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就算是季严两家结亲,如意算盘打得贼溜。 阮锦起得早,昏昏沉沉坐在婚车里,听着外头的鞭pào声直打哈欠。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见到季严烨的影子,糊里糊涂进门跨了火盆,一个人蒙着盖头被一个老保姆搀扶着,进行了各种中式结婚礼仪。 然后才被告知,新郎今日身体状况不佳,所以只能在婚房等待。 也不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 … 阮锦之前就听肖晴朗说过,这季家情况很是复杂,自从季严烨三年前发生了事故,就失去了佥南集团的掌控权,被排挤的厉害。 如今这场婚礼,也是老爷子季佥南极力主张要办的,老人一心想在自己离世前把小儿子安顿好,但他身患重病,没办法到现场帮忙操持。 剩下的人自然应付了事,奢华是蛮奢华的,但每个细节里都透着敷衍。 阮锦被领进婚房后,就赶快把那憋屈的红盖头给扯下来了,坐在古香古色的chuáng榻上,她都有种穿越到古代的感觉。 看得出来,这季家是一个很传统的老式家族,就连房子都是彷照古代的深宅大院,各种院落层出不穷。 而这婚房是位于中层的一个院落。 正屋很大,放着各种贵重的摆件儿和家具,阳光从窗棱处洒进来,在青石地板上投下四四方方的光斑。 阮锦转头找了半天,也没看见季严烨,直到她发现屏风背后有个影影绰绰的影子,那影子身型笔直,不动也不出声,很符合某人雕塑似的特征。 只是看起来好高啊…并不像坐轮椅的样子。 她心里有一丝狐疑,刚要绕过屏风看个究竟,但很快又被自己肚子‘咕咕’的叫声给吸引了注意力。 从早上开始就水米未进,是个人都受不了啊。 喊了几声也没人进来,她gān脆拿出手机,给蒋律师发短信。 阮锦:我饿了。 阮锦:非常饿。 阮锦:你们季先生也很饿。 阮锦:非常饿。 阮锦:所以能不能给我们送点儿吃的? 阮锦:要肉,不要糕点。 就这么等了两分钟,那头并没有回复。 阮锦直接拿出手机打电话过去。 蒋律师接了:“阮小姐您好。” 阮锦:“你们季先生要饿死了,你都不管吗?” 蒋律师这才压低声音,有些无奈道:“那您稍等一会儿吧,我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菜。” 阮锦就挺高兴:“要肉菜啊,多拿点儿。” 反正这院子里也没人,她直接跑去外面等,过一会儿蒋律师左手一盘酱牛肉,右手一盘糖醋丸子,小心翼翼从后门走进来了。 阮锦眼睛亮了亮,赶紧把屋门打开让他进去,肉香瞬间飘满整个屋子。 她饿得厉害,用筷子夹了个丸子正准备吃,又觉得做戏要做全套——— “诶,蒋律师拿菜过来了,你赶快吃吧…” 邀功似的举着丸子往屏风后面绕。 “阮小姐…”蒋律师来不及出声阻拦,抬手按了下太阳xué。 只好赶快跟了过去。 屏风后,阮锦盯着面前的真人等身立牌,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所以刚刚就是这玩意儿在那儿站着,让她误以为是季严烨本人? “阮小姐,季先生他…”蒋律师有些尴尬,一时也没想好说辞,音调便拖长了些,话语中又满是踌躇,这便更加容易令人误会。 阮锦手上的糖醋丸子‘啪’一声掉在地上。 她的嘴唇抖了抖,神情迷茫,又带着一丝丝无措:“我老公他…死啦?” 作者有话说: 留言送红包呀 第8章 婚礼 刚结婚老公就死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她这根本就不是来‘冲喜’的,而是来行刺的吧… 所以说封建迷信不可信,有病就要去医院治。 但这季严烨到底是啥病,之前看他还好好的,咋说没就没? 阮锦脑子里胡思乱想,一面觉得惋惜,一面又是震惊,情绪瞬间低落下来,也没注意到蒋律师这边的情况。 这蒋律师不知道是呛到口水了,还是怎么地,正在猛烈的咳嗽中,整张脸通红,止都止不住,到最后腰都弯了下去。 自然是没办法说话。 阮锦就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详细跟我说说吗?我好歹也是他领了证,办了婚礼的妻子,连这点儿知情权都没有吗?” 觉得自己太过咄咄bī人了,她又停下来,把语气缓和了一些。 “你不说话,就证明这其中大有隐情对不对?季家人欺人太甚,季严烨都残疾了,他们还是把他视为眼中钉!天天想着怎么害死他…现在他们如愿以偿,肯定是背地里用了什么yīn险的手段!” 阮锦说着,语气悲愤:“蒋律师,你要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就应该替你们季先生讨回公道,收集季家人害他的证明,跟坏人对簿公堂,而我这个做妻子的,也会义不容辞跟你并肩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