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下午见到的那具女尸还是挺好画的,因为她的脸部特征实在是太好抓。尽管头颅已经变形,但是她的五官却没有受损。 女尸的颜值,放在今天的众人当中,应该也是属于美女般的存在。 标准的瓜子脸,细长的柳叶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微挺而秀气的鼻子,加上一双小嘴巴,只是看上那么一眼,似乎就能够使人沉沦进去。 也就是在画完之后,我才发现,就我这种画素描的水平,当时不去考美术真是可惜了。不然现在怎么也要去弄一个中小学,甚至是高中的美术老师的职位玩玩。 即便我画不出那种艺术大家的气派,可我现在画好的这张画像,也远比一般人画出来的那些要好得多了。如果拿到地铁出口那里买,估计都能卖不少钱呢。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艺术天赋吧,音乐,美术以及文学这些都是相通的。 而我也来不及得瑟,拿出手机,把我画好的女尸肖像拍下了来,传到任老板的微信那里。 任老板收到我发的图片后,给我发来了一个震惊的表情,而且问这到底是我画的,还是我去医院太平间拍了一张照片,然后用画画的特效处理的,看上去就和他妹妹的照片一样。 我说这的确是我自己画的,而且还画了好几个小时,凭借着脑海里的记忆,又反复修改了很多次呢。 任老板就夸我画画的水平好,又给我发了一个小小的红包,说是用来犒劳我的,相当于是给我支付画稿费用。 我没想到就这么随便画两下子,就收到了任老板的大红包,就想着发个朋友圈炫耀一下。所以,我又拿起手机,对着我画好的那个画像拍了一张照片。 然而,意外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当我对着画像再次拍完了一张照片,我当即就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恶心想吐,想要大声地呼救,却发不出声音。 我拿出手机,随便地按出了一个联系人的号码,然后就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发黑,就不受控制地晕倒在地上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一张宽阔的大床上。我随之跳下床,确认了一下自己目前所处的环境,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公司的员工宿舍那里了。 就在我刚打开房间门,想要走出去的时候,婶婶却走了进来,问道:“小飞,你醒了啊。没什么事了吧?先前可把我给吓死了。” 我就问婶婶,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婶婶和我说,她接到了我的电话,以为我有什么事情找她,可是她听了半天,都不见我出声,就挂掉电话,给我打了回来。 随后打了好几个电话,我都没接,微信也没有回复。她就猜测我有可能出事了,所以就找洋叔要到了我现在的住址,找了过来。 最后请求警察和开锁匠破门后,才发现我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接着就把我送医院了。 医生检查后说我没有大碍,只是精神过于紧张出现的昏迷,回家休息就好了。因为我家门被拆了,暂时只是用一把小小的铁锁给锁着,所以她就先把我送回了公司附近的员工宿舍区。 听了婶婶的话语,我就和她说了声谢谢,又说我感觉现在已经好多了,让她不用再担心我。 而婶婶见我没什么事,她也放心地离开了。 在婶婶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却躺在床上静静地发起了呆。 因为我知道,我拿着手机拍那副画像会晕倒,绝对不是偶然,更不是医院里的那些狗屁急诊医生说的神经过度紧绷,精神压力太大导致吃不消。 导致我晕倒的原因,估计就是那副画像。 正当我要赶回家里找那副画像的时候,医院那边的电话却打过来了。而这一次打电话过来的并不是医院院长,而是一个女的,应该是医生或者护士那一类的吧。 反正我听见电话那边传来的是女声,我就让他们找院长来和我说话。 结果,电话那边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十分认真地回答了我一句:“院长已经死了。他临死之前让我打电话给你,请你来医院一趟。” 听到这个消息,在那么一瞬间,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大声地问了一句:“什么,你说你们医院的院长死了?” 这一次,电话那边再也没有回音,只剩下了“嘟嘟嘟”的响声。 确认了院长逝去的消息后,我也顾不上忙活其他事情,穿好衣服后,就直接叫了一辆车,朝着西城区的医院那边飞奔而去。 刚下车走进医院,我立刻就感受到了医院不同于往日的那种气氛。 昨天中午,我第一次来这边的医院的时候,医院门前的景观水池中长满了许多碧绿色的荷叶,在荷叶丛中,还有几朵白色的荷花。一些叫不上品种的锦鲤则是在荷叶下面打闹嬉戏着,好不快活。 而在今天,我一走进医院的大门,就看到医院门前的景观水池中的荷叶已经尽数枯萎,仿佛在一夜之间就黄了一大片,原本清澈的水池也变得浑浊起来。 那几朵白色荷花也只剩下了一个骨架,部分花瓣已经落入水中,不知道是水的问题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白色的花瓣已经被染得一片漆黑,就像是电视剧里面经常出现的黑莲花那般。 至于那些叫不上品种的锦鲤,纷纷翻起了白肚皮。我依稀能够看见几条没死的锦鲤,却感觉那些锦鲤也只是在苟延残喘,活不了多久了。 眼下正值枝繁叶茂的夏季,可是医院道路两旁的那些景观树木却像是提前入秋了一般,时不时地有枯黄的叶子从树上掉落下来。更有夸张一点的树木,甚至只剩下了一个光秃秃的树干。 即便是天气异常,植物出现提前转季的现象,那也是完全说不过去的。 在我眼里看来,这偌大的一个医院,似乎就在一夜之间完全丧失了生机,四周都洋溢着一种肃杀的气息,一种沉闷的压抑感也随之而来。 完了,这里真的出事了!院长准是没有听我的劝告,估计又犯了什么印堂发黑时不能够触犯的一些禁忌了。 当我来到前台询问了一番,才找到了刚刚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医生。见到院长的尸体时,我着实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