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热一下就行。” 话都这么说了,小南就只能坐在沙发上陪薛奶奶,开始搜肠刮肚地找话题:“在上海,一直听薛子亦提到你们,可我一直抽不出空来探望你们,真是失礼,”她都在说些啥呀:“我瞧着奶奶身体挺硬朗的,您老有福气。” 薛子亦搬着两个箱子进厨房,手里箱子还没放下,就被他妈妈给逮住了:“吾问你,像南南这样的姑娘要花不少钱?” “什么钱?”薛子亦有点跟不上他妈妈的节奏:“没花什么钱啊。” 卫娟伸手就想打他,可看看厨房开着的门,还是咬牙忍住了,只能指着他的鼻子,低声斥道:“吾跟你说过不要糟蹋人旮姑娘,你是左耳听右耳出……” “妈,你在说什么呢?”薛子亦是真的不懂他妈在闹什么:“难道你不喜欢小南?”他妈妈也想端端婆婆的架子? “吾喜欢有个屁用?”卫娟恨铁不成钢,看来还要她下功夫把人套住呢:“你当吾聋子,人旮刚才叫你‘薛先生’,吾听得清清楚楚,还骗吾?” 终于找到症结了,薛子亦皱眉苦笑:“妈,你知道什么叫做昵称吗?薛先生是她对我的昵称,跟你电视上看的真不一样。” 卫娟有点不信,薛子亦朝着门口,无奈叫了一声:“马老婆……” “嗳,”小南听到声音,本能地应了,来到厨房门口,面上带着笑:“叫我干嘛?” “没事,”薛子亦瞅了一眼满脸笑的老娘,就对小南说:“去车里把我包提进来,看看手机在不在里面?” “好,”小南也不多问,十分乖巧地朝卫娟笑了笑:“妈妈,我一会进来帮您。” “不用不用,这就好了,”卫娟对着小南就是一副亲妈样,小南一转身,她就变成了晚娘脸,瞪了瞪薛子亦:“不是雇的就好,赶快去搬东西,还赖这做什么?” “雇的?得亏你想得出……” “滚……,”卫娟现在心情又美了,深呼了口气,真是虚惊一场,刚那会听小南那样称呼呆子,她心都冷了,不过现在年轻人还真是跟她们这群老家伙不一样。昵称,什么昵称能赶得上“老公”“老婆”的?不过她旮傻子这回没傻,叫了“老婆”。 薛子亦把车上东西都卸下来安放好了,才洗洗手自己拿了个碗,盛了一碗饭,来到小南身边坐下,看着散在桌子上的三支筷子,不禁抽了下嘴角:“不错,还知道给我带双筷子。” 卫娟没理会儿子的打趣,又给小南夹了一块红烧rou:“薛子亦说你喜欢吃红烧rou,你尝尝看妈妈烧得好不好吃?” “谢谢妈妈,闻着味道就知道很好吃,”小南夹了一块带鱼放在薛子亦碗里,后才自己开吃:“好吃好吃,奶奶、妈妈,你们也快吃,不能尽看我一个人吃。”薛子亦的家人太热情了,说真的,要不是薛子亦坐在她身边,她都以为遇见坑子了。 薛子亦吃完碗里那块女朋友“孝敬”的带鱼,就伸筷子把小南碗里冒尖的菜夹进自己碗里:“你们吃自己的就好,不用一直给她夹菜,这是她家,她还能跟你们客气。”他现在都服了他奶奶跟妈妈,从小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两祖宗对他像对小南这么热情过。 “对对对,这是旮里,”卫娟头次高看了一眼她家傻子,看来书还是有用的,这回旮来,他比以前开窍多了:“吾们也不夹了,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小南看薛子亦把她碗里的菜夹走一大半,才松了一口气,农村人都节俭,她还真怕在婆家的第一顿饭就留碗底,那就太失礼了:“好的妈妈。” 就这样,吃完饭,小南都不敢坐着,吃太多,胃都鼓出来了,坐着实在难受,她翻出之前给薛奶奶和薛妈妈买的礼物:“妈妈,你看看这件呢子奶奶能穿吗?” 卫娟接过来,稍稍比划一下,就知道了:“能穿能穿,里面刚好再穿个小棉袄保暖,”说着就把衣服递给薛奶奶:“妈,这是孙媳妇给你买的,你要不要试试?” 薛奶奶吃完饭就脱了假牙,这会笑得很含蓄,毕竟这孙媳妇还没进门,不能吓着人家姑娘:“吾把外头羽绒服脱了,穿穿看。” 薛子亦一人在厨房里收拾碗筷,顺便把小南买的那些东西打开归位,需要放冰箱的放进冰箱,要晒的等会就拿出去晒,耳边是客厅里三个女人的各类吹捧,嘴角不由得上弯,她们高兴他就开心。 到薛子亦家,小南就发现薛奶奶跟薛妈妈身上都没有一件像样的首饰,幸好之前她把木楠的话听进去,在老凤祥里入手了几件寓意好的金饰,这会拿出来刚刚好:“奶奶这是给您的,您打开看看喜不喜欢?妈,这是你的。我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款式,就按着我的眼光挑的,看看好不好看?” 卫娟一看这盒子,就知道里面是什么,她也没拒绝,接过来打开,看着躺在盒子里的大金镯子,鼻子有点酸,不住嘴地说:“好看好看,你眼光好。”以前她那些姐妹逢年过节的坐在一起,就喜欢摆弄身上的金饰,这个是大闺女买的,那个是二闺女买的,不就欺负她没闺女么?她拿出金镯子套到手上,闺女买的有什么意思,媳妇给买的才好。 薛奶奶拿着红盒子倒是没急着把装在里面的镯子戴手上,只是笑看着卫娟跟小南:“以前你妈老眼红人旮,吾要给她买,她又不要,这会吾晓得了,她是等儿媳妇买呐。” “吾妈这话说到点上了,”卫娟扬扬手上的金镯子:“哎呦喂,南南你这镯子买的实心的吗?多重噢。”金子不便宜,这闺女也舍得,薛子亦也跟她说过小南家的情况,虽然没说得很具体,但她也了解到这闺女旮里有娘老子跟没的一样。不管怎么,媳妇到旮了,她要把礼做到位,明个上市里看看有没得好看的金镯、项链给人旮闺女备齐了,至于戒指就叫儿子买。 “空心的容易断,实心的好,”小南又拿出两个长盒子,取出里面的金项链:“一人一条,我给你们戴上。” “还有项链呢?”卫娟走过去,坐到沙发上:“这些东西买多少钱的,马上妈妈给你补上,吾就要个心意就行。”薛子亦从毕业就每个月往旮里汇钱,那些钱,这几年她都没怎么动,也存了不少,还全是他们小两口的。 薛子亦收拾好东西,把腊rou、腊肠拎出去挂到屋檐下,回来进了厨房洗了手,就出来了,看到他奶奶跟妈妈脖子上的金链子跟手腕上的金镯子,不由得捂脸笑了:“我好像把这个给忘了。”他还真没想过给这两祖宗置办金饰,现在也不用他想了。 “你买的不值钱,吾也不喜欢,”卫娟摆摆手:“南南给吾买个铁圈旮来,吾也喜欢,你晓得给南南买就行了,吾们用不着你顾。” 小南还在翻袋子,又拿出几套保暖内衣:“这个我在上海都洗过了,可以直接穿。”薛子亦现在是越看他家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