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不扣着她的后脑勺了,可他两只手一上一下这样更折磨人好不好?!温远只觉得浑身过电一般,一波一波地颤栗向她袭来,她慌不择路地躲着,却一次又一次被他精准的逮住。tayuedu.com肆意地挑逗着,完全不给她一点点退路。 温远彻底慌了。 她呜咽一声,在男人耳边软着声音求饶:“呜呜,小叔——” 她是真的撑不住了,否则不会这么叫他。温行之的神智尚在,他放开她,吻了吻她的鬓角。 “远远,你不能只有吸引力。”他说着,声音低哑到性感,“还得有灭火的本事。” 温远泪奔。再,再也不能招惹他了!下手太狠了! *********************** 经过昨夜这么一“乱”,温远终于长了记性。不是人家不想乱,究其原因还是她自己太弱。 昨晚就那么匆匆睡着了,早晨起来,才深刻感受到他施加在她身上的惩罚。两腿之间有些涩涩的疼,还有胸前那两包,明显有些红肿。 温远吸一口气,只觉得惨不忍睹。 简单的洗漱过后,她下了楼。 徐莫修正在准备早饭,李小棠正坐在沙发上剪一些东西。温远仔细看了一眼,像是到奶奶祭日时烧给她的那些。而温行之,则有些慵懒地坐在一旁,面前是一杯茶,刚刚泡好,还冒着热气。 李小棠先看见了温远,笑着向她招招手。 温远此刻是不愿意出现在温行之面前的,可也没办法,只好来到李小棠身边。 “冷不冷,昨晚上睡得怎么样?” 温远瞄了温行之一眼,见他没看她,便说:“不冷,睡得挺好。” “那就好。”她转头看温行之,“我看你们这次来得太急了,这丫头根本就没有厚外套,在这里还好,若是去了山上,那风刮起来,可是要冻坏人的。” “不要紧,车上有备,不会冻着她的。” 温远有些好奇地看着他,“要去山上?” 温行之嗯了一声,倾过身来握了握她的手,“是有些凉,等一下喝点儿热汤暖一暖。” 温远看着他,心里忍不住腹诽,他故意的吧?这么淡定,她都不好意思再给他脸色看了诶。见过占了人便宜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吗?这就是了。 温远翘起嘴唇,反握了握他的手:“这次去山上看谁?你不说我就不去了。” 很明显的意有所指。 温先生还没开口,李小棠倒笑了,“难道这丫头是你一路骗过来的?” 温行之淡淡一笑,话虽是对李小棠说的,可眼睛却是瞧着温远:“胆子太小,若真说了,您这会儿怕是看不着她了。” 温远气不过,捏捏他的手。 “这次不诳你。”温行之微哂,“你也认识,见过照片的。” 照片?她见过照片?! 温远想起来了,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是,是——她?” 正是温行之的亲生母亲李若秋。 温行之每年固定回来的日子只有两次,一次是母亲忌日,一次是过年。这里终年都是李小棠和徐莫修两个人,他们膝下无子,也难免会觉得寂寞。多一个人,便多一份人气和热闹。于是成了习惯。 只不过这一次,温行之早回来了几日。若是以往,定是要到忌日的前一天才到的。 温远回过神,看着温行之,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温行之却笑了笑,把玩着她的手,说:“只差一个月,她老人家险些就能见到你。可终究是无福,这一回带着你去,让她见见你,怎么样?” 他不信命,却觉得老天还是有眼的,母亲离世一个月,她就来到他身边。十九年,是他的幸运,她从未走远。 温远不知他心中所想,却被他那一句话说的鼻子酸酸的。她有预感,那个温婉大气美丽的女人,跟李小棠一样的女人,肯定也会宽容她的。 “好。”她沙哑着声音应道。 ************************************** a镇东,有一座山。温行之每年过来都要去一次,因为李若秋就葬在山上的一个公墓之中。 李若秋十几岁离开了a镇,因为那时候有部队上的人来李若秋上的高中招女兵。李若秋和同班几个女同学一起报名参加,通过了体检,一辆老式军卡直接把她们拉到了b市一个团里,当起了文艺女兵。后来因为母亲病重,李若秋回过a镇一趟,照料了母亲的身后事,并把李小棠接到了b市,姐妹俩人相依为命,李小棠还在b市考上了军政大学。 可终究没能去上,因为她那时的身体状况极差,少不了人照顾。没办法,李若秋只好把妹妹留在家里。后来,经组织介绍,李若秋嫁给了长她十几岁的战功卓着的温恪。再后来,李小棠也遇到了徐莫修,她不愿意再在b市待,于是徐莫修便在a镇买下了这座宅子,陪她一起回来。 算起来,李小棠在a镇待了也快二十年了。每年也是要在这个山里走一遭的,所以别看她腿脚不方便,却也没比温远慢到哪里去。那两个男人呢,就跟在身后。与她们始终相差一米远。 山间的温度果然不高。 虽然阴雨已停了两三日,可阴冷确实透到了骨子里,温远裹着厚厚的外套,缩了缩脖子,要扶住李小棠,然而后者却推开了她的手。 “小丫头,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李小棠笑笑,“说了不许把我当残疾人。” 温远赧然道:“我是怕您走得太累。” 因为这一路没有通车,所以需要步行差不多二十分钟。 “不累。走了快二十年了,哪里还晓得累。”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这风景也快看了二十年了,可总也不腻,我就想不通b市哪里好,值得她那样恋恋不舍。