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夏的脸蛋空白了一瞬间。 被……被发现了! 不慌!稳住! 冉夏冷着脸看着张粹,一言不发。 可是,即使是这一瞬间的恐怕,也足够张粹知道正确答案了,她看着冉夏几乎要疯了:“你竟然不认识我!” 冉夏:说来惭愧,白家其他人我也不认识。但是我不说。 冉夏镇定的坐在原地,没有半点心虚,就仿佛被识破的人不是她一样。 “我是白宏安的妻子!”张粹怒意冲天。 “……”冉夏看着张粹,心底略慌。 白宏安又是谁啊!! 听起来是你亲戚啊白赦!你别就这样把我丢在这里啊!我要完犊子了! 幸好的是,这一次张粹没有意识到冉夏的异常,反而继续愤怒的发言:“你嫁进我们白家,见到婶婶都不认识!算什么白家人!” 听到婶婶两个字,冉夏默默地松了口气。 原来是婶婶啊,虽然不知道有几个好叔叔,但是至少对面的人不是路人甲了。 想了想,冉夏觉得她气的毫无道理。 说实话,哪怕白赦亲爸亲妈站她面前她都不认识呢,你不过是个婶婶…… 不过冉夏尊老爱幼,她不说。 而那头的张粹还在bào怒,从口中不断说出各种无礼的言论来:“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看你这穷酸没教养的样!” 冉夏:穷酸?? 这就不能忍了。 你可以侮rǔ我的人格!但是不能侮rǔ我作为豪门怨妇的格调! 豪门怨妇,可以哀怨,不能贫穷! 冉夏瞥了一眼面前的人身上的衣服,轻轻抬手略捂住了嘴,一双眼微微眯起,笑得撩人又虚伪做作:“您身上的衣服真是昂贵,我看着像是K&J的当季新品,怎么也得大几万了吧?” 张粹听了,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勾了勾唇,有些满意冉夏的识相。这衣服可是她手上最拿得出手的一件,也亏的冉夏识相。正要软和些许态度给冉夏点甜头,却见到冉夏不慌不忙的从她的身侧拿出了一个手拿包来。 不过巴掌大小,却吸引了面前的人的主意。 无他,这正正好也是K&J的当季产品,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包是限量款,新品是有钱就能买到,可限量款却是可遇不可求。 而这个包的价钱,正正好好比她身上的衣服贵了个几万,简单来说,也就是正正好好能多买她身上一件衣服的概念。 张粹:…… 我觉得她是故意的。 更让张粹生气的事在后头。 冉夏拿出包翻来翻去,翻了翻半天,“非常不小心”的把她包包里那张副卡给翻了出来。 “啪嗒”一声,副卡从冉夏的手指缝里溜了出去,那么恰巧的落在了张粹跟前的地上。 张粹低下头,看到这张卡的时候,一口气没上来。 ——都是白家媳妇,凭什么她就能这么败家! 无额度卡,那可是连她老公都没有的! 张粹捂住了胸口,猛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勉qiáng维持住她脸上的笑容。 冉夏却是慢悠悠的走到她跟前捡起来这张副卡,对着张粹笑着:“哎呀,老公给的卡,我真是太不小心了!” 不小心? 张粹信了他的邪! 她眼看着冉夏慢悠悠的把那副卡慢悠悠的塞进那价值十几万的包包里,一口气没上来,简直没被冉夏给气死。 冉夏就是故意的!别以为她看不出来! 两厢沉默着,场面一时间非常尴尬。 冉夏眼见着对面自称婶婶的人脸都青了。 冉夏心底愉悦的同时有那么一丝丝几不可见的惭愧。 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可她今天竟然把老人家气成这个样子,真是罪过罪过。 不过这份惭愧实在是太渺小了,比起炫富的慡感,冉夏选择无视那份惭愧。 但是她还是勉qiáng拯救了一下自己的良心,冉夏对着张粹安慰道:“这包也不是我出的钱,你也别太难过了。” 不是她出的钱?那就是她老公的钱咯? 想起自己那抠门的老公,想起一照面时,自己刚张了嘴刚嘲讽了冉夏是个穷酸,转头就被人拿着手拿包打了脸,张粹脸色扭曲了一瞬,简直想要把自己那老公揉吧揉吧扔进厕所里冲了。 这样的耻rǔ,她哪里受得住? 更别提冉夏后面说的那句话了,她是一点都没听出安慰来。 冉夏看着面前的女人,心底叹了口气。 哎…… 这豪门怨妇也不好当啊,看看对面这自称婶婶的,同样是豪门怨妇,可她虽然怨气冲天,却没钱花啊,没钱花算什么豪门怨妇? 冉夏想了想自己想要出门装bī却连一件正经衣服都找不出的可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底默默念了几遍“老公你是最棒的”,这才压下了那点子寒毛耸立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