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指尖不自觉扣着桌面,她抿着唇道:“做打算,做什么打算,若真要动起手来,岂不让长乐坐收渔利?” “娘娘,长乐殿下好歹是皇女,又跟在娘娘身边几年,就算再不好,那也比何士坤这个外姓人qiáng啊!” 皇后没有说话,因为在她看来是何士坤比长乐qiáng,她动何士坤可以随便找理由,但是动司清涟可就不容易了,如果不是犯下滔天大罪,她就不能动手,所以一开始皇后才想拉拢司清涟,把人嫁到自己家族里去,但有何士坤在,她的计划很难实现,以至于后来不得不先放人离开。 现在何士坤回来了,皇后考虑的是先安抚,但太傅显然不这么认为,他提议乘胜追击,尽快斩下何士坤,哪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在所不惜。 “娘娘,现在皇城里的守军大部分都是娘娘的人,倒不如趁何士坤手里无人的时候除掉,娘娘万不可犹豫啊!” 何士坤的府兵是何家亲兵,实力也很qiáng,人数有两千,人人都不怕死,就怕人没留住还反被他逃走,一旦他逃去西、北两个峡关,拥兵自立,皇后也拿他没有办法。 “娘娘?” 皇后挥手,心情显得烦躁:“太傅先回去吧,容本宫想想。”说是想想,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偏向。 太傅无奈告退。 “来人,宣何士坤。” 太傅一走,皇后转身就让太监去何士坤府上请人,何士坤就像不知道皇后的野心,倒也很随和入了宫,没有什么异常的状态。 有宫人推着一辆车路过,车上有两个大桶,那是专门用来装夜香的桶,只是桶里并没有散发出什么恶臭,显得有点奇怪,何士坤只是瞥了一眼就跟着公公去见皇后。 他并没有注意到桶里滴下一滴鲜血,宫人推着车没有去处理夜香,而是偷偷去了皇宫后山处的乱葬岗,宫人戴上面纱和手套,将桶里死去的人丢在坑里迅速掩埋,而在这个坑位附近的土地里,还有许多的小土丘。 就在宫人掩埋尸体的时候,远处一个土丘显得有些怪异,本来平静的土层忽然滚落下一些沙土,看起来像是被风chuī的,因此无人在意。 何士坤觐见皇后,礼貌行礼。 殿内饭桌上酒菜齐全。 皇后笑了笑,挥手屏退左右,只剩何士坤在她面前,她就像变了个人,和小女人见到回归的丈夫一样,显得高兴又娇嗔:“没想到你这么快回来了,听说你们路途遇上了点困难,那长乐如今怎么样了?” “皇后娘娘还挺关心长乐殿下,放心吧,她可比我们所有人想象中都来的qiáng,能有什么事。”何士坤眯眼,面对皇后的刻意讨好不为所动,“倒是皇后娘娘学会了趁火打劫。” “若是你与本宫的立场换一换,何将军只会比本宫做得更绝。”皇后端起桌上的酒杯,自己先喝了一小口方才递给他,“况且将军敢来本宫这,不就是想握手言和吗?” 何士坤笑着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他抛下杯子,与皇后相拥在一起,道:“我呢,最喜欢的就是像皇后这般有野心的女子。” 皇后假笑着,她可不是那种刚恋爱的天真/女孩,她的心里清楚得很,何士坤最喜欢的只会是夏宁乐那般柔弱需要依靠他的女子。 “虽然我与皇后能握手言和,但背叛我的副将,皇后能否把人jiāo给我?”何士坤的语气听上去可不是请求,qiáng硬得很。 皇后眉眼有点冷,倘若人给jiāo出去,今后可无人再敢投靠她,这一点,她心里明白。皇后推开了何士坤,道:“若本宫不答应呢?” “无妨,反正我已经派人去请他了。” “何士坤,你敢!” 何士坤一把掐着皇后的脖子,她刚想叫人,就被何士坤一路踉跄推到chuáng上,被他压倒,男性粗鲁的呼吸在她耳边响起:“我有何不敢,埋伏在四周的侍卫还请娘娘撤下,接下来发生的事,想必娘娘也不想让人看见。” 皇后头撇向一边:“都退下。” 何士坤笑了,亲吻的同时粗鲁地解开皇后衣裳,说:“你和我都是yīn沟里的老鼠,注定分不开的。” 她和他就是同一类人。 能够不择手段向上爬,可以毫无人性,却妄想见光,所以还得披着一层羊皮去寻找能够接纳他们肮脏的阳光,何士坤找到了,他自认为是夏宁乐,至于皇后,或许是太子。 等何士坤离开皇后的寝宫,已经过了午时,宫人看着他整理衣裳后走了,似乎对此习以为常。 宫人端着避子汤给皇后,皇后披着件外衣将其喝下,她皱眉说:“悄悄放些线索给秦又明,让他去对付何士坤。” “娘娘不除掉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