丫头,你喜欢那里吗?” 温远摇摇头。 李小棠满意地拍拍她的手:“好孩子。” 李若秋所在的这个公墓,从建成之初就号称是个风水宝地。温恪曾经来过一次,为她选了一个位置。在公墓一隅,虽是个角落,但从这里向山下望去,风景却是绝佳的。 李小棠站定在距离那座墓二十米的地方,徐莫修丝毫不奇怪地扶住了她,温行之看了两人一眼,带着温远继续向前走。 温远有些好奇:“棠姨怎么不过来?” “不知道。” “喂!” “是真不知道。”他转过身来,握住她的手,暖和和的,很舒服。 “那你怎么不问问?” “长辈的事,过问那么多做什么。” 温远有种直觉,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只是不讲给她听罢了。不讲就不讲,反正她也不太在乎。 她在乎的是,每年他站在母亲的坟墓前,都会想些什么。 她不敢问,怕得出的答案太过伤感。而实际上呢,温行之是什么都不想的。 不知是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一种感觉,至亲的人一旦离开,那些她陪伴自己所度过的日子,遥远的就像是上辈子的事。想不起来,也不大愿意想。动感情,尤其是伤情,是很伤脾胃的。他站在这里看看就好,想必这照片上的人也是明白她这个儿子的,所以阴阳相隔这么多年,各自安好,便也再好不过。 或许等时间再久一些,他想起那些事那些人无动于衷时,便会来跟她叙叙旧。 “你可不可以站远一点?” 温远忽然扭过头,对他说。温行之骤然回神,眯着眼睛看了看她:“怎么?” “我想一个人在这儿待会儿,你快点站远点。”她红着脸催促道,温行之微哂,拍了拍她的脑袋,转身向李小棠刚刚站得位置走去。那里,已经没有了徐莫修和李小棠的身影。 可真讨厌呢。 温远嘟着嘴,转过身,将带过来的花束放到了李若秋的墓碑前。照片上的女子笑得很美,比之前她在相册里看到的那张美多了。 不知怎的,温远却有些不敢直视她了。 这种心虚可有些不妙,她给自己打气,抬起头,看着李若秋的眼睛。那双眼睛透出的光很是柔和,这给了她些许底气。 她想她会原谅她吧?她拴住了那么优秀的一个人,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呢。昨晚自梦中醒来,开着床头灯,她默默地看着他睡着的样子,心里幸福的要命。 她知道他值得更好的,可那又能怎么样呢。 “请您一定要原谅我。”温远低声说。 那样,她才不会怕。 作者有话要说: 问大家一个问题。 大家是想要出版的纸书呢,还是定制的书呢? 周一也有更新 ☆、35、 整个十一假期温远都是在a镇度过的,李小棠也非常喜欢她,毕竟这么多年家里很少来女性,还是这么年轻的女性,所以假期结束要走的时候,李小棠竟也恋恋不舍的。 温行之送她回的学校,回到t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五点多了。温远是被叫醒的,睡了一路,睡得脸颊红红的。她闭着眼睛缩在他的外套里缓了一会儿才完全睁开醒了过来,收拾书包,准备下车的时候,被温行之叫住,递过来一个袋子。 温远打开一看,竟是打包的某饭店的外卖。 她咋舌:“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睡得猪一样,怎么会知道。 “今晚早些睡,明早还要上课。” 她扁扁嘴,“你也不许多喝酒。” 下午开车回来的时候温行之接到赖以宁打过来的电话,在这种私人时间打过来的电话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要做,结果让温远无语的是,竟然是要他去喝酒。 温行之弹了弹她的脑门,算是答应。 下了车,又想起一件事,温远倏地转过身,把住车门。 “有件事我一直忘记问你了。”她说,“那晚,在x酒店,我看到陈瑶了。你跟她一起?” “怎么。” 这么淡定的态度! 温远怒了:“又不是你的朋友,走那么近干什么?” 温行之别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虽然知道不是时候,但他还是想起了某年某月某一日,这姑娘告诉自己,你跟秦昭不合适。想到这里,他低头笑了笑,见她还是瞪着他,便清了清嗓子:“温远,不是特别笨的我瞧不上。” 说完,关门开车走人。 留温远一个人在原地被他燥得直跺脚,脸颊绯红,如傍晚天边的火烧云。 进入十月,gp也开始了最忙的一季。而温远呢,也在忙着准备一个月后的期中考试,这也算是t大的特色。每学期的教学周共十八周,每九周有一次大型考试,算是检验同学们前一段时间的学习情况。金融系偏理,学的都是数理知识和基于数学之上的经济学知识。用老师的话讲,金融系就是数学系。这让从小到大最怵头数的温远同学忙的焦头烂额。托莫薇薇找了本系的几个牛人借来了笔记,又突击了一个多月才险险过关。接下来又跟着莫薇薇跑社联的活动,连gp那边说好的实习都因为没什么时间而挪到了下学期,等到活动终于告了一个段落的时候,已经是十二月份了。 是日,受西伯利亚寒流影响,t市迎来了第一场雪,还是一场大雪。温远正闷在暖和的被窝里睡午觉,睡得正甜,被舍长刘春喜给掀开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