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抖得很厉害,眼眸里满满的全都是恐惧与害怕,眼泪“哗哗”的往下流着。 这个样子的郁筠雅,没有一个男人看到是会不产生保护欲的。 她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徘徊在恐惧的边缘。 那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丝血丝,就跟个鬼一样。 她的双手紧紧的搂着邢铮的脖子,将脸埋于他的胸膛上,凄楚的哭泣着,“她为什么会来?她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的?她是不是又要来绑架我?不要,不要!我不要跟她走!” 邢铮的手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后背,很是好脾气的安慰着,“没事了,筠雅,没事了!别怕,都过去了。我不会让她再伤害你的。” “铮哥哥,我怕啊,我怕!”她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她太恐怖了,她说,她要折磨我一辈子。她说,我不干净了,你就不会再要我了。铮哥哥,我不干净了。我很脏啊!” 突然间,她猛的一把推开邢铮,然后将自己整个人蜷缩于沙发角落。 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腿,“我很脏啊,很脏啊!铮哥哥不喜欢我了,他不会再要这么肮脏的我啊!我为什么还活着?我为什么要活着?我有什么脸活着?” 她一下一下的打着自己的头,一副欲打死自己的样子。 邢铮一个箭步上前,握住她的双手,“筠雅,你不脏!” 郁筠雅抬头,一脸茫然的看着他,轻声问,“不脏?” 邢铮重重的点头,“是,你不脏。别这么伤害自己,也别折磨自己。别去在意别人对你的看法,最重要的是你自己。你要知道,你还有疼你的父母与哥哥。” “那你呢?”郁筠雅直直的望着他,眼眸里充满了期待与渴望,“铮哥哥,你还在乎我吗?还喜欢我吗?还会跟以前一样,疼爱我吗?” 邢铮点头,“我会和以前一样疼你的。” 只是疼吗? 没有爱了是吗? 郁筠雅的心里浮起一抹恨意。 只是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而已。 依旧用着楚楚可怜又惶恐不安的眼神看着邢铮,“铮哥哥,你会陪着我的,是吗?会一直陪着我的。不会离开我,是不是?” “我会陪着你的!” 郁筠雅的唇角扬起一抹会心的浅笑,“铮哥哥,我……真的不脏吗?” 邢铮毫不犹豫的摇头,“不脏!” 郁筠雅笑了,笑的很是灿烂,“铮哥哥,等我出院了,我们就订婚好吗?然后我们离开去国外好吗?我不想留在这里了,这里让我感到害怕。好不好?” “你先把身子养好。”邢铮沉声道。 郁筠雅重重的点头,“我听你的。铮哥哥,我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现在去床上躺着休息,别乱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郁筠雅笑的很是明净。 躺在床上,一手紧紧的握着邢铮的手,就好似只要她一放手,他便会消失不见。 “筠雅,你太累了,闭上眼睛睡一会。我陪着你。”邢铮好言好语的哄着她。 “好!”郁筠雅很听话的闭上眼睛。 很快,她的呼吸变得均匀平稳,脸上的表情也慢慢松缓。 邢铮在确定她已经睡着之后,才小心翼翼的从她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 轻手轻脚的起身,出门。 “白术在哪层病房?”邢铮问着门口的沈立。 “七层。”沈立问,“铮哥,你要去看他吗?迎樟现在应该还陪着。” 邢铮沉默,眉头紧拧。 好半晌才出声,“我去看看他,你去跟院方打个招呼,让他们安排最好的治疗方案。” “好!” 床上,郁筠雅睁眸。 那一双眼眸阴恻恻的盯着已经关上的房门,迸射着熊熊的狠意。 被子底下,她的双手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深深的掐进指肉里,她却浑然没有感觉到痛意。 许迎樟,贱人! 铮哥哥,你为什么要说话不算话? 明明说好了,陪着我的,为什么转身便是离开了? 还去陪许迎樟那个贱人? 我这么需要你,你却丢下我! 许迎樟,看来,不给你找一个狠角色来对付你,真是对不起你啊! 行,既然你这么阴魂不散,那我就只好把你交给姚思彤了。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渗透着如鬼魅一般的肃杀。 慢条斯理的坐起,拿过手机,发了一条信息。 姚思彤坐在车内,前面保镖稳稳的开着车。 她闭目小憩,手指一下一下轻敲着椅坐,唇角噙着一抹阴冷的弧度。 手机响起,提示有信息进入。 点击查看,瞬间眼眸变得狠厉又毒辣,脸色更是漆黑漆黑的,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一般。 信息是郁筠雅发来的,上面写着:姚小姐,你的情敌可不是我。而是一个叫许迎樟的人。 许迎樟? 谁? 姚思彤眉头紧拧,一脸茫然。 立马拨打郁筠雅的号码,却被她挂断。 再拨,已经提示关机。 姚思彤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杀气。 对着前面开车的保镖冷声道,“去查一下一个叫迎樟的女人。” “是,二小姐。” 姚思彤往椅背上一靠,表情沉冷。 突然间又对着前面的保镖道,“先不用查了。” “是,二小姐。” 姚思彤拿过手机,重新拨打一个号码。 “喂……” “郁夫人,我是姚思彤!”她快速的说道。 电话那头,岑憬微微一怔,有些愕然,“姚小姐,你……” “我要知道,许迎樟是谁?”姚思彤开门见山的问。 “许迎樟?”岑憬的声音提高几分,变得十分尖悦,“那个贱人!是邢铮的前妻。小贱人,害得我雅雅住院。邢铮不旦不给我雅雅出气,还护着她。” 岑憬也不是一个蠢的,在姚思彤问起许迎樟这个人时,也就明白的七七八八了。 既然她跟邢铮谈妥了,他跟雅雅订婚,她不动许迎樟。 可没说,别人不能动许迎樟。 现在可是姚思彤要动许迎樟,那可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许迎樟,你真是早就该死了! 落到姚思彤的手里,你一定比死还难受。 “她是邢铮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