他是真不愿欺瞒江暮云。 只是事关两孩子的真正出身,他总不好直接问江暮云。 一旦问了,五年前那一夜发生的事,也就随之暴露出来了。 “各项指标怎么样?” 江暮云还在关心着他的身体,墨忱远更是不安。 “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电话里也没说清楚,需要到医院才知道。” “那你记得有空的时候过去拿。”江暮云关心的提醒。 墨忱远嗯了声,之后便不再找话题跟她闲聊。 江暮云皱了皱眉,也没有心思再去看新闻。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她总感觉墨忱远怪怪的,好像在隐瞒着什么,又好像在害怕着什么。 不过他不说,她也就不问,等到他真正想说的时候,应该也就说了。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 墨忱远亲自下车,给江暮云开了门,又把她送回屋里。 但他本人却没进家门。 “公司还有个会议要开,下午就不能陪你了,不过我一定会在傍晚前赶回来,陪你和小瑾小瑜吃晚餐。” 江暮云点点头:“你忙你的吧,晚餐我们可以自己解决。” “乖。” 墨忱远径直来到医院。 医生把鉴定结果交到了他的手上,同时向他详细的解释。 “根据鉴定结果显示,您是两个孩子的亲生父亲,相关的数据墨总您可以在这上面详细的看到。” “什么!” 墨忱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一切,甚至有一瞬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他期待发生的一切,居然就这么发生了? “你再说一遍。”话说出来,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根据亲子鉴定的结果显示,您确实是两个孩子的亲生父亲。” 墨忱远听到这真切的声音,这才找回一点真实感。 怪不得!怪不得他一见到小瑾小瑜,就会产生很想亲近的念头,而小瑾小瑜当初执意要他来当爸爸,这一切都是血缘! 可是,为什么他们两个人都以为他们只有三岁? 墨忱远坐在车上,头脑仍然是懵的。 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到江暮云的身边,找她问个清楚。 突然。 一阵激烈的车鸣声响起。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辆货车,直直的开过来,等墨忱远想要避开时,已是来不及,车子直接撞到货车上。 现场冒出一阵浓烟。 鸣笛声,警戒声,充斥着耳膜。 …… 江暮云正在家里跟小瑾小瑜玩拼图,就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请问您是墨忱远先生的家属吗,我们从他的手机里找到了您的号码。” 江暮云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但声音还算冷静:“我是。” “墨先生在环云路发生了车祸,目前已经被接入医院进行治疗,医护人员是看到他的紧急联系人,才打电话到您这里。” “请问你们医院的地址是?” 江暮云努力平复好心情,安顿好小瑾小瑜,立刻向医院那边赶。 “医生,请问墨忱远他怎么样了?” 江暮云的视线在医院大堂里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墨忱远的身影。 她突然就有点后悔,中午分开前,没问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而举止奇怪。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出她的焦急,温言安慰道:“车祸不严重,墨先生只是轻微的脑震荡,等检查完毕,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江暮云道了谢,又等了片刻,才在护士的带领下去了墨忱远所住的高级病房。 “墨先生还有几个小时才能醒过来。”护士给她搬来椅子。 江暮云一听,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去大半。 墨忱远的额头上缠着纱布,瞧不出伤口是否严重。 手腕关节处,倒是能看得清楚,只是轻微的擦伤。 江暮云找来温水和毛巾,想帮他擦擦手上的灰。 也是在握住他手的时候,她才注意到,他手中还紧紧的拽着一张类似什么报告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