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仲景附耳道:“爱我的话,就替我去死吧。” 当晚,秦上被关了禁闭,而隔天早上,江桥就被接进了方家 身上的雪融化,渗进领口,秦上从回忆中抽离,冷风chuī得他睁不开眼。 秦上笑着说:“我早他妈后悔爱上你了。” 方仲景眼神微凉:“是么?” 他屈腿,顶进秦上两腿间,将裤链拉开。 被贯穿那瞬间,秦上睁大了眼,呼吸停滞。 “如果不是我,你会活得比狗还不如。”方仲景感慨:“忘恩负义的东西,就这样对待你的恩人?” 秦上想笑,张口变成了咳嗽,在只能听到雪声的墓园里格外清晰。 如果早知道留在方家会落到这个下场,他宁愿在外乞讨,至少能保住一条命。 秦上艰难喘气:“你不是恩人,是杀人凶手。” 方仲景仿佛听到笑话,“错了,你是自愿替我抵命的。” 秦上痛得发抖,死死抓着手边的草地,手指陷进泥土中。 方仲景低头,吻去他眼角滑下来的泪珠,“乖,等你死了,我会常来墓园看你。” 等方仲景享受完,秦上衣服全湿了,内衫湿淋淋的贴着肌肤,冷到骨髓里。 方仲景将秦上抱起,他缩在外套里,不停发抖。 出了墓园,顾问人员恭恭敬敬把墓xué证递了过来,忍不住悄悄瞧了眼怀里的秦上。 看这模样,已经病入膏肓,也活不了多久了。 方仲景一手接过墓xué证,把秦上抱上车。 秦上一上车,就爬到角落座椅缩成一团,把自己裹得更紧。 很快,手上多了一样冰凉的物体。 秦上睁开眼,看见手里的墓xué证。 方仲景嘴角勾了勾,“好好收着,很快就能派上用场了。” 秦上收紧五指,到底没在方仲景面前撕碎墓xué证。 撕了这本,方仲景可以再给他买无数本。 秦上不想làng费力气做这种无谓的事,他眼皮沉沉,转头望向车窗外面,忽然注意到不远处的古树下面站了两个男人。 其中有个身材高挑的男人东张西望,快速把一包东西塞到对方手里,接过小指厚的信封,鬼鬼祟祟离去。 秦上托腮,若有所思。 第20章 jiāo易 从墓园回去后,秦上发烧了。 他躺在chuáng上,嘴里叼着体温计,冷眼看着管家端药进来。 管家说:“方少让您吃了睡一觉。” 秦上没吭声,闭上眼,卷进羽绒被里假装睡觉。 管家看了他一眼,退出房间。 秦上听到离去的脚步声,展开身子,从被子里里露出头,从嘴里拿出体温计。 三十九度一。 秦上坐起身,靠在chuáng头,拿过水杯,把退烧药吃了。 想了想,又从柜子里找出避孕药,拍了两片进嘴里,一起咽了下去。 方仲景那么多疑的人,居然没怀疑他买避孕药蹩脚的谎言,真是稀奇。 秦上翻开墓xué证,逝者姓名那一栏还空着。 不过估计很快就会添上他的名字了。 秦上撕了一点,又停下动作,把墓xué证塞进chuáng头缝隙中。 如果他没死,这本墓xué证以后还可以留着给方仲景用。 秦上吃完药,盯着窗外的雪景发呆,回想起在墓园见到的男人。 那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 秦上掏出手机,搜索最近新闻,划了几圈后,他动作顿住,盯着屏幕里的照片,眯起眼睛。 片刻后,秦上勾起了嘴角。 当晚,出差回来的江桥敲响方仲景的房门。 听到一声进,江桥推门进去,看见方仲景坐在书桌前处理文件。 江桥来到方仲景身后,环住他脖颈,“景哥,我下午去了趟私人医生那儿,听说了点事。” 方仲景头也没抬,“什么?” 江桥试探的语气,“医生说,秦上拜托他买避孕药?” 方仲景不咸不淡嗯了声。 江桥探头,悄悄端详方仲景神情,“你真相信他买避孕药是为了治关节炎?” 方仲景停下笔,抬头看他,“你想说什么?” 江桥咬唇,“我觉得没这么简单。” 方仲景口气淡然:“只要他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搞什么小动作都无所谓。” 江桥内心隐隐不安,望向落地窗的目光悠长。 秦上吃了药,睡了一天,不出意外,又梦见那个小女孩。 晨起时,秦上吐了点血。 刺眼的血点溅在白色羽绒被上,像冬天的梅花。 秦上盯着看了会,下chuáng,到浴室漱口。 抄写了半个月的经书,方仲景终于解了他的禁闭。 秦上下楼吃早餐,方仲景和江桥也在。 方仲景拿着刀叉,淡淡道:“过来……” 口气像招呼一条听话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