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点完毕,洛云姬满意的笑了,优雅的将冰块倒入杯中,倒入伏特加。把多于伏特加2-3倍的冰冷果汁倒入杯中,轻轻搅匀。随即以柠檬做装饰,附上一根芹菜。 她尝了一口,绝美的脸庞上露出愉悦的神情来,目光扫到身旁的鬼面一脸无聊的打着盹,不由唤道:“鬼面!” 鬼面打了一个激灵,看到洛云姬含笑的看着他,浑身打了个寒颤。 是的,洛云姬的身上有一种致命的魔力!这种魔力不只是代表她的容貌和能力,而是她的冷酷无情。 他一直追随于南宫傲,俗话不是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吗?总统能有今天的地位,也是靠踩着死人的尸骨一步步走上今天的! 他自信私底下杀人无数,生平见惯了血腥场面,就算偶尔有个什么小意外,他也可以心脏正常跳动,可是洛云姬却是一个例外! 她杀人的时候喜欢慢慢的折磨对方,想死又死不了的那种感觉,洛云姬是最享受的!她喜欢在杀人的时候吃点东西,喝点红酒,慢慢的看着敌人在她的谈笑风生间痛苦的浑身抽搐!当然有时候她也会像此刻一样调点jī尾酒,慢慢品尝! 鬼面承认最初的时候瞧不起洛云姬,但是之后就变成好感,然后欣赏,最后则是敬重! 因为某些人有种天生的气场,只要他们出现的地方,空气似乎都会瞬间凝固。这辈子他只见过两人,一人是南宫傲,另外一人就是洛云姬! 血腥玛丽 “老大!”鬼面揉揉眼睛,走过去,打了个哈欠。 洛云姬晃动着手中的高脚杯子,轻声问道:“知道这是什么酒吗?” 鬼面看着酒的颜色,觉得有些恶心,遂开口说道:“血腥玛丽!”bloody有血腥之意,鲜红的蕃茄汁看起来很像鲜血,故而以此命名。以带叶的芹菜根代替吸管,像极了一般的健康饮料。 “两位大哥知道血腥玛丽的由来吗?”洛云姬走到唐经天和袁新面前,低了眼眸,长长的睫毛将所有情绪掩饰在别人不能见到的暗处。 两人均是无语以对! 袁新身受重伤,开口说话都是困难重重,自是回答不了洛云姬的话。 唐经天受此折磨自是对洛云姬又恨又怕,心中怨愤,一时间自是不愿接腔回答。 洛云姬展眉一笑,绝美的容颜如jú淡开。她笑时,眸子显得明亮异常,一瞬如秋水横波,一瞬又似琉璃清冽。 “我讲话的时候,不喜欢没有人不回应,鬼面!”洛云姬唤道。 鬼面来了jīng神,看着地上浑身颤抖的两人,问道:“老大想要怎么处置?” 洛云姬手指抬高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热流上涌,冲上头顶,激得她思绪清了清,睨眼瞧着咬唇不语的唐经天,洛云姬眸中光芒忽闪,笑道:“都说十指连心,你先伺候唐大哥体验一下我的心痛,拔他手指甲的时候,记着要温柔一点!” 唐经天听了,不敢置信的看着洛云姬! 他一向知道洛云姬做事心狠手辣,可是那也仅止于传闻,并未亲眼目睹过,想不到洛云姬比传闻还要冷酷无情! 鬼面指着地上的袁新问洛云姬:“地上那个也一样吗?” 洛云姬瞪眼看着鬼面,温华的眸子一时jīng光微闪,斥道:“你开什么玩笑?袁大哥都这么惨了,你怎么忍心呢?” “是!”鬼面嘴角抽搐了一下。究竟是谁狠心啊!刚才下令让他开枪的人,现在却又佯装好人,又不是在演舞台剧,更何况她的观众此刻心心念念只是自身的生死,老大也太入戏了吧? 话虽如此,鬼面还是示意两位警卫过来,分别按住唐经天。 唐经天惊慌失措的看着缓缓走近的鬼面,在接触到他手中拿着的镊子时,害怕的想要挣脱逃离,却被两名警卫紧紧地制服在地。 “放心吧!老大让我温柔的对待你,我一定会小心翼翼的!”鬼面说着,一把拿起唐经天挣扎的左手,镊子准确无误的夹住唐经天的指甲,然后快速的抽离。 “啊——”顿时唐经天痛苦的声音在别墅里响起,惊悚恐怖。 一声接着一声,宛若一场梦魇! 洛云姬笑颜逐开,道:“声音太凄厉了,都说音乐能让人放松,来一首贝多芬的钢琴鸣奏曲《热情》!” 话落,顿时激昂的音乐声响彻在别墅里,宛若千军万马一般喷涌而出,但却压制住了唐经天的惨叫声。 直到唐经天承受不了锥心的疼痛晕死过去,洛云姬才挥手示意音乐停歇。 求求您饶了我 鬼面将唐经天弄醒,洛云姬坐在他们前方的椅子上,拿着血腥玛丽,再次满脸笑容,看着浑身打着哆嗦的唐经天和地上已经开始翻着白眼的袁新,温和的问道:“两位知道血腥玛丽的来历吗?” 这一次,唐经天吓得不敢迟疑,连忙牙齿打颤道:“知道……知道!” 洛云姬满意的笑道:“唐大哥这又是何必呢,之前合作一点的话,也就没有这番盛情招待了,你说是不是?” 言罢,洛云姬抬眸,定睛瞧着唐经天,弯唇浅笑。 “是!”唐经天仓促抬头,望着洛云姬。 他的眼中有着洛云姬意料中的惊恐和不安,洛云姬忽然感到有些欣喜,也有着让人心恸迷离的挣扎矛盾。 “不介意我给两位再说一遍血腥玛丽的来历吧?”洛云姬挑眉淡笑,潇洒得宛若经年岁月的痛已成了去无痕的风。 看到洛云姬平静无波的眼神,唐经天升起了一抹直透人心的寒意,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颤声道:“不……不介意!” 洛云姬似乎很开心,温声道:“太好了,那我就开始说了啊!据说血腥玛丽的名字是源自英格兰女王玛丽都驿这个人。她是一个可怕的女王,因为加害新教徒,所以被冠以血腥玛丽的称号。唉!说到这里,两位大哥是不是觉得我很像玛丽,今日是专门加害新教徒的?” 唐经天痛苦的眸底忽地划过一丝怯懦:“不……不是!” 她失笑:“我想也不是,两位大哥可是南宫家族的老人啊!怎么说也不该被称为新人是吧?今日多有冒昧,还请两位见谅!” 洛云姬的声音迷离悠远,仿佛是天外飘来般缈缈虚音,一点也不真切。 “求求您饶了我吧?”唐经天呢喃开口,嗓音微哑,眸光四散,似是迷茫,也挣扎。 洛云姬望着唐经天,笑容渐消,眸眼深深:“我们好歹同事一场,唐大哥这么说不是太见外了吗?”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唐经天开口说着,看到洛云姬眼中的寒意,呆了片刻后,眼眸再次垂了下去。 洛云姬的眸子晶晶一亮,容颜间流露出几分错愕,脱口道:“唐大哥何错之有?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唐经天愣了片刻,涩声开了口,却是左顾言它:“我不该将机密泄露给别人,可是洛管事,我也是被bī无奈的,有人bī着我这么做,我没有办法啊!” 洛云姬低眉看了两人半响,再抬头时,笑容殷殷:“是谁bī迫你的?” “我不能说,我如果说的话,我一家老小都会跟着遭殃的!”唐经天停下话锋,眉间不豫且为难。 洛云姬收住笑声,凝眸仔细瞧了瞧唐经天,声音倏地轻柔下来:“那你就不怕我闲来无事把他们当球踢吗?” 灯光下,唐经天的面庞肤色白皙得有些不正常,微微泛着青,他神色复杂地盯着洛云姬,良久才开了口:“洛管事,我求您了,我真的不能说啊!” 洛云姬截住他的话,笑魇自若,“看来对方的来头比我大啊!要不然唐大哥怎么就这么有恃无恐,舍我保他呢?” 洛云姬轻声说着,清丽的面庞随着那一浅浅的低头而瞬间黯淡下去,奢华昂贵的吊灯散发出血红的光晕洒在她的脸庞上,一时间颜色清冷。 安心上路吧! “洛管事,你别再问了,我知道我早晚都会一死,还请你给我一个痛快!”唐经天的声音虽轻,却字字有力,字字诚恳。