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喔)~” “啰嗦!还有后半句是哪种话啊!” 我敲打棉被!敲打棉被!代替用掌心拍打桌面的动作。 这都快变成发泄压力的方法了,我还得意忘形地尝试加上节拍。 于是,棉被卷立刻还击。 “好痛!呜咕呀!”有人在桌子底下袭向我的小腿,狠狠踹了一脚。弹跳的膝头撞上桌底,我将身体往后挪,弯下腰确认凶手的真面目。 “哇啊!”我往后一仰。一只小脚飞来,企图踹飞我的额头。我察觉那是从棉被里冒出的脚,也理解到这是具有意志的反击。 “不……”不是假人。因为肌肤观感不像人类,让我不禁大意。 “咿呀的是四度的原无接触呀咻,防御呀呜!” “啊?”棉被卷里传来嘀嘀咕咕的说话声。老实说,话里的日语骨干已经省略过头了。 “pardon?”我将耳朵凑近含糊说话声的来源,希望她重说一遍。 “咿呀的……”“啊~不必了。”我放弃了。反正在踹人时一起丢出来的台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在于,只要理解“这家伙在说话”即可。 在桌子底下,那双脚就像位于千叶某处的梦幻乐园里的海盗船般,生气地呈钟摆状摇晃着。她大概是因为视野被挡住,所以只能锁定大致的方向攻击。包含人生在内,她错失的东西太多了。 “错失本咿的意识和意咻呣咻咿观察郁滞咻容易不准对我呼嘿呜。” 我听不懂。在谈及内容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虽然要透过棉被讲话是个人自由,但真希望她也记得透过翻译机转译一下。吃个翻译蒟蒻吧!(注:漫画哆啦a梦里的道具,吃下即可与语言不通者沟通。) “原咻是呼咻唷呀丢失责任蛋白质聚合体,那就是你们。” “………………………………………………” 我注视着棉被,本已趋缓的头痛从颈背附近攀沿而上。我放弃了。如果认真思考,我前途无量(有啦)的前额叶恐怕会遭到外星人的神秘屠宰。(注:位于脑前端三分之一处,是执行控制的中枢,协助我们专注、控制冲动、拟定计划等行为。) “不好意思,请翻译一下。” 我向可靠的美女姑姑(由三种令人向往的关键字合成)求援。 “她在说‘初次见面’。她是我的女儿——藤和艾莉欧。” 如果加上没在听人说话的条件,你的翻译能力可是专家级的呢! “……女儿?”血亲、家人、非单身。 我的心情,就像是描绘蓝天的水彩画被人用黑色油性笔涂上一堆黑点。我的拳头颤抖不已开口说道: “女儿是什么东西啊!” “my daughter.” “这样很难吐槽,会话的字数再增加一些好吗?”主旨不对! “还有you are处男。” “啰嗦!”在乡下机会不多,我也是不得已的啊! 虽然这是借口! “之前所说的独居生活,是怎么一回事!”我气势汹汹地要求她针对梦想的关键部份提出详细的说明。 “自从和真碰面之后,我不是一直表现出像是在独居的态度吗?” 姑姑毫不心虚,但也没有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这么淡淡地回答。 “啊,呃……”我一瞬间哑口无言。女女姑姑轻松写意地划破现场的气氛流向,趁胜追击开口说道: “你有何不满?” “不,那个……比方说,为什么要视而不见……总之,你很烦耶!” 比驱猫的塑料瓶更不可靠的自制防卫系统还在桌子底下运作,我连棉被带脚一起用手掌一按,棉被卷狠狠地往后摔倒,还露出内裤。 不过,我没有心动的感觉。身为高中生的我,光是看到套在内衣专柜模特儿身上的淡粉红色内衣都会受不了,但看到棉被卷的内裤,也只会冷冷地觉得那不过是多出一块布。内裤颜色是阳光黄。 然而,我的眼前却是一片钴青色(因为念起来很像绝招名称,我就记住了)。 “呜嗯……呜嗯!”翻倒的棉被卷,也就是藤和艾莉欧嚷嚷着什么。我听得一头雾水,那和父母不肯买玩具给他的小孩子支离破碎的哭闹声没什么不同。 “可恶……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梦想就是要在远处眺望才会美丽,有个声音在耳畔告诉我,将绝望的气息吹入鼓膜。青春点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